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見此放下了提起的心;
周家三房也不再嘲笑二房異想天開,甚至轉而隱隱有些嫉妒。隻是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可沒有獨家配方,又吃不了早起晚睡、風吹雨打的苦,也就在一旁眼紅。
不過周芷可不在意,這種人她前世見得多了,除了眼紅占占小便宜、說說風涼話,也鬨不出什麼大事來。
她在意的是家裡收入多了,吃食的待遇好了不少,甚至她還得了穿過來後的第一身新衣服,也不枉費她一番辛苦打算。
周芷在現代就是個孤兒,自小在孤兒院見識過人情冷暖,後來憑著自己的一番努力、也吃了不少的苦,在一線城市也買了房、算是有了個家。
因此她最是相信自己努力才能有好生活。尤其是女人,不論何時何時,隻有掌握經濟大權才有話語權。
故,穿到這個世界,周芷就靠著自己說服了父母分家、擺攤一係列事情,她可看不上四房的“啃老”行為,更看不上周念夏這樣的古代封建女子,遵從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三從四德思想。
在她看來,她為二房爭取的是她們該得的,她辛苦擺攤改善自己一家子的生活,自是有資格享受好的生活條件,這些都是她努力才爭取來的,這才是她認同的正確的生活途徑。
隻是,周念夏與女主的想法卻截然相反。
周念夏在現代就是父母寵愛、不愁吃喝的獨生女,從來沒有受過苦,更沒有吃苦的意識,理所當然穿越過來後也不想吃苦受累。
或許在很多現代人看來,周念夏這種想法是沒有自我、沒有獨立自強女性意識的,但周念夏卻隻覺得隻要不損害他人利益,什麼樣的生活方式並不重要。
若是這世父母沒有能力養活她,她自然會儘自己的一份力,但既然有能力且也願意寵著她,她也就坦然受著了。
顯見的,周念夏和女主的生活朝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女主如前世一般,靠自己的辛苦勞作過上了好的生活;周念夏則依舊靠著父母過活。一邊生活富足卻辛苦,一邊生活條件一般卻也平安喜樂。
兩人生成長經曆的不同,導致了截然不同的生活觀念,因此在這一世也由此走上了不同的成長道路。
或許談不上對與錯,但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至於結果好壞、是否值得,或許若乾年後再回憶起來才能評判吧。
時間的緩緩流逝給周家四房人都帶來了巨大的變化:
大房趁著兩個兒子年級還小,送了兩個兒子去鎮上當了學徒、待過幾年學成出師,大房的未來也就不愁了;
二房靠著擺攤過上了好生活,一躍成為了周家四房中過的最好的一房,卻也是掙得辛苦錢;
三房倒是一如既往的偷懶,日子過得越來越差,但兒女還小,因此倒是心大,隻要吃得飽就不發愁;
四房則是在分家後,藉著周父助教的身份,把兩個兒子安排進了學堂,開始了正式的求學生涯。周父已與周母商量好,明年再考最後一次,若是再考不中舉人,以後就死了科考的這份心,一心供兩個兒子讀書。
如此一來,周父更為珍惜這最後一年的趕考,日日讀書到半夜、全力以赴,免得自己日後後悔。對此,周念夏和周母都頗為擔心,卻也不好勸什麼。
四房人的生活都漸漸上了正軌,周家爺奶一旁看著,也放下了提著的心。
雖說分家的事傷了老兩口的心,但做父母的,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哪裡有不擔心的。
見到這些變化,周家村裡的風向也漸漸變了,都說周家這家分的好,四房日子都過得越來越好。村民們尤其羨慕二房擺攤掙得豐厚錢財,畢竟大家都看得到、周家二房也沒有掩飾過生活條件的改善。
也有人更羨慕四房一家搬去鎮上成了半個城裡人的,怕是以後就能在鎮上安家,算是脫離了農家人的身份,改換門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竹裡:女主和原女主從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談不上對錯,但每個人都得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這周末在家碼文,希望能存一兩章,晚上寫文實在太太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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