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根腿毛(1 / 2)

搬磚小分隊的話題人物從薑沅變成了韓可佳, 一下午群裡就爆了。

韓可佳出道時間早, 經曆非常豐富且曲折, 個人資料造假的事兒許多人都聽說過, 但第一次看到如此詳儘且邏輯清晰的扒皮。

根據這位樓主的分析和佐證, 90年出生的她至少14歲就已經高中畢業被送出國留學了, 但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竟然在某檔真人秀上連一道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解。

而根據她早期佩戴的生肖元素可以推斷, 她真實出生年份應該是83年——謊報了7歲。

巧的是樓主本人還是韓可佳在國外“就讀”大學的同屆校友, 有畢業證書及在校生活照片為證,她查遍了前後五屆所有的中國留學生, 沒有一個叫做韓可佳的, 也沒有一個認識韓可佳的。

樓裡有韓可佳的高中同學匿名爆料,高二她就輟學了。

韓可佳團隊為其包裝的白富美高學曆人設經不起推敲就崩塌了,吃瓜群眾又分享了不少其他黑料到群裡, 盛況是前幾日無中生有的小八卦沒法比的。

造彆人假瓜的最後反被吃瓜,韓可佳也算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典型了。

薑沅的戲結束時已經傍晚,回到化妝間聽到幾個化妝師在說,剛才韓可佳大發雷霆,把幾個在群裡內涵她的工作人員叫進來扇了好幾個耳光,搬磚小分隊的群主也沒能幸免,聽說臉都被打腫了, 一出去就把群聊解散了。

大家提起來都心有餘悸, 慶幸自己沒在群裡亂說話, 這會兒看到薑沅便也愈發客氣。

畢竟前幾天她被說“私生活不檢點”, 都沒找過任何人的麻煩。

“明明是她先帶你的節奏的,你都沒說什麼,現在她自己被說幾句就氣急敗壞了,還打人……”離開化妝間,欣欣皺眉說了一大通,“她這樣也太過分了。”

“過分,太過分了。”薑沅說。

淩霍這個渣男,竟然捏著她的把柄叫她去打掃衛生。

欣欣根本沒發現她和自己不在一個頻道:“我們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淩霍不是應該遠離她撇清關係的嗎?

薑沅奇怪,他既然都已經知道是自己在帶頭造謠,連她在群裡的發言都一清二楚,乾嘛放著不澄清?

要不是他比自己紅,薑沅都要懷疑他是想蹭自己熱度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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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回到酒店,薑沅上樓時,剛好碰到一個客房清潔大姐打開了布草間的門,仗著嘴甜長得像好人,成功借來一台吸塵器。

保潔大姐有點不放心,怕她把東西搞壞,薑沅保證自己一定會小心使用,完了往樓上一指:“十樓的客人就是我們劇組的大老板,有什麼損壞您儘管找他賠。”

酒店用的大功率吸塵器,機器還挺重,薑沅搭電梯上去的時候沒碰上熟人,要不然真不好解釋她這個兼職。

到達十樓,電梯門一開,她推著長得像個桶一樣的吸塵器,在方圓二臉迷茫的注視下,昂首挺胸走出去。

“薑小姐,你這是在乾嘛?”方臉問。

薑沅拿著手柄擺弄,颯爽的英姿仿佛一個女俠開打之前擦拭自己的佩劍。

她冷靜的語氣說:“兼職。”

“兼職……打掃?在這兒?”方臉大大的眼睛寫滿了疑惑。

女明星白天片場拍戲晚上酒店打工,這是什麼草根勵誌劇本?

