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囚八十九天(1 / 2)

金殿鎖嬌 風荷遊月 8383 字 3個月前

當裘安安再次來尋鶯鶯的時候,有關上官遲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等到裘安安說出上官遲的名字時,鶯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誰,隨口問了句:“他又怎麼了?”

裘安安道:“他沒事,有事的是女琴師。”

女琴師名喚妙音,聽名字是個很溫柔的姑娘。

實際上她人的確溫柔,說話輕聲細語不卑不亢,就是這麼個溫柔的姑娘,竟敢冒著大雨獨闖上官府,她站立在大雨下整整一日,隻為了見上官遲一麵同他說一句‘我願意’。

她到底為何而說出這三個字很多人都不知,裘安安托人去樂樓打聽過後才得知,原來在武成帝下令賜婚的當日,上官遲曾偷偷去找過妙音,問她願不願意冒著危險同他私奔。

據說那日上官遲離開時失魂落魄,所以想來妙音應該是拒絕了他,幾日後不知是為何,妙音忽然想通了去找了上官遲,結果上官遲並未見她。

他不僅未見,還派家丁動手打了妙音嘲笑她在癡心妄想,並放言說這其實是他同朋友的賭約,當妙音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時,上官遲贏了。

“上官遲竟真的在玩弄妙音?”鶯鶯聽到這裡就忍不住了。

裘安安心情也不好,她撈起地上的小黑貓摸了摸毛,沮喪道:“也是我瞎了眼,竟覺得那上官遲是個好人。”

“現在滿皇城都在看妙音的笑話,樂樓大概是被哪個大人物傳了話,正要趕妙音走呢。”

裘安安深了口氣又道:“最過分的是,那群押注的人得了好處,現在正押妙音會不會被趕出皇城呢,有些人還押了她幾日會被趕出皇城,為了不輸銀子還跑去欺辱她。”

這又應了順荷先前那番話,有些人把彆人的傷痛當成樂子,吸食著彆人的血肉賺著黑心錢。無論是輸是贏是祝福還是在看笑話,實則都往人家心窩子又捅了一刀。

“我想去見一見妙音。”鶯鶯很後悔前幾日也隨裘安安下了注。

上官家如何鶯鶯不是很清楚,但她對柔嬪有一定的了解。不願眼睜睜看著一個好人被柔嬪害死,鶯鶯想要出宮幫妙音一把。

裘安安早就想去了,“我同你一起!”

下過雨後,這幾日愈發冷了。

這次鶯鶯出宮欽容沒再阻攔,他還貼心為她們備了出宮的馬車,得知鶯鶯是要去樂樓,他送鶯鶯出東宮時勾了勾她的小指,雖未多說但警告味十足。

“早些回來,彆在外麵待太久。”欽容說著拉緊鶯鶯的衣領,用披衣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

樂樓雖不是秦樓楚館,但總歸沾一些邊,喜歡去那的姑娘都愛點幾位相貌俊美的樂師。鶯鶯前世也沒少往那兒跑,她知道欽容這會兒在意什麼,所以貼在他耳邊小聲安撫:“三哥哥放心吧,外麵的樂師都沒你好看。”

前世宮裡也有位相貌俊美的樂師,鶯鶯看上了他的臉日日召見他,最後被欽容親手殺了。有了前車之鑒,鶯鶯怎麼還敢去招惹樂師。

欽容送鶯鶯上了馬車就離開了,裘安安上了馬車掃了眼欽容的背影,隨口來了句:“我看太子殿下挺疼你的呀。”

出個宮還要親自出來送。

鶯鶯還叫了順荷公主同行,掀簾看了眼窗外,見順荷公主還沒過來,她疑惑回道:“三哥哥對我一直很好啊。”

裘安安皺了皺眉,她咦了聲道:“一直很好嗎?可裘鬱怎麼同我說……”

“他說什麼?”鶯鶯雙眸清澈望著裘安安。

裘安安頓了頓,當著鶯鶯這個還不算熟悉的‘朋友’麵前,輕易就把親弟弟賣了,她如實說道:“裘鬱說你在這東宮日日惹禍總是受罰,太子殿下對你也很冷淡,平日不怎麼管你。”

就是因為如此,裘安安才經常會讓裘鬱幫忙帶雞湯給鶯鶯。

鶯鶯聽完怔住了,她沒想到裘鬱竟然這麼說她,張了張嘴不知該從那句話反駁。

“我才沒有天天惹禍。”

鶯鶯氣悶:“三哥哥那性子麵麵俱到,他要是不管我就好了,但凡他對我冷淡一點,我也不用日日窩在東宮求著你們來陪我說話。”

裘安安這會兒也知道自己被裘鬱耍了,她臉色有些難看,詢問得知,裘鬱每次都有將雞湯帶給鶯鶯才緩和了臉色,搓了搓手低聲道:“回去我再收拾她。”

正說著順荷上了馬車,車夫隨即趕車出宮,路上鶯鶯和裘安安又將上官遲和妙音的事同順荷講了一遍。

鶯鶯的脾氣較前世而

言已經好太多了,她已經被欽容拔去了利刺,不會再遇事喊打喊殺不依不饒。這次裘安安去樂樓不僅是要見妙音,還想借這個機會修理一下上官遲,她主意打的很好,清楚自己隻靠裘府壓不住上官家,所以就找來了鶯鶯和順荷。

鶯鶯知曉欽容正在整治上官家,所以沒什麼顧慮道:“到時候你們見到上官遲打就是了,出了事我給你們擔著。”

上官家還沒實力同欽容抗衡,他們若是還敢對鶯鶯出手,那更是反給欽容籌碼死的更快,啞巴虧隻能往肚子裡咽。

裘安安興奮找出了自己的鞭子,順荷默了片刻提醒:“適可而止彆太過分,不然就算有皇兄擔著也不好收場。”

鶯鶯和裘安安對看了一眼噗嗤笑了出來,順荷茫然看向她們:“你們笑什麼?”

鶯鶯解釋道:“我們還當你要攔著不讓我們出手呢。”

順荷抿了抿唇彆過麵容,她大概有些不好意思了,半響後才接話:“按理說這事我們管不著,但……上官遲的確太壞了,我極不喜玩弄姑娘感情的男人。”

很快,馬車晃悠悠行到了皇城的街道,在前往樂樓的路上,鶯鶯掀開車簾往外麵看了眼,感歎道:“許久不出來,這街上變得比以往更熱鬨了。”

裘安安順著鶯鶯的目光往外一眼,皺了皺眉道:“不對,平日裡這街上可沒那麼多人。”

“可能哪裡出了什麼新樂子。”

順荷也跟著往外看了眼,她習武目光毒,很輕易就發現問題:“這群人好像都在往同一條街湧。”

過多的人熙熙攘攘都擠在了一處,互相推嚷著誰也不讓誰,就連馬車也堵在了街口。

眼看著馬車久久無法前行,鶯鶯三人索性下了馬車步行上樂樓,走了幾步,她們發現這群人同她們去的是同一條街,與此同時她們聽到那群人在說‘妙音’的名字,好像是在趕著去看熱鬨。

“大嬸,妙音怎麼了?”裘安安拉住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詢問。

那婦人嗓門很大,哄著孩子回道:“還能怎麼了,被上官家這麼一番羞.辱,這會兒正在鬨自殺呢!”

“也是造孽,好好一姑娘被權貴子弟當成樂子玩弄,那群賭徒為了贏錢還喊嚷著讓她滾出皇城。

這我換做我,我也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