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二更】(2 / 2)

表姑娘 謹鳶 10037 字 5個月前

梓妤被堵了唇,一句花言巧語罵不出來,隻能拿手錘他肩頭。很快,手也被他抓住按在身側,讓她不能分心,隻能與他唇舌纏綿。

外頭都要擺飯了,李媽媽半天沒聽到動靜,就想著進去喊一聲,哪裡知道看到自家世子爺把人按在炕上親。那個火辣,李媽媽沒忍住哎喲一聲,忙捂上眼退出去。

梓妤聽到聲響回神,氣喘籲籲用力推開他,睨他一眼。卻不知道這會自己媚眼如絲,讓許嘉玄恨不得再撲上去。

梓妤叫小丫鬟打了水淨過麵才出去用飯,許嘉玄早已經氣定神閒坐在圓桌邊,待她坐下來後,在李媽媽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吃驚樣子中給她布菜,她跟前的小碟子都堆得冒了尖。

晚上,許嘉玄心滿意足將人摟在懷裡躺下,越回想前天的自己,越覺得是犯蠢。其實,兩人間相處真的很簡單,她要的也簡單。

次日早朝,許嘉玄要上朝,見梓妤睡得香甜,便悄聲起床沒有驚醒她。

穿衣的時候,看到那個繡著猴子的香囊,伸手將它戴到腰間,精神抖擻進了宮。

今日平王世子也在,明德帝為貪墨賑災款一事當朝發落了地方官員,滿場官員大氣都不敢喘,就怕火還要燒到自己身上。

等散了朝,許嘉玄回北鎮撫司,半道就遇上如今跟自己平級的周錦成。

周錦成一臉鬱色,許嘉玄想到他上回挑撥自己跟陳家的事,無聲冷笑。在經過他的時候,正好想到倒告他一把的落跑發妻,到現在也沒抓到人,手不自覺就輕輕彈了彈腰間的香囊。

果然家有賢妻很重要。

小魚再生氣,也不會跟外人來迫害自己。

方景鑠回京歇休那麼兩日就要回衛所,離開前特意到北鎮撫去問許嘉玄昨兒哄得嬌妻消氣沒有,不想一眼先看到他腰間彆致的香囊。

看到上麵繡著隻猴兒就又樂了,他不是最討厭猴的嘛,居然還戴這玩意,就指著說:“這猴兒還繡得挺彆致。”

許嘉玄冷冷掃他一眼:“你嫂夫人繡的,自然是好。”

方景鑠:“......”他怎麼聽著牙發酸。

餘下的話也不問了,留下一句我回來再找你喝酒,跑得沒影。

***

梓妤醒來後,得知劉氏要和她一塊兒見管事,梳洗後來到正房的三間抱廈,開始首回接觸侯府後宅那些瑣碎事。

劉氏還真一點兒都沒有藏私,一樣一樣讓管事當著她麵解釋明白,大大小小開支全都如數報上來。

她聽過一回後,其實也就心中有數了。

不過她沒有要接掌事務的心,在劉氏想要準話的時候,打哈哈給揭了過去,說再多跟著學了再說。

劉氏無可奈何,隻能暫先作罷,梓妤就找了許嘉清再一塊兒做木頭人,期間又見許嘉恒來給威武侯請安,打了一個招呼。

到中午的時候,梓妤聽綠茵來說,門房收到了武安伯府送來的貼,是武安伯老夫人要來見她。

“她倒是個心急的,昨兒才有人給她出主意,她今兒就巴巴送貼子來了。上回衛國公府的事情,她還真沒吃著教訓?”

居然還敢輕信身邊人亂出主意,真的想從她這兒走門路。

綠茵掩嘴不屑道:“不知自己幾兩重,聽到是侯府想邀請姨太太過來吃您的生辰宴,自然坐不住,拎不清誰才是主誰才是次了。”

即便和武安伯府要有聯係,那也是跟姨太太,輪得到她來亂蹦躂。

梓妤笑笑,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發現小東西不在屋裡:“小家夥飛哪兒玩了?”

