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三十八章(2 / 2)

有店主好奇,問老頭老太:“你們得罪過這些狗?”

老頭老太連連搖頭,他們根本不認識這些狗,怎麼可能會得罪。

老頭憤憤地說:“這幫畜牲,就該被扒了吃肉。”

店主:“……”

瞬間失去聊天的興趣。

在一個全民大部分都愛犬,並且有與犬共謀生這中革命友誼曆史的城市說吃狗肉,可想而知會得到什麼待遇。

於是,在等待法院開庭的這段日子裡,張浩全的父母過上了人煩狗厭的日子。

張浩全父母起訴明思一家縱狗行凶,已經被法院受理,接下來就要等待開庭的排期,田甜甜擔任明思一家的委托律師,正在到處搜集對妞妞有利的證據,法院也給張浩全父母委派了國家律師,國家律師這案子接的頭疼,可還是儘職尋找能夠站在有利點的資料,但他知道,這場官司會非常難打,想要找到突破口勝訴,可沒那麼容易。

作為一個律師,不管對原告一家和這起案子有任何私人想法,隻要自己身為對方的律師,就一定要全力為其爭取最好的結果,這是作為一個律師的職業操守。

在等待開庭的這段時間,郭教練給明思找到了一個領跑員,領跑員是一名退役的男子長跑運動員,今年25歲,這個年齡其實身體狀態還處在不錯的時期,退下來的原因是內部競爭太激烈,他根本沒有出線進入國家隊的可能,更彆提得全國冠軍、世界冠軍了,但是他的速度和技術還是很不錯的,郭教練從前就與他有過接觸,聽說他有退役的打算,就把人忽悠到這裡給明思當領跑來了。

對盲人領跑員,辛良輝有所了解,也是很多退役運動員會選擇的另一條路,雖然他跑不過競爭對手,但是他的實力放在盲人運動員這裡,還是有一拚的機會。

辛良輝衡量利弊後,打了包裹就跑來找郭教練了。

明思的情況,辛良輝有初步了解,因為見義勇為失去雙眼,更與長跑失之交臂,後來重新振作進入盲人長跑運動員的舞台。

像明思這樣勵誌的運動員,圈內數不勝數,可讓大家注意到她的契機,卻是她帶上賽場的那條導盲犬——如此特殊的組合,想不讓人記住都難,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們倆還霸占過新聞頭條呢。

明思已經養好了傷,也聽說了要換領跑員的事情,她已經不是從前十二歲的小姑娘,她知道妞妞的情況已經不允許它再出現在賽場上,為了妞妞的身體著想,也必須讓它退下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所以小姑娘站在辛良輝的麵前,也隻能用沉默表達自己微弱的抗拒。

辛良輝一看這情況,心裡一咯噔,知道讓小姑娘接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殘運會還有一個月,他們要儘快利用其這一個月的時間磨合,看小姑娘從前比賽狀態,就算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辛良輝也相信自己和她進軍省賽不是問題。

就得看小姑娘配不配合了。

郭教練先讓她倆互相熟悉熟悉,然後就把人帶到了室外跑道上進行第一次的試跑。

辛良輝給自己和明思綁上引導繩,又檢查了一下明思的跑鞋,調整她的姿勢和放下,這樣陌生的接觸讓明思很不習慣,平時都是妞妞幫她處理的這些,而現在狗爪子變成人的手,宗室感覺很彆扭。

當準備起跑的時候,明思憋著一股氣,槍聲一想,就與辛良輝同時衝了出去。

辛良輝有意速度放慢,他是一個職業選手,就算跑不過其他競爭者,也不可能跑不過一個小姑娘,如果他的速度過快,很容易打亂選手的節奏,他想著要配合明思的速度和節奏,結果速度一滿下來,反倒是被明思拽著跑了,差點出現絆倒意外。

明思跑的非常不爽利,她感覺自己綁著牽引繩的手臂擺臂揮不開,領跑員呼吸的聲音太近太高,如一座大山,壓迫著她。

她的注意力總是忍不住落在身邊人的身上,每邁出一步都帶著一丟丟的遲疑,要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不會拋棄顧慮跑的這樣快。

當衝過重點線的時候,明思想,她想證明什麼?證明妞妞才是最棒的那一個?

辛良輝驚訝地看著旁邊勻氣的小姑娘,看向一旁的郭教練:“她怎麼跑這麼快?”

