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囚一五一天(1 / 2)

金殿鎖嬌 風荷遊月 12248 字 7個月前

招宣太後年輕時是個強勢的狠角色,早些年她同武成帝爭權,如今人老了退居深宮,與武成帝麵和心不和,武成帝喜愛的人,她自然不喜。

鶯鶯這次可算是自己撞刀尖上了。

招宣太後本就排斥親帝的顧家一派,恰好顧家鶯鶯囂張跋扈還敢當街強綁他們裘家的公子,招宣太後的情緒找到了發泄口,狠拍桌子下著命令:“把她給哀家往死裡打!”

兩個嬤嬤聽令大力把鶯鶯按到廳外的長椅上,鶯鶯死命掙紮未果,被啪啪打了兩下痛呼出聲。

落水後她昏迷不醒,是在榻上躺了兩日剛剛醒來。鶯鶯的藥都沒來得及喝就被押來宮裡,這會兒就算會武也掙不開兩個胖嬤嬤的壓製,一連挨了四五下,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我錯了。”

“嗚嗚嗚我錯了還不行嘛。”不僅是沒有正確的是非觀,作為自私利己的享樂之人,鶯鶯也十分的沒骨氣。

她原本還想放兩句狠話的,但架不住掌刑之人下手太狠,沉悶的啪啪聲在鶯鶯臀部炸開,有幾下還因為鶯鶯的扭動打到她的腰上,疼的她隻能先示弱求饒。

臉麵要不要的有什麼用?能讓她變得更漂亮嗎?

這邊鶯鶯在廳外又哭又叫,那邊招宣太後靠坐在寶榻上,輕撚著佛珠冷眼觀看。

裘尚書告狀告到這裡等的就是這一出戲,看到鶯鶯被打哭著求饒,他心裡彆提多解恨了。

想起自家兒子至今昏迷不醒,裘尚書恨不得讓招宣太後直接打死鶯鶯,可鶯鶯身後畢竟還有顧家,所以他假惺惺求情:“娘娘,打兩下就算了,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

“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招宣太後抿了口茶,輕蔑笑著:“她要敢來哀家倒要問問她,她這好侄女究竟是怎麼教的,既然她教不好,那麼哀家不介意替她教。”

廳外鶯鶯還在哭著求饒。

平日裡她就算再蠻橫不講道理,到底是個嬌軟被人寵大的小姑娘。大病初醒,她披散著頭發隻穿了一襲單薄素裙,如今被一通狠打衣裙與頭發糾纏在一起,哭的滿臉淚痕哭著好不可憐。

“不許停,給哀家往死裡打!”招宣太後可不吃鶯鶯這一套。

作為後宮的大贏家,她看人眼光極為毒辣。抓著這次機會,她是真想一口氣打死鶯鶯。她很清楚:“像顧鶯鶯這樣的小丫頭,如今不解決,日後必成禍害。”

她不是不知道,顧鶯鶯總愛往欽容和兆時身邊湊,可兩邊哪能兼得?

“……”

鶯鶯一連被打了二十大板,好在顧皇後和兆時太子及時趕來為她求情。

揮手示意停下,招宣太後瞥了眼跪在下首的人,衝著兆時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對她上心。”

招宣不喜顧家,連帶著不喜歡顧皇後帶出來的兆時太子。比起這個蠢笨不學無術的廢物太子,她更偏愛先皇後所出的三皇子欽容。

任誰求情也沒用,招宣太後今日是治定了鶯鶯。不過她總要給顧皇後幾分麵子,所以她故作鬆口:“板子可以不再繼續,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再怎麼說裘家和招宣都屬一族,當著裘尚書的麵,招宣太後還在幫他出氣,“那就送去大牢關上幾日吧。”

“你這侄女就是被你慣壞了,也該讓她吃些苦頭。”不然今日綁尚書之子,指不定明天就膽大去綁皇子了。

顧皇後聽著臉色一白,隻能放下身段繼續求情:“鶯鶯大病初愈去不得那種地方,求太後娘娘三思。”

“三思?”招宣太後故意不問鶯鶯為何而病,同手下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她反口一句話把顧皇後的路堵死:“皇後還想讓哀家如何三思?”

“就顧鶯鶯做的這些事,哀家賜死她都不為過,何況隻是讓她吃幾日牢飯。”

“這還委屈她了?”

那裘鬱被她強綁藏入密室幾日不吃不喝,他豈不是更該委屈?

顧皇後沒了辦法,一旁跪著的兆時太子更沒了主意。好在欽容及時趕來,他本身就受招宣太後寵愛,來時又帶了武成帝口諭,這才攔住了準備押鶯鶯去大牢的兩個嬤嬤。

“罷了罷了。”

招宣太後對欽容的偏愛不加掩飾,當著兆時和顧皇後的麵輕易就改了口:“既然陛下讓欽容送來口諭,那哀家也不再咄咄逼人。”

隻是還是不能便宜了鶯鶯,所以招宣太後讓鶯鶯回家麵壁思過半月,日日抄寫經書為裘鬱祈福。

可以說,鶯鶯這頓罰全靠有

欽容的求情才算從輕,不然她在招宣太後手裡死不了也得脫層皮。隻是一頓痛打後,鶯鶯沒了力氣,早已意識不清。

欽容蹲到她身邊時,她哭的滿臉是淚頭發黏貼在一起。迷迷糊糊中,她並不知欽容為自己求了情,正趴伏在長椅上抽泣。

哭聲哽咽,小小的一團失了往日的囂張。

鶯鶯並不知自己這會兒有多狼狽可憐,所以當欽容撩開她的頭發幫她擦眼淚時,她鼻子紅紅眼睛濕漉漉的,帶著鼻音抱委屈:“你怎麼才來呀?”

