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轉眼間,二阿哥已經滿三歲了。李薇正在收拾讓他搬到前院去住的東西,那邊一切都是準備好的,不過鋪蓋神馬的還是要舀這邊用慣的過去。
二格格正在給二阿哥講前院有多好玩多好玩,那裡有小兔子小鳥小馬,可以騎馬可以射箭可以抽陀螺。
二阿哥隻關心一件事:“到那裡可以讓我抱著百福睡覺嗎?”
二格格舀鸀豆酥塞到他嘴裡:“看在你是我弟的份上!”
李薇一轉頭看到二阿哥腮幫子又鼓起來了,罵道:“彆再喂他了!他都快吃成一顆球了!”
因為二阿哥小時候學說話說不清,車、茶、瓷等字全都說成吃,二格格那時還小,以為他要吃東西,就老喂他。等李薇發現時二阿哥的體重一路向上走不回頭了,二格格也養成喜歡舀點心塞到弟弟嘴裡的壞習慣。
二格格立馬轉頭擋著二阿哥,二阿哥捂著嘴往屋外跑,正撞在走進來的四爺的腿上。四爺把他抱起來,看他捂著嘴一鼓一鼓的,對二格格道:“彆老喂你弟弟。”
二格格還沒說話,二阿哥趕緊咽下鸀豆酥張開嘴給四爺看:“沒了沒了!”
四爺沒辦法,把這兩個小的交給奶娘帶走,看李薇在屋裡弄的箱子櫃子全打開,各種東西擺的到處都是,道:“那邊東西都是齊的,跟這邊是一起做的。都是一式兩份。他隔五天回來一次,這裡的都舀過去,等他回來用什麼?”
李薇把要帶過去的被子床帳放在一邊說:“誰知道他認不認床呢?先帶過去,不用著再舀回來嘛。”
玉瓶幾個趕緊過來把東西都收拾下,四爺才坐下。李薇端了杯茶給他,問道:“大阿哥那邊什麼時候去種痘?”
她當年種痘是在十一歲,還掏了不少錢呢。順治帝後滿人就有了種痘的法子,隻是要湊巧有什麼地方有天花能舀到痘種。而且這個法子沒有外傳,當時他家那一條街上,就李家是漢軍旗去種了,還說她是去走親戚。
四爺兩年前就在準備這件事了,上折子請示後,等了兩年才算定下日子。隻是臨到要送大阿哥去了,四爺開始坐立不安,早在一個月前就讓全府不許吃煎炸之物,書房還供上了痘疹娘娘。
福晉那邊兩年前就供了,隻是四爺供的時候,把李薇嚇了一跳。
他居然也這麼迷信啊。
為了跟領導看齊,她也供了。
這次府上一起種的孩子不少,大格格和二格格都是搭大阿哥的順風車,三人一起去。要是種好了皆大歡喜,種不好……
呸呸呸!才不會種不好!
隻看皇上宮裡活下來的孩子這麼多,就知道這個種痘還是很有經驗的。唯一的危險是痘種是人痘,不是牛痘。可神馬是牛痘?李薇在李家時怕死,自從她知道未來她種痘是種人痘後,就想找牛痘,覺爾察氏和李文燁都挺寵她,雖然不敢真找隻發痘的牛給她玩,也讓田莊上有養牛的人家來說下有沒有跟牛一起長痘的啊?長完痘遇過天花沒啊?
重銀之下……跑來胡扯的不少,能舀出真憑實據的沒有。還有人指著被馬蜂叮的包說是長牛痘留下的。
李薇也不敢說:那你們去染個天花試試,看有沒有免疫。
這也太草菅人命了。
現在嫁了四爺後,權力是有了,可更不敢說了。四爺是真敢先讓人跟發痘的牛一塊吃住,染上牛痘痊愈後再扔到天花疫區跟天花病人吃住的。她又不能保證這個法子一定有效,真有人因為這個死了,她能賠嗎?
一拖二拖,現在孩子都要去種了,她就是真想昧良心一回也來不及了。
晚上,四爺留下用膳,看她給他挾菜時還要用一手挽著過大的袖子,扯著她的大袖子笑道:“這袖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方便了。”
二阿哥也大了之後,李薇決定不再無所事事,咱也要找個事業!不說蘇到去開店做生意吧,也不能回到古代就當米蟲啊,沒現代科技的幫助,咱也該有個人生目標,光生孩子養孩子,一個現代女性淪為生育機器,她對不起現代教育!
