第16章 十六根腿毛(2 / 2)

薑沅微笑著回頭k一下:“趕緊補,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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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沅剛走回去,瞧見一個熟人,大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正指揮著人往過拿。

薑沅掃了一眼,一盒一盒的麻辣小龍蝦,還有一些小禮物,大楊挨個送給工作人員,準備得還挺周到。

“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探班啊!”大楊拿了幾盒小龍蝦放到一個桌子上,“你最喜歡的麻小,來嘗嘗。”

“我待會兒還有一場戲要拍,先不吃了。”薑沅的目光在小龍蝦上糾纏半晌,最後還是移開。

天太熱,心火燥,再吃個麻小可能會炸掉。

大楊也沒堅持,拿了杯冰奶茶遞給她,往韓可佳那邊看了眼:“你剛才乾嘛呢?看她氣急敗壞的,你又惹她了?”

“我從不惹人哦。”薑沅睜著無辜的眼睛。

大楊算是看透她的本質了,輕哼一聲:“你也沒少惹。賈總、韓可佳,你得罪的還少了?”

“彆人惹我,我那叫反擊。”

喝著冰奶茶舒服多了,薑沅把剛才的事提了一下。

大楊還挺來氣:“什麼人啊,搞這種小動作惡心人,哎我真的服了!我今天回公司就給你找個助理,你整天拍戲,身邊沒個人照顧確實不行,是我疏忽了。”

薑沅點點頭,“過幾天要轉移到貴州,到時直接過去吧。”

薑沅被叫去拍了幾個鏡頭,再過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大楊不知跟幾個場務聊了什麼,偷偷摸摸地把她拉到一旁問:“哎,你跟淩影帝一塊拍戲也有這麼久了,怎麼樣?”

“跟淩老師學到了不少東西,對我的演技提升很有幫助。”

薑沅給的答案過於官方,大楊想聽的根本不是這個:“我是說你倆關係咋樣?韓可佳的事我聽說了,差點被趕出劇組,要不是趙總親自出麵,真被趕出去還不被人笑死。我剛才聽劇組的人說,淩影帝對你,還行?”

薑沅瞥他一眼。

“你這個眼神是啥意思?你連他也得罪了嗎?沒有吧,嚇我一跳!你聽我說,咱們好不容易撿了狗屎運才能跟他合作一次,對吧?要不然就憑你,再混個幾年說不定都見不到他一麵,對吧?他的熱度咱就不說了,那是沒人能比的,對吧……”

“哥,”薑沅放下奶茶,“彆對吧了,有話直說。”

大楊訕訕地碰碰鼻子:“我也沒彆的意思,就是你機靈點,熱度該蹭就蹭,沾上他的邊就夠你紅一把了。”

“你不怕我被他的粉絲罵死?”薑沅反問。

“黑紅也是紅啊!你看看這劇一開拍,網上多少淩霍、韓可佳他們的通稿,連那個齊歡都有,就你一點水花沒有,彆人都不知道你演了這部劇。”

薑沅專心地吸著珍珠。

大楊苦口婆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了半晌:“咱彆炒的太刻意,稍微能有一點話題度就行,頂多粉絲討論一下,不會上升到你本人的。”

“這家奶茶不錯。”薑沅放下喝空的杯子,起來拍戲去了。

大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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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沅的戲份也在兩天後搞定,剩下的沒她的事,鬱導給她放了一天假。

薑沅飛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桐木裡吃飯。

劇組的夥食不差,每天有葷有素還有水果,但薑沅嘴挑,盒飯吃幾天就膩了,每天都在思念國宴大廚的手藝。

郭青跑去參加設計大賽,不在北京,薑沅自個兒開車到桐木裡。前台的旗袍美人已經認得她,直接把她迎了進去。

最愛的清蒸魚必不可少,另外點了幾道上次沒試過的新菜。

桐木裡出菜速度慢,她坐著無聊,在四合院裡轉悠。

這個地方的設計很不錯,老式的四合院外殼,新式的內裡裝潢,以黑胡桃木和石板為主,整潔有格調,但不過於現代,和四合院古樸的風格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薑沅轉悠到池塘,彎腰看水裡品種名貴的金魚。