“我都要被那老妖婆打死了。”

欽容低低笑出聲,明知鶯鶯此時分不清人不知他是誰,卻還是輕聲應了她的話。

溫柔幫她擦乾淨滿臉的淚水,欽容碰了碰她濕透的長睫。或許在外人看來,欽容對鶯鶯過分縱容百般體貼,卻沒有人看到在鶯鶯昏昏沉沉睡過去時,他附耳同她說了一句話——

他說:“我該來的再晚一些。”

欽容是故意來的這般晚。

就算他早早通知了顧曼如和兆時太子趕來救她又怎樣?隻要他不出現,就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鶯鶯如此任性不聽話,他就是要讓她吃些苦頭長長記性。隻是,鶯鶯真的能長記性嗎?

閉門思過的那半個月,鶯鶯因傷勢嚴重,隻能臥在榻上養病。

偏偏招宣太後還讓她日日抄寫經書,鶯鶯哪裡肯抄。她平日裡最討厭看書習字,寫的一手爛字要多醜有多醜,有時就連她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寫了什麼。

為了糊弄招宣太後,所以她讓曉黛用左手替她抄寫,這樣兩人寫出來的字跡有四五分像,不過就算如此,曉黛用左手寫的字也遠比鶯鶯正兒八經寫出來的字好看。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鶯鶯的禁閉總算解開,可憐的是她身子還沒養好,被顧爹爹強製性按在府裡繼續養病。

兆時倒是在這個期間來看過她一次,見鶯鶯哼哼唧唧一直抱委屈,他嗤了聲回嘴:“你也算可以了,要不是……”

話音停頓,兆時壞心眼的沒告訴鶯鶯,是欽容在太後麵前為她求得情。

他將所有的好事往自己身上攬,順便捎帶了顧皇後,“要不是孤和皇後娘娘為你求情,你現在還在大牢裡啃牢飯。”

“要說你

也是活該,裘鬱你都敢綁,你知不知人裘鬱被你折騰沒了半條命,現在還在榻上要死不活躺著呢。”

鶯鶯本就名聲不好,如今裘鬱一事在皇城鬨得沸沸揚揚,她的名聲就此徹底壞透。

現在外麵很多人都在猜測,鶯鶯囚禁裘鬱的這些天都做了什麼樣的荒.淫事,才能把人家病弱小少爺‘掏空’。鶯鶯實在太冤枉了,因為她把裘鬱關進密室後真的什麼事都沒來得及做,就被裘安安推入湖裡生了病。

要說她做的唯一過分的事,大概就是她落水昏迷期間,忘了去給裘鬱送飯?

好在鶯鶯並不是在意人家眼光之人,她將一門心思放在複仇身上,命曉黛查出了趁她落水拍手叫好的幾人,找了顧府家丁上門暴打了一頓。

沉寂了幾日,裘安安她也沒有放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讓曉黛也將裘安安推入了湖裡,隻是裘安安運氣不錯,她落水時恰好被欽容看到,於是欽容派身邊的護衛將人及時救了上來,有驚無險。

“美人哥哥為什麼要救她呀。”鶯鶯得知此事氣的要命,要知道那日她落水之時,明明欽容也在,卻是曉黛及時將她救了上來。

才不管當時欽容被她綁了一夜無暇顧及到她,鶯鶯的心裡不停冒著酸氣。

偏偏這個時候裘安安不知收斂,她明知鶯鶯喜歡欽容,還故意到她麵前晃悠道:“說來那日還要多虧了你,本小姐正愁怎麼接近三殿下,你就給我送來了機會。”

“嘖,三殿下對姑娘家可真溫柔。不僅主動關心我的情況,還派人往府裡送了不少補藥,親自去看了我呢。”

她說的都是真的,隻是裘安安才不會告訴她,欽容去裘府的真正目的是去見她弟弟裘鬱,那些給她送來的補藥,也是希望裘安安不要繼續追究鶯鶯害她落水一事。

裘安安故意惹怒鶯鶯,甚至還笑眯眯挑釁著:“鶯鶯不是也落了次水?我聽說那日三殿下就在景和酒樓?他沒去救你?”

不止沒救她,甚至鶯鶯昏迷的那兩日,他都未曾去過顧府呢。

“你給我閉嘴!”鶯鶯的確被裘安安惹怒了。

不顧周圍的人群,兩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鶯鶯和裘安安兩人都會些功夫,但鶯鶯

架不住裘安安故意往她受傷的臀部捶,疼的鶯鶯隻能讓曉黛幫她打。

二打一,裘安安的丫鬟不會功夫隻有挨打的份,曉黛雖然是武成帝親賜的婢女,但在外麵並不能對官家大小姐出手,隻能狠打她的貼身婢女,不讓她靠近鶯鶯。

“你有本事和我單挑啊,找你家瘋狗幫忙你要不要臉。”眼看著自家婢女被打哭了,裘安安破口大罵。

鶯鶯就是不要臉,畢竟她現在單打打不過裘安安啊。

閃躲慢了幾分,她被裘安安抓傷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氣的鶯鶯力氣大增撞倒了裘安安,把人按在地上扯住了頭發。

“你竟敢撓我的臉!!”

兩人滾在地上廝打成一團,鶯鶯發著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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