這玩意兒薑沅沒用過,擺弄了好一陣才發現開關不在手柄而是在桶身上,她轉身摁下按鈕,嗡嗡的運行聲便響了起來。

再抬頭時,方才關閉的那扇門已經無聲開啟,黑色的牛津皮鞋不急不緩進入視野,淩霍站在門口,一貫高高在上的氣場。

“誰還不是被生活所迫呢。”薑沅看著他說。

然後握著手柄,有模有樣地開始在走廊上吸塵。

機器的噪音不大,整個樓層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輕微的機械聲隨著她的推動而移動,氣氛越來越、越來越,微妙起來。

方臉和圓臉識趣兒地閉嘴不說話。

薑沅打掃得十分認真,從電梯口一路吸過去,吸完右邊,轉向左邊,地刷非常囂張跋扈地推到淩霍光亮細膩的皮鞋前。

淩霍掃了一眼囂張的地刷,目光落在她臉上。

“麻煩讓讓。”薑沅單手叉著腰說。

淩霍沒有讓,反而邁步越過吸塵器,走到她麵前。

薑沅往後退一步,他便進一步,再退,再進,薑沅的背已經貼上走廊的牆。

淩霍站在她身前,剛剛好沒有擠到她的身體,但再多一分的距離也沒有了。他比薑沅高足足20公分,這樣近的距離,他不低頭,薑沅隻能看到他的下巴。

“客人請不要影響我們工作。”薑沅一隻手還握著吸塵器,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線條淩厲的下巴,“保潔小妹正在上班,淩老師這是想乾嘛呀?”

“我不喜歡吃虧。”淩霍道。

什麼虧?薑沅沒明白,但也沒問他,故意曲解:“那淩老師喜歡吃什麼?”

淩霍沒答她的話,抬起她的下巴,吻就落下來。

太突然,他舌頭闖入的瞬間薑沅來不及閉緊牙關,被他輕而易舉地得逞。

淩霍的吻總是很強勢,大家說得沒錯,他平時看起來有多冷淡,在這種事上就有多凶猛。

不得不承認薑沅喜歡他的凶猛,也享受和他doi,但是現在不行,不可以。

等他把拔吊不認人的毛病改了再說吧。

淩霍早有預謀,薑沅的手剛一抬起,剛好落入他掌心,被他往後一扣,絞在背後。

她的反抗在淩霍的強硬麵前不值一提,電梯口目視前方強行眼盲的兩個保鏢也不可能上來救她。

薑沅被壓在牆上強吻得呼吸都亂了,掙紮不動,牙一合正想咬一口,淩霍從她唇上撤離。

薑沅正喘息,聽到他叫了一聲:“甜甜。”

除了得知她小名那天,這是她第一次從淩霍口中聽到這樣的稱謂,親密的人才可以叫的昵稱,讓人耳朵發麻的低音炮,她不由地愣了一瞬。

淩霍要是在床上這樣叫她,而不是一口一個薑老師,她說不定真的會淪陷。

就這一瞬的時間,淩霍掐著她的下巴,接著說完了後半句:“我把命給你?”

“……”

“……”

兩個人眼睛對著眼睛,沒人看到方臉和圓臉的嘴角一齊抽了抽。

艸。

薑沅總算明白淩霍說的不吃虧是什麼意思了,她在背後編排他什麼,他就要做一遍什麼,不白背這個鍋。

行吧,就你精明,不過你照做就照做,這個疑問句是幾個意思?

問我啊?你要是問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薑沅勾了勾嘴角,彎著眼尾:“好啊。”

淩霍望進她的眼底,漆黑的眸子因為背光而更晦暗難辨。

他仗著體型的差異將薑沅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將她包裹。

他不說話,薑沅就得意了。

手還被淩霍箍在背後,但力道鬆了許多,薑沅手腕一動就掙脫開了。她靠著牆,揉著手腕看著淩霍,抬腳在他小腿上充滿暗示地蹭蹭。

“淩老師,不是要把命給我嗎,怎麼不給了?”

“薑老師想要?”淩霍反問,聲線冷而沉靜。

薑沅直起身體,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細軟的呼吸噴灑在他耳根,磨人的癢。

淩霍沒有動,她慢吞吞地用氣音說了三個字: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