黑皇冠珍珠在各種顏色的魚中顯得最為特彆,隻有他是炫酷的黑色,但身體圓滾滾,頭冠圓滾滾,憨態可掬,讓人非常想捏一捏。

薑沅正看著,忽然聽到輕微的哈哧哈哧的聲音。

渾身汗毛反射性地炸起來,她猛地回頭,看到一隻體型巨大的德牧慢悠悠正朝這邊走來。

德牧作為有名的獵犬,長相與實力都很凶猛,眼前這隻跟常見的警犬、搜救犬又不同,明顯是未經過訓練的樣子,野性昭然,臉上還有一道疤,看起來是一隻很有故事的狗。

但在薑沅眼裡,就是一個大寫的凶字。

疤哥應該年紀不小了,凶悍之外,又有一種超脫的淡然氣質,對薑沅視而不見,徑自走到池邊喝池子裡的水。金魚們被嚇得縮到了一個角落。

薑沅呼吸都快暫停了,挪動著發軟的腿慢慢往後撤。

這麼古典雅致的會所,為什麼會有一隻沒栓繩的大獵犬在閒逛?嚇死了。

疤哥警惕性很高,薑沅剛一動,他就扭頭看過來。薑沅趕緊停住,不敢亂動,身體僵硬地看著他。疤哥瞥了她一眼,轉回去繼續喝水。

薑沅繼續慢慢往後撤,撤到安全距離,趕緊跑掉。

她跑回餐飲區的院落,確定狗沒來追她,才撫著胸口長鬆一口氣。

回到房間,第一道煎烤三文魚剛好上來。送菜的旗袍美女將菜放好,端著實木托盤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退出去。

薑沅要了紅酒,邊吃邊喝。菜陸陸續續上齊,她挨個嘗過,味道都一級棒。

郭青那邊忙完給她回了個消息問她在哪兒,薑沅乾脆撥了個視頻過去,給她直播吃飯。氣得為了能穿下裙子已經連續一周不吃晚飯的郭青大罵她歹毒,一邊罵一邊卻不掛,問她什麼味道。

就這樣在郭青的雲陪伴下享受完一個人的晚餐,夜幕已經降臨。

菜點的多了,薑沅心情愉快,吃得不少,不過還是剩了些,唯獨那條魚剔得乾乾淨淨。

她真是愛慘了這位大廚的清蒸魚。

幾杯紅酒,薑沅喝得微醺,這個程度回家睡覺剛剛好,不醉,但能一覺睡到天亮。

她叫來適應結賬,再次被告知不用買單。

薑沅的酒都差點醒了,今天又沒遇到淩霍,是誰幫她買的?

這次的小美女可能是剛來的沒經驗,不像上次的打太極,一被問就直接交代了:“是我們老板。”

“你們老板?”薑沅愣了。她對桐木裡的老板一無所知,對方為什麼要兩次請她吃飯?說來,會員製的會所她之所以能暢通無阻,難道也是老板的授意?

她對這位老板一下子就很有興趣了。

“你們老板在哪兒?”薑沅問。

小美女指了指旁邊的院落。

那個據說是老板私人領地的院落,百年梧桐樹的所在地。薑沅打算去瞧瞧。

“艸,他肯定想泡你!你彆掛電話,我看看又是哪個老東西想吃嫩草,待會兒要是有情況,我馬上報警。”郭青義憤填膺地說。

“ok。”薑沅說,“保護好我方甜甜圈。”

薑沅拎了包出門,經過“私人區域,請勿擅闖”的小告示牌時停了一下,隨即繼續向前,邁步走進這個神秘的地方。

進門便瞧見了那棵百年老樹,沉靜而巍峨地矗立在院子中央,夜風沙沙撥弄樹葉,給人一種靜謐的安詳之感。

有年頭的東西總讓人情不自禁心生敬畏,薑沅仰頭看著沉默的老樹,片刻後,似有所感,回頭望去。

廊下立著一人,筆挺體麵的白襯衣黑西裝,微微扯鬆的領帶,單手插兜的站姿,夾在指間吞雲吐霧的雪茄,和煙霧後微眯起的一雙黑眸……

四合院的景致乾淨漂亮,他以這樣一副頹廢精英氣質站著,來一架攝影機,就是畫報的拍攝現場。

調色都不用,畫麵已經足夠好看,此刻略微泛黑的天色會自動添上一層朦朧複古質感。

薑沅愣了愣。

所以,這裡的老板,是淩霍?

