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萱無比痛恨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要臉的二流子,導致這會她隻能靜靜看著鄭西洲胡說八道。
“這是我對象,薑萱,南方人,千裡迢迢來到江東市投靠遠房親戚的。當然,遠房親戚沒找到,她本來準備坐火車回家的,我也是剛剛知道她還在江東市呢!”
徐長安皺眉:“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當然有!”
鄭西洲抬手,露出手腕上的玫金色手表,款式簡約大方,設計細膩,很明顯,是一款女士手表。
他又拆開表帶,隻見表盤背麵,刻有很小很小的兩個字——薑萱。
薑萱差點忘了手表上還有自己的名字呢。
鄭西洲道:“公安同誌,你也看見了,瑞士進口的梅花表,這塊手表是她送給我的,足以證明我們兩人的關係了吧?”
徐長安隻覺得心裡發悶,死死盯著那塊手表,抬頭看向薑萱,“他說的是真的?”
薑萱:……
事已至此,薑萱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跳出來指著鄭西洲破口大罵?
最好直接否認他的說辭?
然而作為一個失憶的病患,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茫然地說:“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恰逢這時,薑二妮舉手道:“我也可以作證!他們兩個確實在談對象的!”
薑萱眼前一黑。
碰到一個厚臉皮的男人不是最可怕的,拉後腿的豬隊友才是真正可怕!
神他麼作證!
你急著跳出來做什麼證?!
薑二妮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說:“薑萱姐姐,你忘了以前的事情,連自己的身份證明都丟了,你可以在江東市先住下來,萬一以後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到時候也可以再回家啊。”
首要之急,還是要快點解決懸疑不定的身份問題。
薑二妮不是傻子,徐公安懷疑薑萱的身份來曆,偏偏薑萱腦袋受傷失憶,身上又沒有介紹信和其他身份證明,短時間也沒法證明她的清白。
這種事兒拖久了,對薑萱絕對沒好處。
一旦被打成特.務分子,進了派出所,再想出來就難了。
薑萱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抓緊了被褥,臉色猶豫不決。
二妮兒說得沒錯。
落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徐長安是派出所刑警大隊的公安,這樣的一個人,隔幾天就要過來看她一次,擺明了已經對她有所懷疑。
即便她耍儘心機,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那個本事和公安同誌抗衡!
她有些害怕,下意識抬頭看向鄭西洲,眼神惶恐不安。
鄭西洲巴不得把人領回家呢!
管她是裝失憶還是真的失憶,總之肯定碰到麻煩了。
他蹲在薑萱床前,認真說:“你跟我走,有我給你作證,你的身份絕對沒問題,也不會再有人繼續盯著你。”
此話一出,薑萱驚得睜大了眼:有人盯著她?
徐長安不吭聲,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鄭西洲不怕他,笑著和薑萱道:“你傻呀,沒看見走廊裡的那個人?樓梯那裡也有兩個人盯著,醫院門口還有一個呢。”
薑萱難以置信,抬頭看著徐長安。
對方沒有躲避她的眼神,眉目寒意森森,臉上也是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薑萱不敢再看他了。
薑萱苦笑:“徐公安,我和你說過,雖然我失憶了,但是我不傻,我不怕你們查,你們儘管去查,隻是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吧?”
“我一直安安份份在醫院養傷,我真的不是壞人啊。”
徐長安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說話。
於是薑萱看了眼鄭西洲,低聲說:“我的傷養得差不多了,我想出院。”
鄭西洲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的問:“你想讓誰幫忙辦出院手續?”
薑萱:……
這個不要臉的,還想得寸進尺呢?
薑萱罵道:“你不是說我是你對象嗎?你不幫我誰幫我?”
“那個……”薑二妮正想幫忙,
還沒開口說話,愣是被鄭西洲冷冰冰的眼神嚇退了。
薑萱認命了,“你幫我解決吧,我想出院了,就在江東市安定下來。”
鄭西洲樂得答應道:“行,我先幫你辦出院手續!”
落到他手裡,就彆想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