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想到的,或者正在和他聊天的人,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而那人是誰,似乎都不用去猜。
――一定是“黎初”,這個世界的小白花女主。
一想到“黎初”,薑清雨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死死捏著拳頭,薑清雨扯扯嘴角。
狗男女。
賤人。
剛剛,薑清雨喝了不少酒,此刻,她的大腦,不算特彆清醒。
張堅眼看著,薑清雨晃晃悠悠地走到許慕禮跟前。
然後,一屁.股,坐在了許慕禮的懷裡。
!
許慕禮正和係統聊著天,係統說,等她學會了車,以後都不用他叫代駕,她來接他。
許慕禮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沒有下去過。
很突然的。
在許慕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大腿上,就坐上來了一個人。
許慕禮大驚,猛地抬頭,就對上了薑清雨放大的臉。
對上許慕禮驚愕的眼神,薑清雨勾起了嘴角。
……
許慕禮回神。
推開薑清雨的同時,許慕禮快速站了起來。
薑清雨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跌坐在地上,薑清雨仰頭看著許慕禮,癡癡一笑。
她笑的花枝亂顫,“許慕禮,不過就是坐了一下你的大腿而已,看把你給嚇得。”
“我們要是上床了,你不得嚇死了?”
說著,薑清雨一手扶著沙發,爬了起來,跌坐在沙發上。
她接著說,“怎麼,你怕什麼?怕“黎初”那個賤人知道之後吃醋,不理你?”
“還是怕我癡心不改,纏上你?”
此刻,許慕禮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陰鷙了。
他看著薑清雨的眼神裡,充滿了寒意。
如果此刻薑清雨是清醒的,她一定會怕,她知道許慕禮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好惹。
然而,她醉了。
她嬌笑著,拋了個媚眼給許慕禮。
“你不說,我不說,我們就是睡了,她“黎初”還能知道。”
“許慕禮,我們夫妻一場,我當了你一年的老婆,你都沒有睡過我,你就不遺憾?”
“可是怎麼辦,我比較遺憾呢。”
薑清雨笑了幾聲,此刻,她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笑完,她見許慕禮看著她的眼神越發冷漠,她的眼眶,更加紅了。
她語氣有那麼一絲的委屈,“許慕禮,你太狠了,你看看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許慕禮,你老婆……哦,不,你前妻,如今可憐到要去討好彆的男人,來努力活下去。”
……
薑清雨還在說,許慕禮忍住那股惡心的感覺,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許慕禮報警了。
他說話時,聲音並不小,薑清雨和不遠處的張堅都知道了。
張堅很害怕,暗悔他剛剛應該手快一點,拉住薑清雨的。
可剛剛,他遲疑了。
他想看看,許慕禮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對薑清雨這個前妻一點感情都沒有。
好不容易走了運,碰到了許慕禮,他心裡,還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然而,此刻,他心裡,悔極了。
看了眼薑清雨,張堅猶豫了下,轉身離開。
許慕禮看起來很生氣,他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反正薑清雨剛剛做的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隻是薑清雨的經紀人,他也控製不了薑清雨的行為。
因為許慕禮的話,薑清雨笑意頓了下,腦袋清醒了些。
然而,此刻已經這樣了。
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薑清雨慢悠悠地說:“報警了好啊,等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大名鼎鼎的許慕禮,一點情麵都不講,把自己的前妻送進了派出所。”
“正好,借著熱度,我的名氣肯定一下子就變得大了,都說前妻也是妻,所有人肯定很好奇許慕禮的感情生活。”
“我現在反正已經這樣了,到時候我就想說什麼說什麼,黑紅也是紅,許慕禮,是你逼我走到今天這步的。”
薑清雨真的覺得自己好委屈。她也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穿書不是她願意的。可她穿了,穿來就遇上許慕禮這個心裡隻有小白花女主的反派。
因為小白花女主,許慕禮對她不假辭色,沒兩天就甩給了她一紙離婚協議書。
逼她離婚不說,他還一分錢的分手費都不給她。
如果他大方一點,那她怎麼會進娛樂圈?她不進娛樂圈,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她一點都不在乎什麼反派老公的愛,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他大方一點,她拿了分手費,保證會乖乖的遠離他和小白花女主的生活。
這個世上,兩條腿的男人那麼多,一個男人而已,她不在乎。
她可不是小白花女主那個戀愛腦,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不要。
可偏偏,她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穿來,就要承擔原身留給她的爛攤子。
她沒有繼承原身的全部記憶,所以並不清楚原身和許慕禮婚姻的真相。
穿來的第一天,她就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可那些,能怪她嗎?
她隻是被原身的記憶誤導了而已,甚至,逼婚許慕禮的事,也是原身做的。
穿書之前,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她又懂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薑清雨忍不住捂著臉哭了,“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做錯了什麼?”
