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兄友弟恭(2 / 2)

清穿日常 多木木多 9105 字 4個月前

這輩子就昧一回良心。

李薇摟住他,喃喃道:“是我對不起福晉,爺……我不讓給她。”

四爺被她用力摟得疼,聽到這話說:“這還有讓的?又胡扯了。”說著在她身上打了兩下,“拿你家爺當什麼?你就是讓了,爺也不是她的。”

兩人躺了一會兒,李薇心情好轉,想起問他要不要吃東西。

“弘昐他們回來都說餓,你們在前邊沒吃多少東西吧?要不要現在叫點兒?”她坐起來問。

四爺一點都不餓,但想著為了身體好,應該用一點就嗯了聲。

李薇看他沒什麼胃口,叫劉寶泉上了兌湯麵,放了醋、醬油、蔥花、蒜茸等,還切了盤鬆花蛋、鹵牛肉來配它。四爺熱騰騰的吃了一碗,轉眼就出了汗,換了衣服再躺下渾身都舒坦了。

一夜無話,早上四爺睡到天亮,醒了也不起來,就躺在床上養神。她都起來了,他才慢騰騰起床穿衣。

她過來試了試他的額頭問:“你不會是叫額爾赫給過了病吧?”

四爺搖搖頭,他是累得不想起床。

用過早膳,他去書房看過三個孩子讀書,就準備要進宮了。昨天永和宮的事,他今天怎麼著也該一大早就去向娘娘請罪。

娘娘不會直言他欺君,但他也不能裝傻充愣。大概是要聽一通教訓的。

他走前交待弘暉:“你在上書房也辛苦了,回來這幾天不要急著讀書,溫一溫先生講過的就行。要是有朋友叫你,跟他們一起出去轉轉也無妨。”

昨天在前邊宴會上,他們這群小輩的還算熱鬨,他聽到他們說要去打獵還是跑馬的。弘暉心重,叫他多出去跑跑也好。

弘暉躬身道:“是。阿瑪,昨天弘昱說要跑馬,跑去景山再回來,大家比比看誰跑得快。”

四爺拍著他的肩,笑道:“想去就去,帶上你的人,再帶上家什,到那邊想打個兔子現烤現吃也行。記得時辰回來就行。”

弘暉應了聲,與弘昐等人一起恭送四爺離開。

三兄弟又習了一段書,先生早得了吩咐,弘暉回來後不講新書,隻布置習字背書的功課。溫過書後,先生說下課,三兄弟親手收拾筆墨紙硯。

哈哈珠子們都回了家,前院隻有他們三兄弟,顯得冷清了不少。

弘暉走在前頭,弘昐二人跟在後麵。出了書房,弘暉對弘昐笑一笑,弘昐趕緊上前笑著喊了聲大哥。

弘暉道:“一會兒我出去跑馬,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都是自家人,弘晰、弘晉他們你也認識,都說要見見你。你再叫上傅弛幾個,咱們一道去景山,跑跑馬散散心,再打兩隻兔子,這會兒的兔子正肥呢。”

弘昐笑著婉拒道:“大哥說這個不是來饞弟弟嗎?隻是昨天進宮弟弟貪酒吃了幾杯,今早起來頭還疼呢,我那奶娘念了我一早上,叫我今天早些回去躺著,要是跟她說還要出去跑馬,她肯定能念到弟弟一個頭變成兩個大。還是下回再叨擾大哥吧。”

弘暉也沒強求,彎腰對三阿哥道:“等三弟再大些,大哥再帶你去哦。”

三阿哥笑得乖巧,規規矩矩的站在弘昐身邊扯著他的一隻手。

叫弘暉看了眼熱,要是他也能多幾個兄弟就好了。

拍拍三阿哥的小腦袋,弘暉回了他的院子。弘昐兩人恭敬的站著目送他進去,才轉身回弘昐的院子。

一旁候差侍候的小太監心道,這阿哥們就是規矩大,擱鄉下哥哥要出去玩,還不帶弟弟,那是要先跟弟弟們打一架,甩掉這群跟屁蟲才能出門的。弟弟還聽話,還懂事的說不去,還等著哥哥走了才敢走……

