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2 / 2)

惹朱色 說給月亮 11114 字 6個月前

祁丹朱想象著沂臨縣百姓們熱情的模樣,不由輕笑,這才稍稍放心下來,祁明長一切都好就好。

習綠道:“奴婢離開之前,鎮國公府已經修繕好了,四殿下將君將軍和沈夫人供奉在祠堂裡,小姐,您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看。”

祁丹朱輕輕點頭,想起祁明長所做的一切,心裡忍不住感動又心疼,祁明長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最重情義,有他這個弟弟,是她這個阿姊的福氣。

習綠看出她心裡難受,低聲道:“奴婢問四殿下,他這樣做可有跟您說過,四殿下答,您以前為了他好自作主張過那麼多次,這次他也要為您自作主張一次。”

祁丹朱垂了垂眸,忍不住想念祁明長,祁明長離開的時候,她甚至沒有機會去見他一麵,君行之生辰那日,他們匆匆一彆,她以為是重逢,沒想到其實是又一次告彆。

她忍不住沉默,神色有些失落,待京城事了,她不知何時才能看到祁明長。

青枚看祁丹朱神色難過,忍不住推了習綠一把,“主子想起四殿下本來就有些難受,你挑些開心的事來說。”

習綠應了一聲‘好’,笑了笑道:“小姐,奴婢不但看到了四殿下,還看到林小姐。”

祁丹朱忍不住來了些興致,感興趣地抬頭看她。

習綠道:“林小姐趕到沂臨縣那日,四殿下看到她差點驚掉了下巴,奴婢還是第一次看到四殿下露出那麼驚訝的神情,想來實在是有些好笑。”

祁丹朱想象著當時的情形,忍不住露出笑容,林葉璧這次的舉動確實大膽,她都有些驚訝,更遑論是祁明長,他們誰也沒想到,身為大家閨秀的林葉璧,竟然能如此瀟灑的拎著包袱就去找他。

習綠笑了笑道:“柳太醫已經將冰融丸給四殿下服下了,四殿下吃過藥後一切正常,雙腿已經恢複了一些知覺,但還不能走路,柳太醫說四殿下這麼多年來畢竟太久沒有走過路,所以後續要輔助一些藥物治療,用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慢慢練習,才能恢複如初,等到那個時候四殿下就可以重新站起來了,柳太醫讓奴婢帶話給您,說有他在,您一切放心。”

祁丹朱不禁鬆了一口氣,隻要冰融丸有用,祁明長的雙腿總能恢複的,慢一些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可以重新站起來。

習綠笑了一下道:“林小姐知道四殿下的腿能治好後,當場就哭了,現在已經決定留在沂臨縣陪著四殿下,直到四殿下恢複為止,看來她是真的關心我們四殿下。”

祁丹朱不禁有些驚訝,如此看來,林葉璧也許早就對祁明長情根深種,當初訂婚的事也許也不止是為了幫祁明長,她微微有些錯愕,她以前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林葉璧的心意。

她想了一會兒,不禁笑了笑,不管怎麼樣,她總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習綠又跟她說了許多沂臨縣的事,她聽到大家都越過越好,心中不由開心,心情極好。

早朝過後,祁明毓和祁明胥合謀刺殺儲君的事就已經有了處理結果,祁明毓和祁明胥被奪去王爺之位,祁明毓被罰離京去看守陵墓,永世不得回京,祁明胥則被貶去了蠻荒之地。

祁明胥昨夜引爆□□,自己轉身的時候卻正好被一箭射中左腿,沒來得及離開,被炸傷嚴重,經過救治他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已經全身癱瘓,再也無法起身,隻能永遠躺在床上了。

錦帝有了決斷之後,莊飛雁知道消息,立即按照旨意,帶著祁明胥出發前往蠻荒之地,祁明胥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路上估計要受不少罪。

不管怎麼樣,君行之和祁丹朱如約將祁明胥交給了莊飛雁,莊飛雁要怎麼報仇就由她自己做決定了,祁明胥現在就算活著也是隻剩下遭罪,痛苦不堪。

這一切可能就是祁明胥的報應,他想點燃□□炸了君行之,最後卻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經此一事,錦帝病得更加厲害,幾乎天天纏綿在病榻上,不再上朝,所有事情徹底交給了君行之處理。

後宮一片愁雲慘淡,陳皇後心情卻還不錯,她最近閒來無事的時候,經常召祁丹朱和朝朝入宮去玩,祁丹朱也樂意帶著朝朝去陪她,君行之每天忙完正事之後,會來蓬萊宮接他們一起回府。

經過連日來的努力,祁丹朱終於跟陳皇後學會了觀音餅,她現在做出來的觀音餅,已經跟陳皇後所做的觀音餅味道無二,如果不說是誰做的,幾乎已經難以分辨。

這天,君行之沒有那麼忙,所以早早的來了蓬萊宮,他一邁進蓬萊宮,就聞到了觀音餅的香味,他輕笑了一下,走進屋裡,果然看到朝朝坐在桌旁,手裡正拿著一個觀音餅在吃。

朝朝看到他眼睛一亮,捧著香噴噴的觀音餅,晃了晃兩條小短腿,扯著嗓子喊:“爹爹,剛出鍋的觀音餅!超級超級好吃,您快過來吃呀!”

