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皇帝的小皇後5(2 / 2)

在外麵等候的周父他們,見到張菁華出來也有點詫異。開始隻以為是一場簡單的噩夢,張母進去安慰一下也就是了,現在看來明顯不是如此。

張母甚至難得的給廳裡的油燈點著,也沒讓張菁華開口,待一家人坐下來後,又自己將剛才張菁華的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周父聽聞是女兒竟然夢到村子裡發生了逃荒,第一反應是好笑,緊接著就是渾身一涼。

女兒夢裡,一切都是那麼符合村裡的情況,而且夢裡死去的那些人也是那麼清晰,甚至連自己一家人的慘狀也難以接受。若是真的夢境,哪裡有這麼清楚的。

張父開始自然是不相信,這也太荒謬了;可緊接著,張父不由得思考起了這件事,他一向對女兒的大富大貴命深信不疑,就是因此,他才更加覺得這個夢境可疑。這是否是上天給女兒的示警呢,因為女兒命不該絕。

他是相信女熱的答複對命的,就是i如此,也才更加擔心這個所謂的噩夢,是否回事

張父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自亂了陣腳,一時間就慌得不行。

隻是妻兒都在身邊,想到自己作為一個丈夫/父親的胃炎,到底忍住了心中的驚懼。

尤其看著女兒那泛白的麵部、通紅的雙眼和微微顫抖的身子,一股責任感更是油然而發。做父親的不就是頂天立地的嘛,有什麼事解決不了也得他來撐著。

於是,假裝強自鎮定下來,語氣平緩地安撫著妻兒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則在月色彌漫的院子裡來回踱步,煩躁的不行,大半夜的來來回回思考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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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想起來的肯定是自家,因為家裡三個小夥子都是能吃的,因此,這幾年家裡的糧食一直是不怎麼賣的,就是這樣糧食也有點緊張的、一般還要換點粗糧回來儲存著,所以自家糧食一直好好呆在糧倉裡。

可是其他人家就不一定了,有的經濟條件確實不好的,收了糧後隻能選擇賣糧換錢過冬,等到春天糧食不多時候多拌點野菜也能撐過去,可是事情若真的如女兒夢境裡夢到的一般發生,那這樣的人家這日子就真過不下去了。

張父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鄉下漢子,哪裡知道饑荒來了要怎麼做,一夜沒合眼的後果就是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還是毫無頭緒。

到底有自知之明,他不會處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得稟告給村族裡長輩來定奪。

到時無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準備還是不準備、存糧還是賣糧,都得統一個說法才是,在張父的影響裡,他們這裡一個宗族、一個村子裡向來都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前進的,這也是最明智的辦法。

第二天,張父甚至都沒有顧及家裡其他人,簡單抹了把臉,一等到天亮就急匆匆的出了門。不過張母她們因為昨夜裡的鬨騰,倒是睡的深沉,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就連張菁華也一直沒有醒來。

且說張父出了門後,想了想就徑直往自家大伯家裡去,他親爹去的早,倒是大伯還在,輩分高也明事理,在族裡也有幾分說話的分量,所以張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家大伯。

也知道自己講的這一切太過荒謬,張父一路上來來回回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才將整件事情理明白了。隻是總覺頭痛,這樣的話,旁人說給自己聽他也是絕不會相信的,既如此,又怎能讓彆人相信呢?或者,還是得叫女兒過來再詳細講一遍夢裡發生的那些情景,說不得這樣長輩們就相信了呢。

張父亂七八糟的想著,終於還是到了大伯家門前,門是掩上的,隻是在門口能清楚聽見院子裡眾人忙碌的聲音,狠了狠心,張父上前推開門走著了進去。無論結果如何,他得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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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伯已經有五十高齡,平日裡已不怎麼下地勞作,但仍改不了農家人早起的習慣,這是已經在院子裡候著早飯了。見著張父還是有點詫異,一般可沒有這麼早上門的呢。

心裡知道他定是有事要說,張大伯爺也不再悠閒地吸嗒著煙,而是雙手背在身後,領了張父進了正廳。一把老骨頭閒在家裡,也難得有正事找上門了。

張父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大伯,您不知道,昨晚上......”巴拉巴拉一通,大伯爺覺得不是自己沒睡醒、就是大侄子沒睡醒,大清早的說什麼糊塗話。

張父也是真心急,自從昨天覺得饑荒的事可能是上天預警之後,就覺得自己的心火急火燎的、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的不得了,現在一口氣全說出來,輕鬆了不少,也有心思慢慢將事情講清楚了。

從女兒出生後被道士取名及命格之說,到女兒一直以來的早熟、再到昨晚突如其來的噩夢,張父一時也顧不得隱瞞,隻竭力希望大伯父能夠相信自己的話。

大伯爺也顧不得為侄子隱瞞侄孫女的神奇之處而生氣,這比起所謂的饑荒隻是小事情罷了。

他更多的將重心放在了所有的饑荒上,侄子連一直藏著的這點小心思都直接說出來了,總不能是為了匡他,如此鄭重其事必定不是空穴來風。

大伯爺到底經曆的事情多,即使事關全村乃至更多,可作為族裡的老人,他更要慎重才是,總不能聽信一麵之詞。之前村裡也確實傳下去過不要賣糧食,但那也隻是為了有備無患,誰也沒有真的想到所謂的擔心會成真。

大伯爺人這一急起來,連剛做好的早飯也顧不得遲了,連忙拽著侄子就要往他家裡去,聽聽張菁華具體夢見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竹裡:所謂的噩夢從頭到尾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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