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區:好家夥, 直接抓人太硬了!!]
[評論區:這波直接把地址甩在臉上]
[評論區:絕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直接絕殺]
關於飛機事故的調查,事後成為A級機密文檔, 存檔於華國外交部。
順著華國提供的線索,很快, 潛伏在港城的聯絡站浮出水麵。
在港城廟街的就記電料行,即特工在港城的聯絡點,當特/工拿到利國製作的炸/彈的同時,也派人聯絡了一個姓周的人, 讓對方為他們介紹在港城機場工作的合適人員。
很快, 他們鎖定了一個在機場工作, 好賭又欠債累累的清潔工, 威逼利誘之下, 清潔工同意參加這次的行動。
這個膽小又貪財的清潔工被他們帶到機場附近的酒店裡,每天都在酒店練習如何在飛機上安裝炸/彈。
租用的客機是星座式749A型號飛機, 在它的右側機翼, 靠近發動機的地方, 有一處機板可以輕易掀開。
在賄賂安檢人員,利用機場安保漏洞——正好, 港城當局的安保也十分劃水,隻是安排了一輛車遠遠看著飛機。
趁著人員尋找丟失行李的幾分鐘內,潛入其中的清潔工,已經悄無聲息地將炸/彈安上了飛機。
就在幾個小時後,炸/彈爆炸, 災難發生。
查清楚了始末, 港城當局卻沒有抓到清潔工, 對方早已逃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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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舉行了緬懷犧牲烈士的儀式。
暗殺並沒有嚇退華國的代表團, 反而更加激發了大家為國努力的決心。
而最後,華國在會議上的成功,也告慰了那些犧牲的同誌。
華國已經在國際上得到了認可,消除了各大國家對華國的誤解,很快,各個國家如同潮水一般湧向華國,華國迎來了第二次的建交潮。
謝雁也有機會給家裡寫信。
“……印尼國的人民都很熱情,我們在這裡過的很好,代表團的工作終於結束了,不日將回國。”
這封信寫回去,才能真正讓家裡人安心。
實際上,謝北聽到飛機失事的時候,都沒敢把消息告訴妻子,還把收音機藏了起來。
“奇怪,我昨天還在這裡調收音機,你看到去哪了嗎?”
“你就喜歡亂放東西,我怎麼知道放哪了。”
謝北裝聾作啞。
“難道家裡進賊了?”
謝母尋思著要不要在買一個,“真奇怪……”
“好了好了,我要去學校了,不就是一個收音機嗎?等我有空再去買一個。”
之後,報紙上相繼傳來的消息更是一波三折,直到最後,看到華國代表團的勝利成果,謝北才放下心來,緊繃多日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謝母天天催他買的收音機也一直沒買,反而某一天,自己“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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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團離開的時候,很多華僑前來相送。
男的穿著白襯衣,皮膚曬得黝黑,女的臉上帶著笑,孩子們歡呼雀躍,朝著代表和外長揮手。
“再見了!”
“再見了!”
“再見了!”
聲音如同浪潮,此起彼伏,有女人的,男人的,有小孩的,還有老人的。
人潮擠滿了廣場和街道,人們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有人在高聲送彆,有人在默默流淚。
代表團即將返回自己的國家,而留在這裡的華僑,將繼續遙望祖國,並在他們如今所生活的國度,世世代代活下去。
“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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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雁剛回上海,才在家裡休息一天,就被叫去部裡。
很快,她又帶著一份重要的東西,馬不停蹄前往瑞國。
她離開的太快,甚至沒來及和同事交代,第二天喬翹來上班的時候,沒看見謝雁。
她半是疑惑,半是驚喜地在謝雁辦公室裡轉了一圈,直到中午也沒看見人,便問馮小琳,“謝雁被開除了?”
馮小琳:“……?”
……倒也不用如此歡喜。
“我聽部裡人說……”
馮小琳的聲音太小,喬翹沒聽見,眉毛一挑,道,“這樓裡沒她的影子,想想還有點無聊。”
“不是……”
喬翹蹬蹬踩著鞋子已經出門去,馮小琳還能聽見她哼唱的歌聲,她這才終於有機會把剩下的話說完,“她隻是有事出差一段日子……”
然而,喬翹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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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謝家也來了客人。
“這是我父親托我帶來的特產,他惦記著什麼時候,能和您在喝一杯呢!”
