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 / 2)

虎子已經驚呆了,這樣的小狗狗好陌生啊,視覺上完全變成另一條狗了。

它看著婁思國手裡的剃毛刀,背脊發涼,整條狗往床角縮去,若不是擔心小狗子,它現在早跑了。

屋子裡其他狗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快樂地在人群後邊想要看一看裡麵到底發生了啥,等婁思國給妞妞上完藥,眾人散開以後,眾狗才看清床上光波刺溜、奇醜無比的狗。

眾狗:臥槽,我們老大哪兒去了?床上那條狗是誰?

為什麼床上的醜狗跟老大的味道那麼像?這份疑惑在婁思國舉著剃毛刀必經它們的時候,有聰明的狗子已經反應過來了,轉身就往門口跑,可門口已經被湯明很有先見之明的關上,大花衝過去人立起來拚命腦門,嘴巴裡發出驚恐的嗷嗚聲,可還是沒有度過眾人的魔抓,被摁在地上讓婁思國把毛提了個精光。

親眼目睹剃毛全過程的眾狗瘋了,嚇得嗷嗷叫,在人過來抓它們時,再也不是曾經乖巧的狗子了,一個個拚命掙紮,對著熟悉的、陌生的人連踢帶踹,甚至有幾隻想張嘴咬,可看到旁邊帶頭抓它們的老村長,最終沒有一條狗敢真咬。

它們還想吃食堂,若是咬人被老村長發現,會被開除的嚶嚶嚶。

狗子們被摁住,聽著在身上唰唰唰的剃毛聲,所有的狗都嗚嗚咽咽哭起來,它們淚眼婆娑地扭頭看著老村長,哭訴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讓他們威武的身軀變成醜不拉幾的樣子。

大花更是傷心的嗷嗚起來:嗚嗚嗚,主人快來救我,我不要變成醜八怪嗚嗚嗚。

等料理好所有的狗子,婁思國一邊洗掉手上的藥膏,一邊對老村長說:“這幾天注意一下它們的情緒,第一次剪毛,心理上肯定會不習慣,情緒低落或者絕食都有可能,讓他們的主人朵朵陪伴它,安慰它,很快就會恢複過來,又是一條快樂的狗子。”

老村長連連點頭:“明白,就跟安泰一樣,敏感,要安慰。”

他決定一會兒就找馮大姐,把她們那個歌舞隊再操辦起來。

湯明好奇問老村長安泰是誰,於是知道了一隻名叫安泰的頭羊,為了躲避被剪毛的命運逃走了。

湯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連羊都不能小瞧智商了。

被剃毛的狗子被送回家後,主人壓抑不住的大笑聲再次惹得狗子們淚眼汪汪,前一刻看到主人還想讓主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現在恨不得屁股對著主人以示抗議。

老村長家裡,陶妮正抱著光溜溜的駱芸噘著嘴掉眼淚,一半是因為駱芸受傷心疼,另一半是地中海版的駱芸太醜了。

以美貌征服陶妮的美汪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回家,笑盈盈跑出來迎接的陶妮表情都裂了,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她受到的傷害,一度搖頭否認那是她每天都一起玩耍的美汪。

駱芸羞於裸-身見人,晚上食堂都沒去,陶妮也跟著沒去,一人一狗吃著老村長打回來的飯。

陶妮太傷心了,本來沒胃口,但是旁邊的駱芸化悲痛為食欲,啃完了一大盆飯,吧嗒吧嗒的咀嚼聲勾起了陶妮饑餓的功名,抱起飯碗也化食欲猛吃起來。

吃完晚飯後不久,秦冷拎著一籃子野雞蛋過來交給老村長,說是跟妞妞一起撿的,老村長挺開心,知道秦冷留了一半後,不客氣的將雞蛋收下來,妞妞正是需要加營養的時候,這些野雞蛋可都是大補的東西。

陶妮晚上把駱芸抱到炕上睡,放到自己的小被窩裡,在爺爺奶奶不讚同的目光下摟住狗子說:“妞妞都這麼慘了,一個人睡會更難過的,我要陪著它。”

駱芸感動的飆淚,伸出狗爪子把小姑娘抱緊,紮在她懷裡不起來了。

老村長夫妻倆見狀還能說什麼呢?隻能無奈同意了。

第二天,由於駱芸受傷,今天的領頭放羊的任務就落在了虎子身上,這是它第一次獨自領導放羊,駱芸十分關心,臨走前,虎子跑到村長門口對著裡麵叫了一通,駱芸躺在炕上會以呼喚。

