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有人欺負咱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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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笑話我師父。”

秦冷將紙條搶回來, 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放在紅本子裡,還是不太相信的問婁思國:“真不是你?”

婁思國猛搖頭:不是,不是, 真不是他。

秦冷迷糊了,如果不是婁思國, 那會是誰偷偷摸摸用這種方式教他, 到底有什麼原因不能暴露身份?

線索又斷了, 湯明很失望, 但是這個神秘人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 他還真想在寶山村把這個人找出來,這樣的訓犬能力正是他們需要的。

國內也有很多優秀的畜牧犬,在新疆、西藏、內蒙古等地區,畜牧犬與人類密切地生活在一起, 它們是深受人們信賴的合作夥伴, 國內也想培養出屬於自己本土的畜牧犬,有意將各個地區的優良犬種集合起來,培養出適合各種地區和環境氣候的優良品種,而訓犬員是目前最急缺的人才。

這項技術在國外很多國家已經形成規模, 甚至還有專業的牧羊犬大賽, 邀請各個國家優秀的犬種進行技術比拚。邊境牧羊犬、蘇格蘭牧羊犬、德國牧羊犬等,都是得到各方認證的優秀畜牧犬, 他甚至聽說還有一種四肢短小的小型犬居然還能牧牛。

犬隻參與到人類畜牧工作中的曆史悠久,但始終沒有一個專業的培育方向, 湯明想做的,就是培養出具有華國本土特色的優良畜牧犬,他為此也學習過很多的相關知識, 查閱過國外的相關科研資料,如今一切都還在準備階段,他們正在挑選國內各地的犬種。

湯明再次看向旁邊不遠處低著腦袋搖搖晃晃的邊牧犬,這是一條好犬,可惜不是國內本土犬種,無法選進這項培育犬種的項目裡,不過它旁邊那隻大黑狗還是蠻有希望的,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

駱芸還不知道湯明居然可惜她不能成為培育犬的心思,此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劇痛無比的後背上,剛回來的時候還不明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疼痛越發明顯,從皮肉裡麵往外滲透出來的疼。

駱芸疼的四肢抽搐,身體慢慢往旁邊傾倒過去,在場的人沒有發現駱芸的情況,他們陪著湯明在婁思國小小的獸醫站參觀,詢問婁思國平日的工作以及寶山村羊群的健康狀態,湯明重點關心了那些懷孕的母羊,這可關係到羊群日後的擴大發展。

“汪。”

狗叫聲引起人們的注意,他們回過頭,看到妞妞晃著晃著一頭栽向地麵,後邊的虎子比人反應還迅速,衝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托起牧羊犬,老村長和秦冷驚呼一聲,扒拉開湯明衝過來,一個人抱著牧羊犬的身子,一個人扶著牧羊犬的頭,緊張兮兮地把狗子抱進獸醫站,而湯明又被扒拉開了,旁邊看著的陪同人員嚇得直擦汗,可湯明本人卻一點都沒生氣,反而跟著擠到床邊問:“這條犬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婁思國直接上手觸診,同時問秦冷:“今天妞妞吃了什麼,有沒有受傷?”

秦冷連連點頭:“它吃了很多野果子,我們還遇見了野豬群。”

“野豬?”老村長驚呼出聲,湯明等人臉色也一變,沒人不知道野豬多厲害,尤其這個季節正是野豬的育兒期,戰鬥力比平時更猛,更易怒。

秦冷也是因為沒有損失,所以並沒有急著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沒想到妞妞居然出事了。

婁思國沒有檢查到明顯的傷口,直接扒開駱芸的毛檢查被蓋住的皮膚,最後終於在她的整片後背查到了傷源。

駱芸的整個背部的皮膚都呈現紫青色的淤血,有幾處甚至覆蓋大片的出血點,在側腹、前肢側麵尤為嚴重,至於有沒有內傷,還需要進一步判斷。

那些淤青看得老村長和秦冷心直抽抽,眼眶火辣辣的,湯明在旁邊看得直皺眉,傷勢確實挺嚴重的,它居然能忍到現在都沒叫。

剛這麼想,湯明就聽到床上那條狗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駱芸躺在床上吧嗒吧嗒掉眼淚,左爪被老村長握在手裡,右爪被秦冷握在手裡,她一哭,兩個大男人連握著爪子的手都不敢用力了,老村長粗獷的嗓音也變得特彆溫柔,細聲細語的哄著駱芸:“我的心肝兒啊,彆哭,你哭得爺爺都要哭了。”

駱芸:嗚嗚嗚,你彆趁機占我便宜,你頂多是我爸爸輩。

婁思國又給駱芸檢查了下骨頭,萬幸骨頭都沒事兒,他起身對大家說:“把外麵其他犬都叫進來,我給它們也檢查一遍。”

秦冷立刻出去將今天放牧的犬叫進來,婁思國一個個檢查過去,果然所有的狗都有不同情況的淤青,隻有虎子身上完好無損。這些淤青都是在與野豬糾纏時,被野豬撞擊出來的,它們躲避的及時,沒有造成更大的傷情,可這些淤青也夠狗子們疼好幾天的了。

老村長的心痛成倍增長,再聽完秦冷對當時情況的描述,更是一隻隻狗頭摸過去,這些狗子都是為了保護羊群和秦冷才會跟野豬硬拚負傷的,哪兒能不讓人心疼。

秦冷看了眼床上哭哭啼啼的妞妞,擔心的說道:“它們都受傷了,怎麼就妞妞哭的這麼厲害,難道它還有彆的傷沒檢查出來?”