蘇自遠又上門來了,“對了,小謝呢?這幾日是假期,應該不上班吧?”
他前段日子回了老家,也正好來上海辦點事情,還沒回部裡,不知道謝雁出差的事情。
“她啊,就像鳥兒,拴不住,”
謝北看了眼兩兄弟,讓他們進屋坐下,“不在家!”
“你父親身體還好吧?”
謝北回憶了一下當年兩人一起創辦報刊,發表文章的歲月,感歎道,“我也想啊,讓他什麼時候來上海,我請客!”
蘇自遠點頭應聲,“會有機會的!”
他來是送東西,而蘇明篤一同跟來了,是說要順便和謝北說學校教課的事情,他工作有調動,可能之後無法在兼顧學校的教學工作。
還好,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相關專業的課程也進入了正軌,回國學子加入了祖國的各個行業,解決了祖國的人才缺口。
但為了建設祖國,他們還需要培養更多的人才,而這,正是大學創辦的初衷。
“理解,”
謝北也很喜歡這兩個孩子,哥哥謙遜有禮,弟弟學識淵博,“蘇家真是生了兩個好孩子!”
“是小蘇來了?一會留下來吃飯吧!”
謝母正好提著澆花的水壺出門,笑著對兩人道,“今天阿姨買了挺多菜,本來是給小雁的,她是沒口福了,你們可不能錯過!”
“太麻煩您了,”
蘇自遠短暫的客氣了一下,隨後立馬,“那我們就打擾了。”
蘇明篤坐在一旁,側頭看著窗台虛處,也不知在想什麼。
唯有那漆黑發亮的眸子,好看的要緊。
“對了!”
謝母忽而道,“小雁有一信封留著,說你們來了,給你們看。”
“這丫頭,還能算到你們會來謝家?”
謝北搖搖頭,“鼓搗什麼呢。”
謝母回屋從床頭抽屜裡拿出一個白色信封,走了出來。
正好蘇明篤離得近,他倒伸手拿了,還很自覺,“謝謝伯母。”
信封裡東西不多,一張紙條,一把沒有標簽的糖。
“印尼小朋友送我的糖,也給兩位嘗嘗,最後,祝蘇同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把這幾個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好好學習,
天天向上。
蘇自遠問他,“笑什麼呢。”
蘇明篤抬頭,看著窗外漸暖的日光,“笑傻子。”
他收起糖,一顆也沒給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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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二次來瑞國。
手裡帶著外長的叮囑,還有那件重要的東西。
高老師從波蘭趕過來,已經和利國代表談了很多次。
去年,他們就是在這個地方,打開了華國和利國之間的交流通道。
也是在這裡,救回了上千被困利國的留學生。
“高先生,我們很尊重每一個留在利國的人的想法,”
每次會談的話題,都終結於此,“他們自己並不想離開利國,我們不能強迫他們。”
“錢教授已經多次表示過,想要回到祖國。”
“抱歉,”
利國代表卻道,“我們並沒有看到這樣證據。”
錢教授被利國軟禁,對外界的交流信件都要經過千百層的檢查,利國絕不可能讓有回國意願的信件流通出來,所以,表麵上“錢教授”是自由的,自願的,但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利國阻攔他回國的謊言。
錢教授回國這一事,華國一直沒有放棄爭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毫無進展。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高餘南轉頭看了眼門外,無奈道,“失陪一下,我們各自都在多梳理一下情緒吧。”
他哪裡不知道利國是在睜眼說瞎話,可是自己卻沒有半點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同胞被困,看著一個國之棟梁,被軟禁和折磨!
“是你?”高餘南打開門,見門外站著一個小姑娘,帶著帽子,臉蛋微紅,穿著一件風衣,笑著叫他。
“高老師!”
“你怎麼來了?”
高餘南無奈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正和利國代表會談嗎?”
他看了眼門衛,門衛也很無奈。
謝雁說,“是我堅持要敲門的,利國代表既然在,就最好不過了,我可從首都帶來了你最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高餘南一愣。
她看向會議室內,正悠閒喝茶的利國代表,在看高餘南眼中藏著的無奈和怒氣,就明白了當下的局麵,“一會您就知道了!”
高餘南半信半疑地帶著她進了會議室,和利國代表介紹了一下謝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