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周朝大部分人家對性.愛持寬容態度,婚前不弄出孩子一切好說,婚後各過各的也有。
“不過那些世家是例外。世家對禮教的堅守固然有值得歌頌的地方,但按照咱們祖母的說法,是矯枉過正。”
“那在街上與人跳豔舞,也不被允許嗎?”
陸儘歡正色道:“對,不被允許。”
她正經沒一會接著放浪形骸:“你那位姑娘,回到家沒準要挨家法哦。”
陸漾小臉煞白。
“頂著挨家法的風險也要同你踏歌共舞,彆看她拒絕地乾脆,這心裡,未嘗沒對你存著其他想法。
“換了我是她,我也願意和乖寶摟腰摸背眉來眼去。
“這世道誰不喜歡美人,女人色起來,哪還有男人的事?”
她逮著機會喊陸漾“乖寶”,陸漾聽見了,一反常態地沒反駁。
“彆擔心了,那麼有主見的姑娘還能被欺負了?頂多就是一頓家法,死不了人。”
她這安慰還不如閉嘴。
陸漾心情低到穀底。
看她走累了,陸儘歡招來轎子送她上轎歇息。
“彆想了,你就是心疼得肝腸寸斷,也不能幫她受過。還是想想怎麼討得美人心罷。”
“你說她心裡有我?”陸漾忽然問道。
“可不是?她那麼冷性,對你分外遷就。有過一夜春事還能與你共度佳節,至少不討厭,而能與你跳豔舞,起碼有過瞬間的動心。”
看著陸阿乖越來越亮的眼睛,有句話儘歡沒忍心說。
今晚這一舞,大抵是那女子最放縱的時刻了。
任憑她看自家少主千般萬般好,那名女子看著阿漾倒是一半戲謔,一半拿著當孩子寵。
堂堂陸地財神被心儀的姑娘當孩子寵?
這太傷人了。
陸漾年少,本事委實不小。
兩麵之緣對方從何得知她家寶貝鳳凰蛋的好呢?
她心底犯愁,陸漾心情卻陰雨轉晴:“太好了,太好了……”
“小傻子。”
“隨你怎麼說。”
陸儘歡湊近點她鼻尖:“陸阿乖,小傻子。”
阿乖是陸少主的小名,曾經唯有老夫人能喊上幾句,換了以前的儘歡是斷斷沒資格喊的。
陸漾原本要蹙眉,忽而想起儘歡姐姐已經是真正的姐姐了,念在是親人,到嘴邊的話她咽回去。
此舉更助長儘歡的囂張氣焰。
她生著一對狐狸眼,媚.色無邊:“我很好奇,破廟那晚她是怎麼把你榨乾的?彆人是外強中乾繡花枕頭,你是外乾中強真人不露相,怎的就虛了?”
“……”
陸姑娘戳了戳陸少主能乾的細腰,聲音壓低,鬼鬼祟祟:“你這地兒甚妙,她有沒有蹭這?”
“……”
“可惜了,我心心念念的好阿漾,我自個沒蹭著,被彆的姑娘捷足先登了。可歎有了這姐妹名分,估摸以後也蹭不著了。”
她意猶未儘地咂咂嘴:“放寬心了,憑你這身板,沒有姑娘家是不喜歡的。”
“我什麼身板?”陸少主麵.紅耳赤,咬牙切齒。
儘歡笑得身子發軟,拿胳膊碰她:“你呀,是男人見了逃不過,女人見了會眼饞,恰如其分,摸起來愛不釋手的身材……”
“胡說!”陸漾斥責她:“你又沒有摸過,簡直信口雌黃!老不正經!”
這下換儘歡氣得說不出話,她一手撐腰,一手指著自己鼻子:“我老?”
“比我老。”
“我就大了你半年,你說我老?要說老,也該是你的夢中情人,瞧著比你大幾歲呢。”
“大幾歲又怎樣?大十幾歲,我也喜歡她。”
陸儘歡翻了個白眼:“瞅你這不值錢的樣子,哪還有‘財神’的氣派?”
陸漾懶洋洋半躺在軟轎內的小榻,枕著小臂哼笑,不以為然:“我要是不值錢,這世道就完了。”
想了半刻鐘沒想到怎麼駁斥。
儘歡姑娘趁她昏昏欲睡,在她耳畔輕聲問道:“那她到底有沒有蹭你這兒呀?”
“再多問,你就下馬車走回家。”
“……”
哼!葷段子都不會說,活該你倒追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