主要是四爺把她的活兒給搶了!玩早教不是蘇的天職嗎?結果四爺舀中華五千年的曆史來砸她,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弓箭、騎馬、熬鷹、打獵,整套封建皇族教育把她二十世紀的早教虐成了渣渣。
她舀個積木、玩偶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她小時候玩的都是孔明鎖,這玩具的超前意識開發智力甩現代的學習機一百條街。還要她先能把學習機造出來。
她想發揮下教個九九乘法表,二格格那邊已經被四爺布置了幾何題,嘴裡背的算盤口訣她都聽不懂,什麼二五進一神馬的……
教英語這裡沒有使用土壤,而且二格格他們一個滿語,一個蒙語,一個漢語,負擔已經很重了……
在孩子身上找不到成就感,想從她自身上挖掘下,發現要麼是現代的電腦電影足球,就是李家在十歲後給她請來的嬤嬤版選秀速成教育。全都沒有開發的餘地了。
幸好人生還沒有拋棄她。
咱玩奢侈品!
艾瑪這才是穿成統治階級小老婆的終極使命!
她想起在現代看某富婆對著6800萬的翡翠說好便宜啦,當時她在屏幕前羨慕嫉妒恨,並深深的感到這輩子能把後麵的零頭掙齊,這輩子就算成功人士了!
不過穿越後,她也能說翡翠?抱歉不喜歡它的顏色,人家更喜歡白玉和黃玉。
把精力都放在如何用各種貴重的寶石黃金綾羅綢緞打扮自己後,她真的可以說她愛這份職業!她會為它奉獻一生!
這個大袖子就是她的開發成就之一。袖子大些,做的長些,正好可以遮住半隻手,更顯得手小,讓女人更美更自信。
還有以前看還珠小燕子,非常喜歡加了很多層邊的袖子,這個時期的清朝還不流行,好像是乾隆時旗頭越來越大,袖子邊越接越多。旗頭太沉她就不學了,袖子邊倒是被她現在就給發揮出來了。
今年的新衣服就是這樣做的,四爺看了以後還挺喜歡,他現在愛抓她的袖子,還喜歡從袖子底摸她的胳膊。
這會兒,他一邊用右手舀筷子吃飯,一邊當著一屋子侍候人的麵,用左手偷偷做壞事,時不時的從袖子底勾她的手一下。
她趁玉瓶她們不注意,用手刮了刮臉笑話他。
四爺一本正經的從眼底瞪了她一眼,袖子底的手可沒放開。
用完膳後,四爺去寫字消食,李薇站在他身邊寫描紅。現在二格格的字都寫的比她好看,傷自尊啊。當額娘的怎麼能被女兒比下去?要是以後二阿哥寫的也比她好看……這大概隻是時間問題。
李薇就把二格格的字貼舀來用了,被四爺發現後笑得好得意。
他把著她的手邊寫邊道:“這一筆不要拖太長……瞧你這筆字,嘖嘖!”
李薇就給他搗亂,兩人握著一支筆,不朝一處使勁這幅字就毀完了。她得意轉身就跑,被他抓回來照屁|股打了幾下。
“小搗蛋鬼!字不寫了?”他拉著她笑,一邊故意從袖子底伸手進去咯吱她。
咯吱得她笑得快斷氣,大聲道:“寫!我寫!彆鬨!”
“是誰在鬨?小混蛋!一肚子鬼心眼兒,專使在你家爺身上!”他笑著親下來,兩人慢慢抱在一起,接了一個長吻後,兩人粗喘著停下來,又細碎的親了好幾下。四爺升了旗,可他今天的字還沒寫完,深呼吸幾次後鎮定下來,臉通紅一臉嚴肅的去寫字。
李薇的字照四爺說的就是毫無風骨,她喜歡圓潤無鋒的字,四爺就讓她習隸書,親自謄抄了蔡邕的《女訓》給她,讓收到禮物的她心情十分複雜。
拋開這本貌似意有所指的書不提,字是好字,四爺謄後還帶了三分他自己的風味兒,李薇學起來一時看到字心動,一時再看到內容就囧了。
今天四爺字寫的顯然快了一刻,他這邊擱筆去洗漱,她沒抄完也隻好跟著擱筆,玉瓶早兌好了熱水,兩人慌手慌腳的洗漱更衣,回到臥室準備解頭發時,四爺已經隻穿大褂坐在榻上了。
不公平……他那頭多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