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盛捅了捅趙錢明的胳膊,乾笑道:“手滑,我就說,原來是手滑啊......”剩下的話在趙錢明看傻子一樣的目光裡漸漸消音。
他霆哥!氣場兩米八的真男人!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手滑?
深深抬頭茫然不解的望向周霆。
周霆回了個大魔王一樣陰森森的笑。
要說周霆是因為會所發生的那點事就此喜歡上了深深,那也不可能,畢竟家世擺在那兒,往他身上撲的女生他自己都數不清。他就是覺得憋屈,這女的睡完就跑也就算了,還一見麵就給他弄這種幺蛾子,勾引男的上癮了?
他看深深不順眼,看坐在深深旁邊的姘頭——祁陽更加不順眼。
在座的其他兩人,李月明和祁陽都是一頭霧水。
李月明拳頭攥得發白,心裡又驚又懼,她明明已經截斷了李深深認識周霆的機會,怎麼周霆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李深深?
是了,李深深和她容貌氣質想像,這輩子她先認識的周霆,周霆喜歡上她後就一直在追她,這會兒可能是沒追上,就把李深深當做了自己的替身。想到這裡李月明就一陣懊惱,早知道在周霆天天來排練室看她練舞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對他欲迎還拒的!
祁陽被周霆充滿不善的眼神掃過,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試探著道:“霆哥?”
他們圈子裡這一輩的人,基本上都是被周霆揍服過的,看見周霆這臉色就條件反射的渾身疼,怕被收拾。
這事兒不好攤開說,周霆壓下心底的煩躁,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為難他,提著瓶牛奶若無其事的回了趙錢明旁邊。
一群男生就是過來買個水,不耐煩坐在那兒嘰嘰歪歪,不一會兒就走了。
他們走了,林雨申一群人也沒了待在這兒的興趣,收拾收拾東西也要走。
祁陽還待在李月明那桌沒回來,林雨申揚聲問:“陽子,你走不走?”
待在這兒也沒和深深說上幾句,基本上都是李月明在接話,祁陽想了想,反正人已經認識了,來日方長,和深深道了個彆後就跟著林雨申等人一起走了。
人都走光了,李月明看著桌上的橙汁問:“姐,你不喝?”
深深搖搖頭。
李月明掩下臉上的妒色,羨慕的開口:“姐,我看人祁陽是對你有意思,”看深深表情沒什麼變化,又補充:“祁陽他爸聽說是外交部的,他們家條件挺好的!”
就差沒在臉上直白的寫著,勸她要把握住機會。
深深聽懂了她的意思,想了想回答:“我不喜歡他。”
李月明被她的不開竅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憑什麼這些有權有勢的都喜歡這個李深深?喜歡她的卻都是一些窮光蛋!李深深為什麼就不能為了她這個妹妹犧牲一下,和祁陽在一起,非要去破壞她和周霆?
張立群把整個高中的課本都給深深補齊了,她這個周末除開幫李母做家務之外,利用剩下的時間把高中的知識點都過了一遍。
一中到了高二下期的時候,基本上整個高中的新知識的都教完了,剩下的高三一整個學年的時間都是用來複習鞏固這些知識,迎接高考。
但今年的高考有些不同,教育部把高中英語列為了高考必考科目,分數還和語文數學等主科齊平。張立群擔心深深的英語跟不上,畢竟三班的學生從高一就開始學英語,而深深以前,恐怕沒有接觸過這個科目。
星期一,李月明騎著自行車,和深深在胡同口分開。
她是騎著自行車去上學,李家舍不得再花大幾百買輛自行車,所以深深得去乘公交。
其實李月明的自行車後座是可以載人的,但無論是李母李父,還是李月明,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李家父母是從小嬌養慣了這個女兒的,哪舍得女兒費那麼大勁兒載人上學?
這個年代的公交車人擠人,一點都不比後世的京市地鐵輕鬆。深深還看到一些人半邊身子都被擠到了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