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後,謝小飛請了一天假,專門用來相親,上麵的姑娘一個個都很漂亮的。
第一個,兩人相互交換了姓名以後,就開始交談,嗯,說是提問更確切一些。
“你能接受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隻保護我自己嗎?”這是謝小飛問的第一個問題,蘇靜很厲害,以至於現在的謝小飛性子雖然說不上熱情開朗,但積極向上還是可以肯定的,隻是膽小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姑娘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我看過你的資料,上麵說你的身手很好。”
“是。”
謝小飛點頭,“可我膽子小。”
現如今的他已經能很坦然地說出這個弱點了。
“對不起。”
姑娘表示接受不了,她無法想象自己的男朋友在關鍵的時候撇下他一個人跑了。
“沒關係。”
第一個就這麼結束了。
謝千秋等人在一旁聽著,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啊,一個個看向那些領導,眼神再明白不過了,部隊的姑娘難不成連自保都做不到?
領導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貌似也不是自保的問題吧。
作為唯一一個談戀愛三十多年,真正做到生死相許的雲信,笑著說道:“小飛這樣做也沒錯,畢竟一開始說清楚,總比騙人好,隻是我覺得他說得不對,小飛是膽小,但是遇上危險他絕對不是那種自古自己的人。”
蘇靜點頭,這些年他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危險,小飛哪次自己一個人跑了的。
“為什麼非得男性保護女性呢?”謝千秋想不明白了。
其他人看看謝千秋,嗯,這位確實是屬於不需要被保護的對象。
“下一個吧,隻能說他們沒緣分,我倒是覺得小飛找一個能接受他所說之事的姑娘比較好。”蘇靜自然是站謝小飛這邊的。
領導也點頭,心裡有些遺憾。
彆看都是他們選出來的,但排序先後也很說明問題,最先的是他們覺得最適合謝小同誌的,隻是,哎!
因為謝小飛的話,一個又一個姑娘離開,直到第八個。
那姑娘身材嬌小,圓圓的臉看著還帶著幾分稚氣,上翹的嘴唇一看就是個愛笑的,大眼睛也時常彎成好看的笑眼,領導一看,瞪大了眼睛,看向身邊的中年領導,低聲說道:“你假公濟私。”
“嗬嗬。”
中年領導姓王,笑得跟彌勒佛似的,“我還沒說你對我有意見呢,憑什麼我女兒就不行,她是背景不清白,家庭成分不過關,還是不是部隊出生。”
呃。
這裡麵看起來還有故事,看看那位王姓領導,再看看那位圓臉姑娘,還真有幾分相似。
其他領導都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然而。
被一個問題卡主的相親會,在王姑娘這裡,十分爽快地過去了,“行啊,我不用你保護,嗯,你要是害怕的話,我也能保護你的。”
“真的?”
謝小飛開口問道。
王姑娘點頭,“既然你都這麼實在了,我也不能瞞著你,你彆看我的身體不胖,但我吃得多。”
“沒事,我家裡不缺錢,我的工資也不低,肯定能養得起你。”謝小飛很是直接地開口說道。
王姑娘也不覺得害羞,猶豫了一下,“可還有一件事情。”
“你說。”
王領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出門前不是都交代過了,先將名分定下來再說其他的,絕對不能說在部隊她是武力最厲害的哪一個這件事情。
其他的領導也開始皺眉,總覺得這丫頭要放大招。
他們的感覺沒有出錯。
“我的力氣很大。”
“哦。”
謝小飛的反應很平淡。
然後,王姑娘就給他表情了一個笑眯眯地伸出食指,輕輕鬆鬆地將麵前的木桌子戳了一個洞的絕技,說完,“我能輕輕鬆鬆地就打穿一堵牆。”
“你好厲害!”
謝小飛直接鼓掌。
謝千秋微笑。
田願等人目瞪口呆,雖然他身邊的高人已經不少,但還是有些被嚇到了。
“你不是說你的胃口很大嗎?點菜,隨便吃,我請客。”謝小飛笑眯眯地說道,嗯,雖然很清楚力氣再大,麵對高科技也隻有跪的份,但麵前小姑娘的表演給了他幾大的安全感,他覺得談戀愛就應該找這樣的小姑娘。
呃。
不對。
“小妹妹,你成年了沒有?”