需要注意的地方平日裡她都交給了虎子,她對虎子有信心,隻要它記住自己的交代,在安全區牧羊不會出現問題。

駱芸在屋子裡叫虎子不要緊張,就跟平時放牧一樣,她怕小家夥離開自己放不開手腳。

虎子並不緊張,它跟小狗狗彙報後,帶著雪雪一組來到羊圈,此時秦冷已經將羊放了出來,湯明一夥人也在,老村長陪在身邊,說是要跟著秦冷一起去放羊。

湯明想去看看寶山村放羊的地方,勘察一下草場的情況,也想看看牧羊犬是如何具體工作的,可惜那條叫妞妞的牧羊犬受傷了,據說它才是村子裡牧羊最厲害的狗。

虎子並沒有把羊群趕得太遠,它領著雪雪一隊隻在村子附近的草場上牧羊 ,這裡能直接看到遠處的村子,這於秦冷的想法不謀而合,離村子進的地方更安全,他真被昨天的驚險嚇到了,雖然虎子很厲害,但沒有妞妞在,他總是心裡沒底,還是不要冒險為好。

湯明看了一圈放羊的環境和牧草品質,又跑到另一邊看水源,整體來說很滿意,跟其他幾個養羊的村子情況差不多,寶山村能把羊養的這麼好,也許掌握了他們自己都沒有重視到的關鍵。

不過今天來看一場,讓湯明更加清楚的認知到牧羊犬的重要性,比如昨天遇見的野豬群,或者再之前的狼群。

如果沒有這些牧羊犬護著,恐怕損失慘重。

而且有了牧羊犬,這麼大一群羊隻需要一個人來照看,在人力上也解放出很多,能夠投入到其他需要的工作中去。

在寶山村的兩天考察裡,湯明收獲頗豐,走的時候,還專門去了村長家裡看望駱芸,摸了摸她的地中海發型,告訴她好好養傷,說完自己還笑了起來,駱芸明顯察覺到他恐怕以為自己聽不懂,在湯明移開手掌時,駱芸突然用頭頂了一下他的掌心,並抬起自己的狗爪子放在眼眉上,行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湯明一愣,哈哈笑起來,狠狠揉了一把駱芸的臉誇道:“好狗。”

他並沒有把那個軍禮當做一回事,跟老村長告彆後,就帶著隨行人員繼續下一個村子的視察工作。

湯明走後,寶山村的生活進入到儲存過冬的階段,田裡的莊家成熟,全村人撲向田裡搶收、晾曬、脫皮、裝袋。忙完了這些,就是上山挖山貨、采堅果,山上最多的是山核桃、鬆子和山楂,每年附近的幾個村子都要上山收集這些營養價值高又好吃的零嘴,過年的時候,奢侈的熬化一些糖裹著山楂,能把家裡的小孩饞哭了。

山上的枯枝也是很好的過冬染料,鋪了滿地的鬆樹針用扒子一摟一麻袋,是引火的最好材料。

山就那麼大,附近的村子有點多,資源上就產生了摩擦,以前大家都分片,你在這塊,我在那塊,互不乾擾,可今年因為野豬群擴展了地盤,直接把寶山村和隔壁養豬村的邊界線給模糊了,導致大家互相向對方的領地深入,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摩擦。

馮大姐的老公柱子摟鬆樹針的時候跟養豬村另一個大哥因為一棵樹下的鬆樹針屬於誰而吵了起來,最後演變到倆難得互相揪著對方的耳朵在地上打滾。

這一場乾仗,柱子輸了,失去了一顆樹的鬆樹針,他的眼睛還被對方打青了,回來的時候被馮大姐發現,氣的想跑養豬村找那男人理論。

柱子攔腰抱著自己媳婦,才沒讓馮大姐衝出去。

這件事情原本會就這樣揭過去,你搶我、我搶你這種小衝突每天都偶爾發生,便宜互相沾,誰也沒想過把事情鬨大。

但是大黃不乾了,那可是對它最溫柔的主人,居然被彆人欺負了,狗子能咽下這口氣?

它悄悄跟在男主人身後進了山,受了三天終於找出是誰打的它主人,然後又跑到隔壁養豬村蹲守男人,悄悄跟在男人身後,看著男人走進一戶人家,裡麵傳來狗吠聲,聲音嘈雜,顯然不是一條狗,聽聲音最少有三條。

本來打算悄悄潛入男人家,咬男人一口報仇的大黃果斷轉身回家——敵多我寡,不宜硬拚,得智取。

於是,大黃回了村沒有回家,直接跑到村長家找老大。

駱芸這段時間養傷已經好很多了,身上的毛也長出來一厘米,看起來沒那麼光禿禿,她有種自己重新穿上衣服的感覺。

大黃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在跟陶妮吃吳二丫跟她們煮的野雞蛋。

大黃站在門口沒進來,駱芸就跑到門口問它找自己什麼事。這幾天她可聽虎子說了,大黃老無緣無故失蹤,好幾天都沒跟大家夥出去牧羊了,也不知道去乾什麼了。

如今大黃來找她,八成跟這幾天的反常有關。

大黃見著自己的老大,立刻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眼眶裡迅速含著倆淚珠,看起來特彆委屈,它說:“老大,養豬村欺負我們村的人,這事兒你管不管吧。”

駱芸:那必須地!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寫這一章的時候,想到我家狗子去年得濕疹,腦瓜頂被醫生剃禿一圈,簡直醜的慘絕人寰,狗子回家照鏡子愣了好久,晚上連飯都吃不下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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