君行之笑了笑,走過去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再吃下去,你都要成小胖球了。”

朝朝最近圓潤了不少,白白嫩嫩的臉蛋都變圓了,配上他水靈靈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可愛,總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在他臉頰上掐幾下。

祁丹朱和陳皇後端著一盤觀音餅走出來,聽到君行之的話不由笑了笑。

陳皇後笑道:“朝朝才不胖,現在這樣最好看,健健康康比什麼都強。”

君行之轉頭看到祁丹朱,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忍不住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見她抬眸看他,才回過神來,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盤子放到桌子上。

朝朝聽到皇奶奶的話,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朝朝不胖,朝朝還能再吃點。”

君行之和祁丹朱忍不住失笑,朝朝見他們沒有反對,急不可耐地又拿起一個觀音餅吃了起來。

君行之牽著祁丹朱在桌邊坐下,看著桌上擺放的兩盤觀音餅道:“母後,你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

陳皇後看著他們兩個偷偷牽在一起的手,忍不住低頭笑了笑,道:“一盤是我做的,一盤是丹朱做的。”

君行之轉頭看向祁丹朱,摸了摸她的手指,確定她沒有受傷後,才道:“現在已經這麼厲害,可以把觀音餅做的這麼好了?”

他最近一直忙著正事,每次過來接祁丹朱和朝朝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隻知道祁丹朱在跟陳皇後做觀音餅,卻不知道她已經做得這麼好了。

陳皇後垂眸看著盤子裡的觀音餅,微笑道:“丹朱現在儘得我的真傳,已經徹底出師了,你們以後如果想吃觀音餅,丹朱就可以做給你們吃了。”

朝朝忍不住歡呼一聲,開心地拍了拍手。

祁丹朱莞爾,看著君行之開心道:“你快嘗嘗,然後猜猜這兩盤觀音餅裡哪盤是我做的,哪盤是母後做的。”

陳皇後也來了興致,在旁邊附和道:“沒錯,你快猜猜看。”

君行之輕輕點頭,他低頭看了看,分彆在盤子裡拿出一個觀音餅來,細細嘗了嘗。

他嘗過之後,想了一會兒,指著左邊的盤子道:“我猜這盤是丹朱做的,右邊那盤是母後做的。”

陳皇後聞言不由詫異,“你如何猜到的?我覺得丹朱做的觀音餅跟我做的觀音餅已經沒有差彆了呀,味道應該都是一樣的。”

祁丹朱不由失望,雙手托腮看著桌上的觀音餅,泄氣地歎了口氣道:“看來我還要再練幾次才行。”

君行之勾唇,解釋道:“味道是一樣的,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其實我不是從味道上分辨的,而是從你們的習慣上分辨的,就算不嘗,我也能猜出來。”

陳皇後和祁丹朱不由同時看向他,神色疑惑。

君行之笑了笑,指著左邊的盤子道:“這個白瓷盤上所繪的圖案是牡丹,丹朱必然喜歡這個盤子,我不用想也知道,隻要禦膳房裡有繪有牡丹的盤子,丹朱就不會選擇其他盤子,所以右邊的盤子不可能是她的。”

“原來如此。”祁丹朱恍然大悟。

君行之笑了一下,指著右邊的盤子道:“母後做事細致,這個盤子裡的觀音餅看似隨意擺放,其實能看出是一個花瓣的輪廓,母後最初應該是觀音餅擺放出了花瓣的形狀。”

他低頭看向朝朝,“如果我沒猜錯,是朝朝剛才把盤子裡的觀音餅弄亂了。”

朝朝心虛地眨了眨眼睛,撲扇著睫毛低聲道:“朝朝不是故意的。”

君行之輕笑了一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陳皇後聽到君行之的話,忍不住笑了,“淵兒,你猜的一點也沒錯。”

祁丹朱展開笑靨,輕輕撓了撓君行之的手心,開心道:“原來你這麼了解我跟母後呀。”

君行之挑了挑眉笑道:“你們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當然了解你們了。”

陳皇後看著君行之臉上的笑容,目光不由欣慰,這兩年來君行之很少笑,越來越冰冷,她心裡其實一直隱隱擔憂著,最近她看到君行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漸漸回到了以前的模樣,不由放下心來,她知道隻要祁丹朱一直留在君行之的身邊,君行之就能一直這樣開心。

朝朝聽到君行之的話,忍不住舉起小胳膊,奶聲奶氣道:“爹爹,朝朝呢?朝朝也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君行之勾唇,抬起手指,輕輕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故作沉吟道:“你猜呢?”

朝朝眼睛亮晶晶地轉了一圈,“朝朝猜......朝朝是皇奶奶、娘親、爹爹最重要的人!”

大家忍不住笑成一團,一人捧著朝朝的臉頰親了一口。

午後的蓬萊宮裡暖洋洋的,裡麵歡笑聲一片,氣氛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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