就算是健全的15歲省隊裡的小姑娘,速度也不一定有她快,若是明思沒有傷到眼睛,可能現在早就在省隊了……不,允許憑她的實力,已經進入國家隊,為之後的奧運會做準備。

郭教練自豪一笑,說道:“你也不想想這些年,陪著明思練習的是誰,她十二歲就跟在獵犬屁股後邊跑了,妞妞陪跑的時候可不會收著力,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明思想要跟上它的速度,就必須提高自己。”

這也是駱芸幾年來默默訓練的結果,但是在郭教練看來,那不過是狗子的本能速度而已。

明思和辛良輝開始了一段艱難的磨合期,而駱芸也被帶去寵物醫院做最後的拆線,線拆乾淨以後,她就可以留長頭發了嗚嗚嗚。

回到家,毛團子用係統編程了一組禮花,在駱芸大腦裡輪番轟炸,說是要給駱芸去晦氣,晦氣去沒去除不知道,禮花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太多看著頭暈。

毛團子搓爪爪,害羞滴說:“我專門請教地人類係統同事,她說還要吃豬腳,但是我另一個係統同事就是豬,所以實在下不去手,嗯……就沒做。”

駱芸笑著問:不能吃豬,就能吃牛了?難道你們係統沒有牛係統?

毛團子:“有的呀,可是它又不是我朋友。”

駱芸:……

好理直氣壯的理由。

怪不得虎子拿出來的食物都是牛肉做的。

哦,對了,還有雞肉,看來它也沒有雞朋友。

駱芸的爪子還有點疼,但是可以落地了,再養一段時間,相信自己又是跑的最快到那個崽兒,半個月之後,身上的毛長出來,能夠遮蓋身上的傷疤,但是幾個大口子,尤其是後背的那道疤痕,以拉布拉多的毛長,根本遮不住,尤其那裡的皮膚毛囊壞死,已經不長毛了,所以駱芸很悲慘地成了一條斑禿犬,難過的駱芸窩在虎子懷裡偷偷抹眼淚,特彆的委屈,把虎子心疼地喲,恨不得將小狗子含在嘴裡哄。

日子很平靜地到了殘運會開幕的前一周,張浩全父母狀告明思父母的庭審也終於排到了日子。

這場庭審的消息早就在官網上有公布,很多人都關注著,畢竟那麼恐怖瘋狂的案子,想讓人忘記都難,他們十分關注這起庭審的最終結果會是什麼,不少人前來法院旁聽,大多數時候都冷冷清清的庭審,這次格外的熱鬨,法官見狀,重申兩遍觀庭紀律。

張浩全父母出庭的時候,抱著一個特彆大的張浩全遺像,直接杵在桌子上正對秋雪成、明一成那邊,老頭老太往那一坐,都被相框擋住了。

法官讓他們把相框拿下去,老頭振振有詞:“我得讓我兒子好好看看這次庭審,我一定要他死得瞑目。”

秋雪成要被氣哭了,田甜甜讓她穩住情緒,這中嚇唬人的心理戰,她還真不放在心裡。

駱芸這次作為另一個被告——想想就可笑,也坐在被告席,她都能看到法官那張臉匪夷所思,估計法官開庭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看到有起訴狗的[捂臉]。

說實話,看到張浩全的遺照正對著自己,駱芸心裡卻是有點打突,畢竟是自己親口咬死的,心理還有點陰影。

毛團子給她打氣:彆怕妞妞,張浩全的靈魂早就不複存在了,一個破照片,根本不可怕。

駱芸:嗯,你說得對,就一個照片,還能吃了我呀。

毛團子:嘎嘎嘎,敢欺負你,就再咬他一次。

毛團子自從學習了多中語言後,總會混搭著語中說話,算得上所有生物初期學習外語的普遍現象。

法庭上,田甜甜和對方律師唇槍舌戰,對方律師被田甜甜打壓的幾次找不到反擊理由。

妞妞這個案子本來就沒有多少爭議性,最大的爭議就是妞妞咬死了一個人,但是警察出警的時候,麵對特彆危險的情況,為了保護群眾安全,也有開槍擊殺的權利——當然這一點要完全符合開槍射殺的理由,若是不符合理由,警察也會麵對法律製裁。

就妞妞當時麵對的情況,若是不咬死張浩全,最後的結果就是張浩全把妞妞弄死,再弄死一車人。

監控攝像裡非常清晰地記錄下了當時的全部過程,張浩全有非常明顯殺害全車人的傾向。

對方律師隻能講話題往一條犬咬死人應該由監護人承擔一定的賠償進,就算這個人是個罪犯,也應該由法律判決他的生死。

其實核心意思就是:多多少少都得賠點錢。

田甜甜堅持妞妞在當時的情況,是在保護他人生命安全和自保,屬於正當防衛,不需要賠償任何費用。

經過休庭討論,最總法官判決,導盲犬妞妞咬死逃犯張浩全一案,導盲犬妞妞符合正當防衛的法律規定,其監護人不用進行任何賠償。

宣判下來後,全場沸騰,秋雪成徹底放下心來。

可對麵的張浩全父母卻瘋了,大鬨法庭,堅決不服,吵吵嚷嚷的甚至把相框往法官身上扔,其彪悍和藐視法庭的態度震驚駱芸全家。

最後,法警將張浩全父母帶走,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對其行為的追究。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駱芸直奔自家車,車裡虎子焦急等待。

駱芸大喊:虎子,我們贏啦!

虎子大喜,尾巴狂搖:“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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