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備胎不乾了 不會下棋 8143 字 3個月前

“校園……暴力?”安夏和先開了口, 他表情有些奇異,上下打量戚淙,突然走出電梯站到戚淙麵前,問道, “我們上次見麵, 是什麼時候?”

莫名其妙的問題。

戚淙伸手撥開安夏和,邁步進入電梯, 按住開門鍵,看向小韓等人:“進來,一直卡著電梯不好。”

小韓等人回神,連忙進入電梯, 進去後還有意無意地把江兆言擠去角落,不讓他挨著戚淙。

安夏和轉身看著戚淙,抬手按了按被撥的地方,在電梯關門之前走進去,推開小韓站到戚淙身前,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以前了?”

電梯門關閉, 電梯間裡的其他人並沒有上來。

江兆言正被擠得惱火, 聽到安夏和的問題愣了愣, 然後神情大變,伸手就去拉戚淙的胳膊:“你想起來了?想起什麼了?你——”

啪!

戚淙打開江兆言的手,轉身看向他:“江兆言,我上次是不是警告過你,下一次見麵, 就不止是一拳的問題了。”

江兆言握緊被打的手,死死看著戚淙,視線在戚淙臉上看來看去,像在尋找著什麼,表情突然變得氣急敗壞,再次伸手想要拉戚淙:“戚淙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你彆以為你裝——”

戚淙再次打開江兆言的手,並一把抓住江兆言的衣領將他用力貫到電梯壁上,聲音壓低:“江兆言,我不管你是為什麼要讚助《青古傳》,但如果你敢影響到嘉嘉的工作,那我就是拚著什麼都不要,也要把你、和言煌,徹底搞臭搞死。我是言煌過去的高層,代表公司出去談過不少業務,我站出去說你的產品有問題,你想想你的寶貝公司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江兆言明明比戚淙高大許多,卻對戚淙的壓製毫無還手之力。他又懵又驚,俊朗的五官扭成一個憤怒加陰沉的弧度:“戚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鬨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鬨脾氣?”戚淙在江兆言伸手來拽自己前鬆開江兆言的衣領,冷笑,“江兆言,你的自大和愚蠢才是最好要有個限度!我已經離職,不再是你的員工,你沒資格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請你擺正你的立場!如果你實在不會好好說話,那就閉嘴!”

電梯到達十三樓,戚淙說完側頭朝小韓等人示意一下外麵:“你們先下去。”

小韓等人被戚淙突然的爆發和這場小衝突嚇成了鵪鶉,連忙聽話地出去。等確定他們都出去了,戚淙才邁步往外走。

“戚淙,你還記得我嗎?”安夏和突然開口詢問。

戚淙回頭,隔著即將關閉的電梯門看向安夏和,毫不掩飾自己的反感和嫌棄:“當然記得,我活了二十多年,碰到的垃圾就那麼幾個,一輩子都忘不了。”

電梯門關閉,把安夏和一聲古怪的低笑關在了裡麵。

……

晚上九點多,終於吃完飯的沈嘉過來敲響了戚淙的房門。

“怎麼回事?”門一開沈嘉就衝了進來,著急問道,“我怎麼聽說你和江兆言在電梯裡起衝突了?怎麼回事?”

沈嘉後麵還跟著趙振勳,趙振勳明顯喝了酒,臉色發紅,神情有些倦。他跟著說道:“散場前,另一個演員的助理來一廳,跟導演說嘉嘉的助理和來參加開機儀式的讚助商在電梯前吵了兩句,我們一猜就是你。製片去聯係了江兆言,還不知道江兆言那邊是怎麼說的。怎麼回事?”