“薑老師總是給人驚喜。”淩霍站在簷下看著她,“沒人告訴過你,在彆人的地盤亂走,會惹上麻煩嗎。”

“這誰的聲音,好熟悉啊。”聽筒裡傳來郭青狐疑的聲音。

“你讓你家小美女悄悄透露給我你在這裡,不就是在等我來嗎。”薑沅挑眉回視淩霍。

原來是他,那一切都說得通了。那天她和郭青能進來是因為他的授意,兩次免單是,剛才小美女的“泄露”,恐怕也是。

淩霍垂下眼,敲了敲煙灰複又抬起:“知道還來。”

“臥槽誰誰誰!誰給你下的套?我報警了啊!”郭青不知道是太入戲還是意想不到,依然沒聽出淩霍的聲音,緊張萬分的聲音仿佛已經馬上就要按下110。

薑沅把手機拿到嘴邊小聲說:“甜甜圈準備犧牲自我拯救世界,早點睡叭over!”說完飛快掛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膽子大,腦子鈍,已經察覺危險信息卻一點不想退後。

淩霍這四個字,直接將薑沅心裡繃了好久的那根弦扯斷了,她慢慢走到他麵前,頭一歪,笑得很甜,眼睛卻拋出鉤子。

“淩老師,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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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沅的背狠狠撞在沉船木架子上,才在疼痛裡意識到,她對淩霍猛男的評價一點沒錯。

他比她想得還猛。

猛中之猛。

怎麼進來的已經不用回憶了,反正就**,被她自己一句話點著了。

在皇庭的那次她斷片斷得一乾二淨,不止過程和細節,連淩霍的尺寸究竟有沒有粉絲拿著顯微鏡從各種照片的蛛絲馬跡推測得那麼厲害,都沒印象。

現在也不用有印象了,因為淩霍正在讓她重新體驗。

她是被淩霍邊親邊抱進來的,屋裡的擺設極為簡潔,纖塵不染得像是沒有人氣的樣板間。

地上很乾淨,但她的雙腳就沒沾過地,背靠著架子,臀被淩霍托起。

**燒得速度有點快,她的裙子還好端端穿著,淩霍也還是那副站到鏡頭前就是一副絕美畫報的樣子,兩個人卻已經負距離。

尺寸確實很厲害,顯微鏡女孩果然名不虛傳。

身後的架子很結實,薑沅卻被撞得快要散架,腳上的綁帶涼鞋一隻早就掉了,一隻還掛在腳腕上晃晃悠悠。

她的手攀著淩霍的肩膀,他咬著她的脖子,好幾次都感覺像是要咬斷她的喉嚨。

薑沅喘得亂七八糟,終於明白上次那一身慘不忍睹的痕跡是怎麼來的,淩霍恨不得把她給捏碎。

她仰頭靠在架子上,正意識潰散間不知怎麼瞥見一道黑影,猛地一激靈,整個人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了淩霍。

“狗狗狗狗狗狗……”

是那隻大德牧疤哥,正站在一旁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薑沅慌得喊了一連串,話都說不完整。

淩霍偏頭,低啞的嗓子斥了聲:“出去!”

疤哥的表情立刻露出一絲委屈,特彆小聲地哼唧了一下,噠噠走出去。到院子裡蹲著,繼續用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看著他們。

薑沅扛不住,推推淩霍:“換個地方,它在看我……”

“薑老師還怕看嗎。”淩霍的嗓音低沉得要命,抱著她走向一張實木書案。

她不是怕看,她是怕狗。

運動還在繼續,薑沅被嚇得發白的臉色沒幾下便又重新泛起紅。

從正門一路進來,衣服四處散落在途徑的架子和桌子,最後到床榻時,薑沅已經被剝乾淨,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淩霍把她放到床上時說:“輕了。”

薑沅斷斷續續地說:“這你都能抱得出來?”

拍戲太累,盒飯她又吃得少,不顧距離上次也就輕了不到三斤,淩霍不僅是個狗鼻子,還是個稱嗎?

“摸得出來。”淩霍在她身後,咬上她的後頸。

薑沅看了眼凶上的手:“……”

放你的大狗屁,她就瘦了三斤,還能都瘦到凶上?:

淩霍的頭埋在她頸間,牙齒碾上那裡細軟的皮肉。太嬌太嫩,輕輕一下就留了紅引子。

蚊子包被他咬了一口,又癢又疼,那滋味真是難以描述,薑沅嘶嘶叫:“彆咬那兒,淩霍……”

她沒叫他淩老師。

淩霍頓了下,托起她的脖子從背後吻她,把她僅剩的一點氣力都吞掉才放開。薑沅虛軟地趴在床頭,窗子正對著院裡的梧桐樹,風聲簌簌,她哼哼唧唧的叫聲全被樹上的鳥兒聽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薑沅指尖發麻地倒在床上,直接就昏睡了過去。黑發鋪滿枕頭,她蜷縮著身體,月光從窗戶進來,披灑一身,映著那身肌膚白瓷似的。

淩霍套上褲子下床,背上的一道道疤痕在昏暗室內模糊不清。

他走到架子,抽了一根雪茄點燃,坐到椅子上,看著床上的人。煙霧後的眼睛深幽幽一片,不知藏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