“你對所有人都可以好聲好氣和顏悅色。”
“甚至對家裡的保姆都那麼好,偏偏,你對我這個老婆一點都不好。”
“你對我冷暴力,視我為空氣,我在那個家裡,就是個透明人。”
“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跟我結婚?為什麼要娶我?”
“是,你奶奶是逼了你,可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娶我嗎?”
“許慕禮,你真的太壞了。”
“我明明隻是愛你,我隻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不愛我的男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薑清雨哭的傷心絕望。
此刻,她差不多清醒了。
她哭的半真半假,她的話看似指責,其實是示弱。
薑清雨一點都不想去派出所。
如今,她的事業剛剛起步,如果她去了派出所,然後被人拍到。
那她的事業肯定會受到影響的,剛剛她破罐子破摔說的那些話,此刻再想,壓根就不可能。
許慕禮手裡的權力那麼大,她胡說八道,沒有哪個節目敢把她的話播出去。
至少現在肯定不可能。
除非等她真正大火,走到可以和許慕禮抗衡的地步,那些人才會放大膽子。
總之,她現在不能去派出所。
想著,薑清雨抬頭,看著許慕禮的眼神,滿是哀求。
然,許慕禮不為所動。
許慕禮手機響了,是代駕打來的,許慕禮接了電話,直接讓代駕進來。
他既然報警了,那等下肯定得去趟派出所。
其實薑清雨剛剛做的事,在法律上,都算不上性騷擾。
他計較起來,也不能拿她怎樣。
可許慕禮,真的被惡心壞了。
他活了幾百年,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坐了大腿。
現在想起剛剛那種感覺,他都犯惡心。
這事,在他這裡,不可能輕易過去。
就算最後不能拿薑清雨怎麼著,他也不會讓她好受。
許慕禮給安盛集團的律師打了個電話,讓律師等下直接去派出所。
掛了電話,許慕禮吐出一口惡氣,打開微信,跟係統說了一聲他暫時回不去的事。
係統:【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係統:【為什麼要去派出所?】
許慕禮想了想,實話實說。
係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許慕禮手機的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的響個不停。
係統:【你們在哪裡?我要過去?】
係統:【你是男人不好動手,我沒關係,我要跟這個世界的女主角打一架。】
係統:【我要打斷她的腿。】
係統:【我要被氣死了,我以後一定要去學跆拳道,還要學詠春,等我學好了,你以後出去喝酒我一定要跟著,我就在外麵等你。】
係統:【你太好了,女主角都居心不良,我要保護你,不叫她們接觸你。】
係統:【你彆怕,我這就過來。】
逐字逐句的看完,許慕禮糟亂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
他耐心的回複。
許慕禮:【阿統放心,我肯定為自己討回公道。】
許慕禮:【我的便宜可不是好占的。】
許慕禮:【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會回去。】
係統還是很聽話的。
係統:【好,那你彆忘了明天就給我安排教練,我是說真的,我要好好學習武術,我肯定要跟這個世界的女主角打一架的。】
許慕禮:【好,都聽你的。】
許慕禮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報警,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許慕禮的無視,讓薑清雨越來越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她今晚本來就笑的臉僵了,此刻,臉酸澀不已,抽搐了幾下。
“許慕禮。”薑清雨起身,“你彆這麼對我,我如今還不夠慘嗎?”
許慕禮掀起眼皮,冷冷看著薑清雨。
“那又如何?”
她慘不慘的,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慘,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誰給她灌輸的這個觀念?
她跟那些,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殺了人,之後哭慘博同情的人,有什麼不同?
並沒有。
在氣氛最僵硬時,代駕和出警的民警一起進來了。
這個點,飯店正是熱鬨的時候。
許慕禮和薑清雨就在人來人往的大堂裡,早就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但能來這個飯店吃飯的人,家底都不會弱,都認識許慕禮,所以大家也就是看看,沒有哪個人敢拍照或者做彆的。
民警詢問了一番。
許慕禮說完,民警詫異的看著許慕禮,似乎是想不到,竟然有男人,會因為前妻坐了自己的大腿就報警。
民警有心調解,讓他們私下裡解決。
許慕禮卻堅持。
許慕禮說:“今天她可以騷擾我,以後同樣可以,我不覺得她做的事是小事,所以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
民警聞言特彆無奈,隻能說:“那行,你們先跟著我們去趟派出所,去了之後再處理這事。”
許慕禮點頭,“可以,我坐我的車過去。”
至於薑清雨,隻能坐警車去了。
薑清雨不願意去,她捂著臉,“許慕禮,你彆太過分了。”
許慕禮淡淡撇了她一眼,轉身率先走出飯店。
這次不讓她長長教訓,她指不定認為他是個沒有脾氣的泥人。
真當他不會跟她計較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感謝在2020-11-18 20:16:16~2020-11-19 09:04: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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