“估計在院子裡透氣吧,它現在算熟悉路了,府裡的侍衛多半認得它,也沒人會為難它。”

那就隨它瞎跑吧。

到用飯的時候,小東西終於回來了,見到她親親熱熱飛上來,張嘴卻是喵了一聲。

梓妤抓著筷子的手一頓,然而它沒有再發出來喵叫,是大喊:“小魚,餓了,餓了。”

要吃食兒了。

梓妤全當自己是幻聽,綠茵給它抓了瓜子乾果,讓它就站在桌子自己磕著吃。

好好的一隻鸚鵡,也不能去學貓叫吧。

等到晚上許嘉玄回來,他到屏風後換衣裳,梓妤就站在外頭跟他說話:“我準備請姨太太過府坐坐,你覺得呢?”

姨太太?

許嘉玄係腰帶的手停了一下,想到能讓她這樣稱呼的人,說:“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他姨母自打父親要娶繼母後,就一直避著他和許家人。

“是母親的姐妹,是你親姨母,來往走動不是應該的嗎?”

話是沒有錯。

許嘉玄說:“我讓人給送貼子過去。”

“後宅的事,哪要你的名貼,隻要你覺得可以,我送我的過去就是。”

許嘉玄沒多想,從屏風探出手來,將她拉了進去,一下就抵在牆上低頭吻她。把她親得氣喘籲籲,才輕輕去咬她耳朵:“姨母不一定會來,若是不來,你也彆往心裡去。”她可能隻是想跟他有關係的人走近,怕她會失望請不來人。

梓妤很篤定地說:“姨母肯定會來的。”

***

皇城,東宮。

南鎮撫司的莫千戶在給太子稟報近日調查的事情:“那太監屋裡有十來錠官銀,成色極新,像是從庫裡剛出來不久的,和上回攀咬首輔的孫侍郎家裡搜出來的一樣,兩人可能有著聯係。再多的,屬下這邊暫時查不清。”

可是孫侍郎已斬,後麵的線索其實就都斷了,所以這些銀子孫侍郎給過誰再流入宮的,就無從查起。

太子聞言輕輕點頭:“上次死在許嘉玄手裡那個太監,是哪邊人?”

“許嘉玄在查,屬下也在查,暫時也沒有新的近展。”

“許嘉玄還在查?”

莫千戶說:“是。”

太子便沉默了下去,揮揮手讓他退下,心中琢磨著許嘉玄是什麼意思。那場火確實是生得意外,大火中他險些也昏迷過去,但他後來清醒就將計就計,磕了頭想把梓妤逼出來,另一方麵就是想逼出放火的人。

隻有他受傷,才能更徹底的調查起因,能揪出潛在東宮的牛鬼蛇神。人倒是揪出來了,最終卻什麼線索也沒有就死了。

他的地盤被人監視著,他想想都不寒而栗,可許嘉玄還在調查......他摸著下巴沉思。

此際,一位內侍求見,手裡捧著個紫檀木的托盤。

“殿下,陸選侍著人給您送了新做的鞋襪,還跟奴婢打聽殿下千秋宮中是怎麼辦。您的千秋確實也隻有幾日了,陛下那頭是什麼意思?”

明德帝最近都在忙貪墨案,根本沒提這事。太子聽著才想起來,梓妤的生辰也要到了,他如今過的生辰是比梓妤早兩日......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神色倏地又暗了下去。

莫千戶在給太子稟報了消息之後,也著人把消息暗中再送到梓妤手中。

消息轉了幾手,梓妤第二日早上才得知,這個時候的許嘉玄還戴著梓妤繡的香囊出了門,不想遇到頭戴鬥笠下山來的玄真子。

玄真子叫住他,本想喊徒兒的,卻一眼先看到他腰間的香囊,嘴裡徒兒就變成了:“猴兒?”

許嘉玄:“.......”誰是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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