戚淙沒想到這事已經傳到了導演那邊,邊讓開身讓兩人進來,邊把和江兆言碰到的事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說道:“抱歉,是我衝動了。”

趙振勳聽完皺著的眉心鬆開:“沒事,問題不大,我去看看。”說完就起身走了。

房內隻剩下了戚淙和沈嘉兩人。戚淙朝著沈嘉看去。

沈嘉一僵,起身說道:“淙哥你沒被江兆言欺負就好。時間不早,我先——”

“嘉嘉。”

沈嘉離開的腳步停下。

戚淙看著沈嘉的背影:“嘉嘉,我想知道所有的細節,不然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壓製和反擊江兆言。了解真相不會打垮我,一無所知才會。”

沈嘉回頭看戚淙,妥協,坐到戚淙麵前,眉頭緊擰:“我可以說,但我先聲明一件事,淙哥,你沒錯,是江兆言利用你。當年你高燒失憶之後性情大變,阿姨覺得你不對勁,壓著你去大醫院做了很多檢查,最後還找去了精神科……醫生也摸不準你為什麼變化那麼大,考慮是你高燒時損傷了神經,或者出現了精神方麵的疾病,阿姨很著急,想帶你去更好的醫院檢查加治療,但你不願意,為此大鬨醫院,還想跳樓……最後阿姨妥協了。”

這些事戚淙全部不知道,之前沈嘉和戚音給他的信息太過簡單,他一直以為他隻是單純的失憶而已。

他不敢置信:“我……精神方麵有問題?”

“醫生隻是這麼猜測,最後沒能確診,你……反正之後你也就是性格變了一些,對江兆言過度迷戀依賴了一些,沒出現更多的症狀,所以也不能斷定你就是真的生病了。淙哥,你來北市後做的那次檢查已經出結果了,我看了,很健康,你、你就算生過病,也已經好了。”

戚淙想起那封字跡奇怪的遺書、那套處處都透著違和感的公寓,抬手按了下眉心,問道:“那……在那之後,為了江兆言,我都做了些什麼?”

沈嘉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皺眉憋了半天,才說道:“從醫院回家後沒多久,你就以上學為由跑回了學校。但你沒有好好上課,而是去找了江兆言。那時候江兆言想創業,你……你把手裡所有的錢都給他了。後來江兆言賺了第一桶金後有把那些錢還給你,但你全拿去給江兆言買了禮物。”

戚淙問道:“然後呢?”

“然後你學也不好好上了,一心一意幫江兆言去創業,還打著三木的旗號到處幫江兆言拉投資拉人脈,包括你成年的時候阿姨給你買的那套房子,你也給抵押套錢給了江兆言。阿姨勸不動你,再加上江兆言裝出一副會好好照顧你,會引導你病情的模樣,所以為了保護你,阿姨索性開始支持你們創業。”

戚淙握緊手。

這之後的故事變得簡單而俗套。在三木的扶持下言煌順利發展起來,江兆言也漸漸撕去偽裝,展露野心。他開始通過戚淙反噬三木,戚音因為太過在乎兒子,所以處處被動,三木又恰逢轉型的重要時期,在被江兆言暗地裡坑了幾次後,生意漸漸崩盤。

“……大概就是這樣,我在北市上大學,沒法時時看著你,所以也隻是知道個大概,許多細節都不清楚。”沈嘉小心看向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戚淙,安撫道,“淙哥,你彆太自責,你那時候是生病了,也太信任江兆言了,所以才……你也不是完全無動於衷,三木破產後你和江兆言開始頻繁爭吵,後來你還離開了江兆言的公司。阿姨也不怪你,大家都知道你是生病了。”

荒謬的過去全部撕開,戚淙消化了好一會,問道:“那江兆言和安夏和,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沈嘉皺眉,“他們突然就公布了訂婚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北市錄歌,覺得可能要不好,就連忙開車去找你,結果我一進門,就看到你……淙哥,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和沈嘉聊完後,戚淙一個人靠在沙發裡發了很久的呆。然後他坐起身,打了個電話給戚音。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戚音過了會才接電話,聲音帶著困意:“淙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