“我跟你一年,二十八歲。”
兩個小年輕一邊吃一邊聊,看得出來,王家小姑娘,也就是王清柔(這名字還是她爸在知道她天生大力以後特意去改了的),聊得很是開心。
就這樣。
要體會生死相許愛情的謝小飛同誌就把自己的女朋友定了下來,經常約會的地方就是彆墅後麵的花園,再不然就是他的實驗室。
去電影院看電影。
那不行。
黑漆漆的他很害怕,家裡亮堂的影院看全息的,多好啊。
王清柔在了解了他童年的經曆以後,更是對他保證,以後會保護好他的。
兩人關係定下來以後,說實話,相聚的時間也不多,謝小飛要上班,王清柔要出任務,但兩人的感情誰都看得出來是越來越好。
嗯。
這樣發展下去,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喜酒了。
在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田叔呢?”
早上吃早飯沒有見到田叔,晚上回來吃晚飯也沒有見到,謝小飛疑惑地問道,少了一個還真不習慣。
“田叔的母親生病了,據說沒多少日子了,你田叔請假了。”
“這麼嚴重。”
謝小飛沉默,吃過晚飯就開始打電話,然後鑽進了研究室。
謝千秋看著天空,果然這個世界對人的壽命最大限製的一百五十歲已經漲到了三百歲,艾力斯真的是撿了大便宜。
一個月以後,田願回到彆墅,一臉感激地看著謝小飛,“小飛啊,叔叔謝謝你。”
他媽的身體好了。
比犯病之前更好,在得知是老板幫忙弄來的特效藥,脫離危險以後就攆著他走,那麼好的老板,那麼好的工作,可不能丟了,他的哥哥嫂子弟弟妹妹都是一樣的意思,要知道自從田願跟了那個老板以後,他們的家,他們的村子甚至是鄉裡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做人還是要感恩的。
“沒事了就好。”
嗯,田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在謝小飛心裡,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屬於需要被照顧的弱勢。
就像他們所料的那樣,一年的戀愛,兩人就結婚了。
在結婚前一日,謝千秋將謝小飛叫到跟前,將她親手寫的謝家家規很鄭重地交給了他,“但凡是謝家人,必須遵守家規上的沒一條,如若犯了家規,輕則逐出家門,重則意外身亡。”
“是,老祖宗。”
謝小飛接過家規,心裡有些不安,“您是要走了嗎?”
謝千秋搖頭,“傻孩子,我現在不走,時機還未到,但我總有一日是要離開的,你不用擔心,我隻是去其他地方了。”
“嗯。”
謝千秋所說的時機,就是安憐死的那一刻。
許安再確定了安憐不可能達到前世的成績以後,對她就沒有了之前的尊敬,如若不是因為公眾人物,必須要孝順這個養母,他都想要和她斷絕關係。
安憐已經很少出現在報紙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身上僅剩的神性,在謝小飛一百歲,曾孫子都不小了的時候倒下了。
躺在病床上,懷念著她前二十幾年的幸福生活。
“還記得我嗎?”
安憐看過去,那張臉她怎麼可能會忘記,楊漫妮,這些年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老,不對,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你不是楊漫妮。”
“對,我不是。”
隨著謝千秋的回答,安憐下凡前的記憶開始恢複,美麗的花園,俊美不敢直視的神,千萬年的歲月,以及她還沒有被神選中前的生活一一出現,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她曾經是家族的天之驕子,那麼努力才被神選中,擁有了無限的生命。
為什麼會覺得枯燥?
為什麼會想要下凡?
在內心呼喚神的出現。
結果,作為一個普通人類,若是他們的心聲那麼容易傳達給神,那神不得被煩死。
“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你想想你之前做過什麼吧?”謝千秋開口說道。
安憐看著她,“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艾力斯倒是挺念舊的,差點被你整死,還免了你遭受病痛折磨。”謝千秋心裡其實有氣的,哪怕她明白,艾力斯是念在安憐這麼多年陪伴的份上,替她受了一百多年的病痛折磨,至於那些因為安憐而遭受痛苦的人類,在艾力斯眼裡恐怕連他花園裡的一瓣花,一縷空氣都比不上,他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若是她沒遇上,倒也就罷了,可既然遇上了。
一個神念過去,艾力斯整個人都倒在地上,“不是要替她承受病痛嗎?那我就去了你的神力,用普通人的身軀好好感受一下。”
艾力斯有些慌了。
渾身無力不說,五臟六腑都在痛,腦袋裡更像是裝著一座仙山一般,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