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那一槍,成功引來了徐公安的注意,卻也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薑萱在想,人販子有沒有看見全過程?
那時她動作很快,手伸進背包,實則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槍,當機立斷放了一槍,然後把槍.支收回了空間。
從頭到尾,短短的一瞬間,應該沒有叫人販子親眼看見?
薑萱不太確定。
轉念又想,她已經失憶了,根本不用發愁該怎麼解釋呀!
瞅著門外的人影,熟悉的白色公安製服,高大挺拔,仿佛立在荒漠上的白楊樹。
薑萱拚命祈禱公安同誌千萬不要懷疑她,不要為難她,最好再幫個小忙,弄一個城鎮戶口就行。
她要求不多,隻想安安穩穩落戶!
指天發誓,她真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五好公民!
不是居心叵測的敵.特分子啊!
不等薑萱回過神,下一秒,高大挺拔的公安同誌推開門,手裡拎著一盒綠豆糕點,邁著長腿來到病床前。
“徐公安!”
蘇圓圓驚喜:“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要不要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不用,派出所還有事,我坐一會就走。”
徐長安放下手中的糕點,抬頭看向薑萱,目光隱隱帶著審視,“同誌,你還記得我嗎?”
薑萱眼神茫然。
蘇圓圓連忙解釋:“徐公安,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徐長安說,“剛剛在樓道碰到了醫生,他和我說了這件事,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卻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薑萱?”
薑萱點點頭,鎮定道:“公安同誌,我們……認識嗎?”
“有過一麵之緣。”
徐長安靠著椅背,風紀扣敞開,姿態悠然,“在火車站,你找我幫忙換零錢,我去售票窗口幫你換了一回。”
他忽然又道:“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什麼?”薑萱很冷靜,一點都不慌的。
“我把你們送到醫院,本來想幫你聯係家人,結果翻遍了你的背包,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證明……不止這個,你的背包空蕩蕩的,隻有一遝零碎的錢票,其他的。”
“什麼都沒有。”
徐長安斂去笑意,銳利的視
線落到薑萱身上,猶如刺骨寒刀,刮得人皮膚生疼。
蘇圓圓也有些緊張,擔憂地看著薑萱。
薑萱依舊很鎮定。
常言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又不是敵.特,也沒有乾任何壞事,怕什麼?
更何況無憑無據,總不能光天化日把她抓進派出所拷問吧?
薑萱破罐子破摔,無賴道:“公安同誌,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失憶了,但不是傻了,基本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如果你懷疑我的身份,大可以仔細查一查!”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忘了以前的事情,但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你們可以拿著這個名字到處打聽打聽,說不定能幫我找到家人呢?”
薑萱說得坦坦蕩蕩,徐長安一時也沒了試探的意味。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薑萱,臉色蒼白,黑發淩亂,卻依舊不掩本來的漂亮容顏,雪膚烏發,一雙眸子顧盼生輝,惹眼至極。
他眼神微微閃爍,移開視線,又道:“在火車站的時候,你和我說過,你是從南方那邊來的,千裡迢迢來到這裡投靠遠房親戚,我回去會好好查一查的!”
離開病房時,徐長安回頭看了眼走廊,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扔掉煙頭,當即跟上了他。
“怎麼樣?”
“還是沒有任何異常,隻有蘇圓圓那個丫頭進出病房,醫生和護士偶爾進去看一看,再沒其他人了。”
想到那天的槍聲,徐長安若有所思。
“繼續盯著。”
薑萱一心養傷,幾乎不離開病房,壓根沒發現有人盯著自己,蘇圓圓也是心大,更是沒注意這些。
“猜猜今天吃什麼?”蘇圓圓故弄玄虛。
薑萱激動:“雞蛋掛麵?”
不怪她嘴饞,實在是這幾天的夥食太膩味了,醫院提供的病號飯清湯寡淡,調味調料放得少,說不上好吃,但讓人沒有一絲食欲。
昨天蘇圓圓給她帶了一份雞蛋掛麵,湯麵上飄著幾滴芝麻油,彆提多香了!
蘇圓圓擺擺手,“知道你饞壞啦,給你喝雞湯,礦區的食堂難得有雞湯供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