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心而論,敏文要是不跳牆,等待她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果子。深宮吃人呐。
“敏文也不想的,可是喜歡上誰卻也不是她自己控製得住的。”馮蓁道。說起來也怪敏文命不好,喜歡誰不好啊,偏偏孽緣的那一方卻是嚴十七,這下事情可難辦得緊。
長公主瞪了馮蓁一眼,“你少跟她學。不過是淫奔之人,小小年紀,心裡便想著男人,羞也不羞?”少女之思,私下那是一種情意,哪個女人都有過,可擺到明麵上就為人所不齒了。
“外大母,你就幫幫敏文吧。”馮蓁抱住長公主的手臂道,“咱們女兒家本就慘了。這事兒也得怪嚴十七醉得失去理智啊。若是皇上肯為他們賜婚,不就壞事兒變好事兒了麼?”
長公主不為所動地道:“那怎麼行?要是開了這先河,以後的公主們想嫁給誰豈不就直接拉郎配了。再且,嚴太尉也絕不會肯的,十七郎若是尚主,前途可就毀了。”
馮蓁耷拉下肩膀,是啊,這件事裡,除了敏文,沒有一個人是願意成就這段婚事的。這也是公主的
可悲,她即便喜歡人,也隻能喜歡那些本就沒前途的人,因為隻有那樣的人才肯尚主。
所以即便蕭謖信守諾言,她真成了皇後,要萬一能生,又生的是個女兒那豈不是天下第一可憐人?馮蓁光是想一想,就打了個冷顫,這事兒堅決不能發生。
“外大母,幫幫敏文吧,求你了。”馮蓁這次不摟手臂,改抱住長公主的腰了,“求你了,求你了。”馮蓁這是耍無賴了。
“去去去,德妃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幫不了敏文。”長公主道。
“可敏文畢竟是皇上的親女啊,指不定皇上就是等著人給他遞梯子呢?”馮蓁不死心地道。
長公主摸了摸馮蓁的臉頰,有些憂愁地道:“我們家幺幺怎麼還是這麼天真,你將來可怎麼辦喲?”
馮蓁的將來是比較愁人,正因為太愁人了,她索性都不去想了,隻爭朝夕吧。
敏文的事兒,馮蓁仔細想過了,蕭詵那兒暫時不能去,得等德妃和他的氣都消了才能提一嘴。剩下的二皇子、三皇子跟她也沒什麼交情,如今唯一可求的就是蕭謖了。順妃不是老樹發新芽了麼,也不知道在元豐帝跟前能否幫敏文說上一兩句話。
馮蓁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宜人在窗戶上放了一盆花,本想著要過幾日才能見著蕭謖,沒曾想入夜之後他就來了。
馮蓁一回頭便看到了蕭謖站在她身後,嚇得差點兒驚聲尖叫,幸虧蕭謖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過宜人就沒這種待遇了,她被點了穴。
馮蓁好奇地看著想說話卻說不出的宜人,這才曉得原來啞穴這個東西還真存在,她若是能有蕭謖這本事,還用什麼蒙汗藥啊,伸手點點睡穴什麼的,那羊毛還不緊著她薅麼?
蕭謖見馮蓁和宜人兩人都靜了下來,這才解開了宜人的穴道,讓她去門口放風。
這次第倒有些像張生和崔鶯鶯夜會的感覺。在元稹的《鶯鶯傳》裡,張生和崔鶯鶯可不是什麼好結局。張生說崔鶯鶯,“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於人”,最後說什麼,“予之德不足以勝妖孽,是用忍情”的狗屁理由,對崔鶯鶯始亂終棄。
馮蓁照過鏡子,覺得自己也堪稱天之所命的尤物,蕭謖麼隻怕也是德不足以勝妖孽。
宜人去後,馮蓁替蕭謖張羅了一杯茶水,畢竟是有求於人,而蕭謖則背著手將她的閨房打量了一圈。
這所謂的閨房,還真沒多少閨房的樣子。馮蓁住在公主府西路的小院內,剛住進來時,長公主叫翁媼替馮蓁在庫裡新選了些鼎彝、屏風、卷軸等裝飾進來,翁媼選的都是古珍,但放在小女君的屋子裡卻難免顯得暮氣。
馮蓁卻是絲毫也沒改屋中的擺設,所以蕭謖才會覺得這不是一個女君的閨房,反而比較適合城陽長公主。
“你在西京的閨房卻不是如此。”蕭謖從馮蓁手裡接過瓷杯。
馮蓁一愣,手裡的水險些灑了,“殿下怎知我西京閨房是如何?”
“一年前剛好有差使去西京,順道去看了看。”蕭謖道。
一年前?馮蓁暗自咋舌。那時候蕭謖可還沒見過現在的自己呢,怎麼會想起去自己的閨房啊?是想查探自己的秘密麼?馮蓁想男人,向來都不會往太好的方向去猜度。
“殿下還真會順道呢。”馮蓁忍不住冷笑道,也不知道蕭謖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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