婁思國搖搖頭:“我給它全麵檢查了下,除了淤青,腹部胸腔都沒有受到攻擊,骨頭也沒事,它這個上還沒有大頭重呢。”

婁思國指指旁邊伸著舌頭,用濕漉漉的眼睛打量周圍人的黑黃花色的肌肉犬。

大頭是負責斷後阻攔母豬的其中一條,這種跟母豬直接硬鋼的工作讓它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可是狗子精神抖擻,忍痛能力絕佳,若不是駱芸突然站不住,恐怕這些狗的傷要好幾天才會被人發現,或者更有可能等痊愈了都沒有人發現。

秦冷跟疑惑了:“那她哭的怎麼這麼慘?”哭得他可難受了。

婁思國笑了笑,說:“可能,它比較嬌氣吧。”

這話一出,老村長和秦冷不認同,當初妞妞剛到村子的時候,狼牙紮進肩膀裡都沒見它哭,怎麼會因為淤青就哭了。

婁思國若有所思的看著急吼吼護著妞妞的老村長和秦冷,微妙地笑道:“恃寵而驕啊。”

就因為知道有人心疼、有人護著,所以它才會更加放心的將自己脆弱的一麵暴露出來。這是很好的現象,說明妞妞心裡已經將老村長他們當做可信任的人了。

婁思國的猜測有幾分道理,這種微妙的變化可能連駱芸自己本人都沒有注意到,她也不想哭,可看著老村長和秦冷那麼著急心疼的模樣,一下子沒忍住就淚崩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婁思國說淤青的地方要上藥,為了更好的傷藥得剃毛。

其他狗子沒反應,駱芸正哭的傷心,一聽要剃毛,連哭都忘了,騰的從床上蹦起來就要往外逃——開玩笑,剃毛不就等於脫衣服,她才不要光著身子在村子裡裸-奔。

眾人被駱芸暴起狂奔的舉動驚呆了,隻有老村長反應敏捷,撲上去一把穩住駱芸的背,將她牢牢抓在手裡。

“嗷!”駱芸的被可是布滿淤青的,被老村長一摁直接慘嚎出聲。

老村長沒鬆手,直接抱起駱芸把她摁在床上,心疼孩子是一回事兒,對想要逃避治療的孩子出手快狠準是另一會兒事,老村長是個理智的家長,絕對不會放縱孩子的胡鬨。

秦冷等人也反應過來,湯明怕其他狗也學妞妞逃走,直接把門給關上了。虎子聽到駱芸在床上掙紮慘叫,嚷嚷著“我不要剪毛,誓死不剪,放開我。”整條狗也毛了,它汪汪叫著想往床上衝,把小狗狗解救出來,一急之下竟然直接跳上秦冷的背,踩著眾人的腦袋跳到床上去,然後一邊搖尾巴,一邊用嘴巴想要拱開抓住小狗狗的手。

駱芸見著虎子衝過來,護在自己身上,羞恥的把腦袋埋在枕頭裡。

虎子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它還是衝過來保護自己,她是很感動啦,可是一想到一會兒要當著虎子的麵被摁著剃光光,駱芸就羞恥的恨不得讓虎子趕緊走。

駱芸:虎子你走吧,不要管我[絕望]

虎子用自己的身體蓋住駱芸大半個身子,腦袋麵相眾人壓在她的身上,低低嗚咽著,那張可憐巴巴哀求眾人放過駱芸的狗臉,讓眾人又好笑,又感動它和妞妞的深情(大霧)。

老村長感動的說:“我從來沒見過虎子討好過誰,沒想到它為了妞妞居然對我們這麼討好,你看它的尾巴搖的多快啊。”

秦冷在旁邊猛點頭,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虎子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感動的都快為他們落淚了。

在這樣的氣氛中,婁思國冷漠地拿出剃毛刀,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一刀下去把駱芸提成了地中海。

駱芸愣了一下,瞬間崩潰大哭。

說好的脫衣服,咋還帶剃頭的QAQ。

眾人不忍直視,剃了地中海的邊牧犬好醜哇。

虎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駱芸從脖子往下被剃光,它還被老村長扒拉開,而剛才掙紮厲害的小狗狗仿佛被地中海發型震住了,生無可戀的任憑婁思國擺布。

很快,一條黑白花色,渾身肉嘟嘟的狗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那一身肉感十足的身體讓眾人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秦冷當場說出眾人的心聲:“剃了毛的妞妞,摸起來手感真好啊。”

老村長:“我以前還以為妞妞瘦呢,原來竟是偷著胖。”

湯明:“你們養的真好。”

婁思國趕緊攔住大家:“彆摸了,彆摸了,妞妞身上還有傷呢,我還得給它上藥呢。”

駱芸側躺在床上,鼻子堵塞,抽抽噎噎,晶瑩的淚珠從鼻梁滑落,在枕頭上流下一灘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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