小太監搖搖頭,怪不得人家是主子呢,這平常過日子也跟先生說的似的講個兄友弟恭。不一般就是不一般啊。

永和宮裡,四爺來得不巧,正好十四也在。這叫他把準備好的話全咽回去了。

兄弟兩個在德妃跟前還是很客氣的。

十四起身道:“四哥來了!額娘剛還念叨你呢。”

他把座讓給四爺,叫德妃難得讚了一句:“看你們兩個這麼好,我在宮裡也能放心了。”

四爺從善如流的坐下,十四站在他旁邊對德妃笑道:“額娘說得哪裡話?你不知道四哥管我管得多厲害!上回我跟老九他們去喝酒,叫他路上撞見,硬是把我給攆回了府。”

邊說還邊衝四爺揚了揚下巴。

他是剛乖一點,就忍不住想尥蹶子。

四爺歎了聲,對德妃道:“娘娘放心,我會看著十四的。”

德妃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時也隻是微笑點頭,說:“你們兩個怎麼鬨都是親兄弟,隻要能明白這個,我就不擔心。”

這話聽得四爺有些多心,抬眼就看到十四飽含深意的冷笑,叫他更不舒服了。

什麼是‘親兄弟’?

難不成他不認十四這個親兄弟了?

本意是來替大格格的事解釋一二,再說說鐘粹宮和直郡王,但四爺最後也隻是在永和宮用了一碗茶就告退了。等他走了,十四幾乎要跳起來,對德妃道:“額娘你看看他!對著咱們就跟對著那朝中大臣似的,坐夠了就走,有一句暖和話沒有?”

德妃從不在這對兄弟中間斷官司,聽了也跟沒聽到一樣。十四又不能一個勁追問,自己說兩句就沒意思了。

可他心裡憋著火,從永和宮出來後,打馬在街上瘋跑,驚得路邊行人匆匆躲避,連步軍統含衙門的人都驚動了。可來人一看馬上這位爺腰懸黃帶,周圍隨從有太監,有帶刀侍衛,前後如狼似虎,哪敢上前找踹?

他縮脖子閃了,後麵覺爾察家的兩位舅爺,塔福和費揚古縮的比他還利索,等十四爺帶著隨從跑過去,這群人才冒出頭來。

街上攤販幾乎沒一個能躲得及的。塔福嘖嘖兩聲,沒說話。這世上有權有勢不橫行霸道就跟白活了一樣,規矩都是管底下人的,為的就是讓上麵的人管起來方便順心。哪個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肯定不是腦子缺弦就是實心眼的傻子。

小民們也都習慣了,在京裡討生活,王公貴族們的事還看得少嗎?順民順民,順了才是民,刁的都是戲裡的大俠,路邊是難得一見的。

一群人繼續裝模做樣的巡街,突然費揚古啊了一聲,拉住塔福指著前麵一間酒樓說:“那人……是不是剛才那黃帶子帶的人?”

幾人站住仔細一看,酒樓下大堂門口坐著的幾桌都穿的一樣的衣服,腰懸刀,身背箭,果然就是剛才黃帶子身邊的侍衛隨從。

幾人再往樓上瞧,二樓臨街雅間坐著的人可不就是那黃帶子?同席的還有三五個人,其中兩個也是黃帶子。

塔福果斷道:“咱換條街巡吧。”

幾人都沒意見,麻利的閃過這條街。拐到臨街後,人聲鼎沸的市集充滿了煙火氣,路邊小攤販賣著各式小吃。

幾人鬆了口氣,紛紛從攤販那裡接過孝敬的羊肉饃牛肉餅一類,大口嚼大口吃,吃完一抹嘴,一個道:“那酒樓二樓一桌席不知要費多少銀子?”

另一個道:“我聽人說過,定席就是二兩。”

一群人嘖嘖,二兩銀子換成羊肉饃牛肉餅,那能換一大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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