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沒有,她現在恨不得把林夏嘴堵上。
“你說吧。”林嬌嬌搶著發言,還冷笑了一下,“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個時代有多變態,是不是專門迫害彆人,怎麼了,自由戀愛也不允許?”
……什麼意思?
這個時代不就是你的時代?
林翠翠都聽出不對勁了,奇怪地看向林嬌嬌。
林夏卻不為所動:“為了我老林家的尊嚴,為了我大舅的體麵,我就不說了。”
耳朵已經悄悄豎起來了的林有山:“……”
“我呸!”被木棍攔住的楊老太非常地激動,“你有本事就說,我家誌忠是男人不吃虧,你說啊,你說啊!”
林夏依然在自說自話:“當然了,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去打擾小冬。小冬雖然目睹了一切,但他還是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把肉送回自家屋,剛趕回來不敢進門的林冬:“……”
姐,太感謝你了,這麼仗義執言。
林冬霎時就被林有山薅進來了。
林有山用雷霆之聲逼迫他:“一五一十,從實招來!”
林冬差點被嚇哭了,他閉著眼睛拚命搖頭。
“我沒看到嬌嬌姐和姐夫在一起。”
“沒看到嬌嬌姐和姐夫身子挨身子。”
“沒看到嬌嬌姐腳總是軟,一軟就軟到姐夫懷裡。”
“沒看到……”
“夠了!”
吳琴嘶啞著聲音打斷他,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她哭著問林嬌嬌,“嬌嬌,告訴媽,你想乾什麼啊?”
“媽……”林嬌嬌也哭了,“彆逼我,彆逼我……”
楊誌忠想給她擦眼淚,他一伸手,就被吳琴無情打開。
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林夏站了起來,“我是真的不想說,怕臟了我的嘴。”
老老實實說了的林冬:“……”
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又被欺負了?
“夏啊,這個事情,確實不能往外說的。”林老頭出來維.穩了,“家醜不可外揚啊,我們關起門來慢慢計較,讓嬌嬌給你賠禮道歉,外公給你買自行車。”
林夏衝他笑了一下:“不會吧,外公,你真當河邊看戲的隻有我跟小冬兩個人?”
想一床被子把醜事捂了,按原計劃把她嫁楊家莊?不可能了呢。
林老頭的臉色果然就變了,他痛斥林嬌嬌與楊誌忠:“你們兩個年輕人,不講道德,搞什麼窩裡鬥?”
林夏唇角一扯,往門外走去,頂著楊誌忠仇視的目光從他身邊經過,頭也沒回。
“媽,小冬,彆管牛郎織女的事情了,我們回去吃肉不香嗎?”
肉被端了,桌被掀了,老林家的這場相親宴,再次不歡而散。
林嬌嬌被吳琴拖到了屋裡關禁閉。
吳琴說了,她不想明白,就不要出屋門了。
林老頭拄著木棍,大半夜的,在院子裡長籲短歎。
“當初,就不該拿老楊家的金鐲子。她讓我給她兒子安排工作,我沒安排上。我還她金鐲子,她又不收,非逼著我再探再安排。這麼一來二去,金鐲子竟然成了定親信物,都變成了咱家的小院子,怎麼還?還不了啦。”
大房的窗子開了,林有山板著臉:“爸,你太吵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平時我睡供銷社你還有意見。”
林老頭很是生氣:“你不孝順我,以後小院子沒有你份了。”
“是啊,小院子是用你孫女換來,人家沒看上我家翠翠,怎麼都分不到我頭上。”林有山突然支棱起來了。
“你、你……”
殺人誅心啊,林老頭被氣結巴了,林有山一把關上了窗子。
躺回去的時候林有山恨恨拍床:“怎麼就沒生到兒子呢?丫頭片子就是操心!”
裝睡的胡大好大氣不敢出。
二房屋裡,林嬌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滑落下來,把枕頭都弄濕了左右兩大片。
“宿主加油,賣慘計劃卓有成效,你的父親和大哥的內心想法已經是隨你了。”
林嬌嬌的眼淚淌得更歡了。
床邊一塌,吳琴坐了過來。
“嬌嬌,你是磕到腦袋,不是腦袋進水了。”吳琴粗魯地擦她的臉,“我現在想一想,你最近做的事,跟腦子進水了沒有兩樣。”
嫁給二婚男人當三個孩子的後媽,怎麼想的?
吳琴自信地想,就算楊誌忠過來求娶她,她也不見得會答應。
“你們就是偏見。”林嬌嬌很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你就是覺得丟人,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思想就是這麼保守。你怕彆人嘲,就不讓我嫁,你根本不關心我幸福不幸福。”
“幸福?你腦子進水了,知道什麼是幸福?”吳琴哼道,“我說你怎麼最近對林夏不陰不陽的。”
“我什麼時候對她不陰不陽了?”
林嬌嬌不服,她明明今天還配合林夏搞掉了朱副廠長。
吳琴道:“你以前都喊她姐,現在口口聲聲小夏,你說呢!”
“???”
林夏的聲音如附骨之疽一樣在林嬌嬌耳畔回響。
“你以前都不喊我姐的哦。”
“妹妹,你以前都喊我小夏。”
……
隔壁。
林夏翻了個身,像在囈語。
“拿走拿走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