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檸跟著進入了顧京墨的洞府,幫顧京墨探脈,出來後安慰道:“她睡了。”
顧京墨的身體依舊不妥,現如今仍然嗜睡,短時間內不會發現懸頌那邊的異樣。
木彥鬆了一口氣,聽到明以慢問:“魔尊她的身體……”這才重新坐直看向雲夙檸。
雲夙檸看了他們一眼,並未回答,徑直回了自己的洞府。
木彥當即挽袖子:“醫修就是被慣的,各大門派都捧著他們,導致他總是對我們這般不客氣!”
明以慢也是個壞脾氣,此刻倒是很淡定:“應該是不願意和我們說吧,我們並非他們信得過的人。”
“哦……也對。”木彥回過神來。
明以慢卻看向了顧京墨的洞府,很是擔心。
她能夠意識到,顧京墨是在非常痛苦的情況下救了他們,她卻無法減少顧京墨的痛苦。
懸頌在陣中尋了整整六個時辰,依舊未能找到潛血神蓮。
這裡地形複雜,他又需要地毯式搜索,必須每個房間都走到,生怕錯過一寸地界。
他在識海內標記了自己走過的房間,確定自己已經搜尋了足有四分之一的地界,仍舊一無所獲後,不由得一陣懊惱。
難不成最近不是花期?
可是顧京墨的身體等不得了……
還是全部都搜尋完再說吧,最少也要確定幼株的位置。
他進入了一處安全的密室,用法術密封死門,讓自己的本體在陣中打坐調息,神識回到了傀儡分|身術內。
睜開眼,便看到禹其琛緊張地守護在他身邊,眼睛一直盯著他看,見到他睜眼後趕緊行禮。
這些呆傻的後生,不過是找他們做個遮掩,結果都做得這般不自然。
真該安排門派專門教教這群傻孩子怎麼變得聰明起來。
他收了靈力,站起身來整理袖口位置,走到了洞府門口朝外看:“她回來了?”
“嗯,睡下了。”
“睡了幾個時辰了?”
“有四個時辰了。”
懸頌眉頭緊鎖,邁步出去尋雲夙檸,他剛靠近,雲夙檸便主動說了出來:“沒有惡化,也沒有緩解,您給的藥草很管用,讓她好了很多。她睡得多您不用擔心,睡著了,她的身體還會舒服一些。”
懸頌沉默了半晌,又問:“我需要在什麼期限內尋齊藥物?”
“隻要您能持續提供那些極品藥草,她可以一直維持下去,甚至偶爾還能去鬥法,不是苦戰即可。隻是她身體的情況一直不好而已,讓她不如以前那樣自由自在。”
“雲外丹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嗎?”
“這個丹藥目前隻有魔尊吃過,具體有什麼影響我也在觀察。不過我目前能夠確定的是,它隻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卻不能除掉魔尊身上殘餘的傷。她的這些傷,是在天罰大陣內造成的。”
“除了丹藥緩解,還有其他方法可以緩解嗎?”懸頌繼續問。
“這個……”雲夙檸放下手中炮製的藥草,遲疑了一會兒看向了懸頌。
懸頌被這個晚輩看得一陣不自在,不解地追問:“怎麼?”
“她最大的問題是靈力倒轉,而她的經脈已有二百年的順轉體係,形成了順轉的通道,這般逆轉會刮過經脈,造成疼痛。”
“這些我知道。”
“所以……她若是不自燃了,你們可以親近了……你可以幫她順一順……就是……你會嗎?”
懸頌和雲夙檸相對而立,二人皆站得筆直。
隻是,懸頌第一次心中有氣,卻不能發泄出來。
雲夙檸問得太過認真了,“你會嗎”三個字太具衝擊力,讓他氣海翻湧。
偏他回答不出。
因為……
他不會。
他活了一千九百七十九年,不但沒雙修過,連女子的衣袖都沒碰過。
他的確不會用雙修之術幫顧京墨理順靈力。
雲夙檸重新整理手中的藥草,繼續炮製藥材,同時說道:“晚輩也沒有過道侶,沒過雙修經驗,若是家父家母在此處尚可指點前輩一二,可惜……”
說到這裡歎了一口氣。
懸頌:“……”
雲夙檸,你為什麼要歎氣?!
“需要我給他們傳去傳音符,詢問一下嗎?”雲夙檸又問。
懸頌:“……”
雲夙檸看了一眼懸頌的眼神,識趣地閉嘴。
可偏偏他又歎了一聲氣。
懸頌隻能轉身出了雲夙檸的房間,站在門口,突然在心裡感歎,晚輩太聰明了也會讓人不悅,他看這三個傻徒孫越發得順眼起來。
他吩咐道:“你們三個去買些酒來。”
木彥第一個起身:“一些是多少?兩壇?”
“能讓她不省人事。”懸頌指了指顧京墨的洞府。
三名小弟子一齊點頭,出門的時候還在商量。
木彥問:“能不省人事是多少壇?”
禹其琛認真思考:“魔尊總喝,一定酒量驚人吧?”
木彥提議:“那就把附近酒家的酒都包了吧。”
明以慢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