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整個人趴在了陶斐的身上,抬頭跟陶斐的視線對上。
近距離看,皮膚白皙乾淨,睫毛又很長,漆黑的,像是自帶眼線,自然的唇色也很好看……這真的是這個年紀的男人該有的皮囊嗎?
鬼使神差的,舒虞捏了下,像是年輕人的彈性。
相反,陶斐黑著臉,看著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在對自己上下其手,“舒虞,你夠了!”
“摸一下怎麼了?”舒虞理直氣壯,抓著機會再一次捏了把,有些得意的衝著陶斐笑,“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怎麼,現在就慫了?”
她本來就生的明豔,笑起來時更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
陶斐感覺到失神,移開視線,“舒虞,你彆鬨了。”
他伸手想要將人推開,一碰到光潔的皮膚像是被火燙了下,有突兀的縮回來。
“你臉怎麼紅了?”舒虞倒是頭一次瞧見,她沒見過這麼陶斐這麼老實過,笑著碰了碰那淡淡的紅暈。
比平時不知道可愛多了。
舒虞瞧著陶斐予取予求的模樣,存著心逗弄,指腹順著臉頰漂亮線條往下滑,“陶老師,你說以身相許怎麼樣?”
陶斐忽然看著她,像是她說了驚世駭俗的言論,而他是一個墨守規矩的小和尚。
這本來是一句無心之話,卻在視線相對時一切都變了。
天雷勾動地火,整件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在舒虞的回憶裡多少是陶老師沒繞過她的風情萬種,而在陶斐這裡則多少是某人霸王硬上弓。
在這件事上,舒虞大膽又撩人,但大多是為了掩飾她也是位新手,將她二十多年學到的知識全用在了陶老師身上。
半夜,舒虞疼醒了。
睜開眼時正好對上陶斐清冷的目光,在夜裡,像是鑽石折射出的光。
“沒睡?”舒虞忍著疼痛,裝出熟稔的大佬姿態,抱著陶斐的脖子親了下他緊繃的下顎線,如果可以,她還可以試試事後煙。
陶斐垂眼盯著她,有一會沒說話,像是在沉思。
舒虞碰了碰他的睫毛,知道他肯定要說這隻是場錯誤之類的,便搶先道:“你不需要想太多,大家都是飲食男女而已,這樣正常,你懂的。”
“……我懂什麼?”陶斐聲音有些喑啞,同時帶著亂蓬蓬的頭發,又可愛又性感。
不愧是她舒虞第一個願意睡的男人。
舒虞拍了拍他的胸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陶斐眼神有些複雜,“我會負責,結……”
“你不會要說結婚什麼的事情吧?”舒虞的眼裡帶著笑意,直起身,被子跟著往下滑,露出大片光潔的背,因為拍戲剪掉的頭發才剛剛到修長的脖頸。
“行了,你不用害怕,我真的不會賴上你,畢竟前麵還有那麼一大片好森林。”
陶斐又是沉默。
他從舒虞的眼裡,輕易看出了譏諷。
再聯想到什麼森林之類的事情,莫名有些生氣。
“……你玩我。”陶斐語氣硬邦邦的,多少也有些生氣。
舒虞扭過去看著他,怪異的看他一眼,“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陶斐保持單身這麼多年,也沒有其他什麼緋聞,難道真的會為了她放棄自由,彆傻了,他們是同一類人。
她要的是絕對安全的距離,隻走腎不走心。
陶斐眼底湧現著其他複雜情緒,連帶著聲音也有些悶悶的,“既然是玩,那也得是我玩的開心。”
“你不開心?”她擰著眉,她怎麼記得不是這樣子的。
“不開心。”
“怎麼可能,我舒虞不算是頂級也算是……”剩下的話沒來得及往外冒出來,被陶斐卷入腹中,跟前麵生疏僵硬不一樣,這一次的陶斐吻洶湧又熱烈。
陶斐的眼睛也帶著極強的攻擊性,就那麼盯著舒虞,好似不看著她又會冒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來。
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順心。
陶斐身體力行向舒虞證明,他不僅在表演上有天賦,在學習這件事上,本身就天賦異稟。
舒虞感覺自己像是被拆分開來,一塊一塊的,連人帶骨頭都快沒了,直到她再也裝不出身經百戰的強者,窩在陶斐的懷裡一遍又一遍低聲求饒。
但陶斐不僅沒有半點心軟,反而變本加厲,以致於到後麵都是她零碎的哭聲。
舒虞想,她不會死在床上吧。
如果以這種方式英年早逝,已經不用給她留全屍了,什麼丟人玩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斐手臂伸過來,用的幾乎想要將她揉進骨肉的力度,抱著隻剩半條命的舒虞。
“陶老師,你可真厲害。”假的。
舒虞輸人不輸陣,結束了身經百煉的架勢又揣回來了。
陶斐挑起舒虞一縷頭發,發尾尖尖的,戳著皮膚癢癢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哪厲害?”
舒虞:“……”
她到底不是LSP,自然說不出口。
但她也不能讓自己看起來矮了半截,翻過身趴著,手撐著像石頭一樣的胸膛,問:“陶老師現在開心了嗎?”
“嗯。”
“既然大家都開心,不如進階一下?”舒虞下巴抵著手背,做了一個wink。
“嗯?”陶斐移開視線。
他認真思考了下,如果真要做女朋友也不是不行,如果真排斥,他怎麼會容忍發展到這一步,平日裡送上門的比比皆是,他都沒有過。
舒虞開門見山,“不如大家做生活上的好朋友?”
“……什麼?”陶斐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舒虞以為是自己說的太隱晦陶老師這種老乾部一時不太明白,就開始解釋,“生活上的好朋友,解決成年人必要需求。”
“但你放心,隻是生活上,感情上各自自由,我不粘人可以保持絕對的安全距離,另外我不會蹭你熱度借你上位,這一點你放心。”
其實在她說完第一句時陶斐就自動屏蔽掉了,他看著她唇一張一合,有些惋惜,好好的為什麼就長了張嘴。
他找過衣服三兩下穿了,光著腳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冷水順著食道冷到了胸腔,總算是冷靜下來。
身後,舒虞還在說做好朋友的好處。
陶斐轉過身,手裡握著玻璃瓶,他看著她點頭,“好啊。”
“你答應了?”這下換到舒虞錯愕了,她以為陶斐會惱羞成怒將自己給趕出去,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陶斐再一次喝了水,多少有些氣定神閒,“當然,你也說了這麼好的事誰不答應誰是傻子,我為什麼不同意?”
“走腎不走心?”
“當然。”陶斐放下杯子,“我一向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