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關燈睡覺前,薑萱拉開抽屜,拿出一盒雪花膏,細細地給手心手背抹脂膏,最後也不忘給腳腕塗一點。

自從來到這個年代,她過得糙了不少,沒有水乳精華,沒有防曬霜,沒有片式麵膜,隻有一個抹臉的雪花膏!

小小的一盒要五角錢。

和雪花膏相比,蛤蜊油便宜多了,一大盒隻要五分錢。

薑萱想也不想,直接買了更貴的雪花膏,擦臉擦手擦腳,隨便霍霍。

用完了再買。

她不至於連一盒五角錢的雪花膏都用不起。

隻是給手上抹雪花膏的時候,薑萱摸了摸柔軟的手心,依稀摸到一絲粗糙的痕跡。

平心而論,她乾活不多,隻有洗菜淘米做飯,其他的家務事比如生火、燒水、洗碗洗衣裳,都是鄭西洲忙活的。

鄭西洲嘴裡說著想讓她賢惠操勞,實際上也沒逼著她去做,除了做飯這一樣。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大小姐,如今居然也變成了洗手作羹湯的小女生。

薑萱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還是壞,一方麵不甘心窮苦,另一方麵卻又清楚地知道,目前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

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一個勉強穩定的臨時工工作。

如果寫稿也能賺錢,以後的日子就能更輕鬆了。

正想著,背後傳來男人嗓音,“怎麼還不關燈睡覺?”

鄭西洲厚著臉皮躺到床上。

薑萱懶得理他,認真塗抹雪花膏,用毛巾把**的頭發擦乾,然後站起身,狠狠踢了他一腳。

“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鄭西洲沒動,笑著道:“還在和我生氣呢?我就嚇唬你一句,至於這麼記仇嗎?”

“我哪敢記仇?”薑萱白眼,“我還擔心你打斷我的腿兒呢!”

“……”鄭西洲好笑地拉住她,“彆氣了,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什麼?”薑萱納悶。

鄭西洲拿出一管藥膏,在她眼前晃了晃,“生發膏,給你後腦勺塗的。”

薑萱:……

涉及到後腦勺禿掉的那塊疤,薑萱惱怒:“滾蛋。”

鄭西洲笑笑,低頭看了眼藥膏管身,“這藥膏是我專門找一個老中醫配的,裡麵有生薑,何首烏,川芎、白芷……”

聽起來似乎都是靠譜的中藥藥材?薑萱猶豫:“有用嗎?”

“試試唄,說不定有用呢。”

“……”

薑萱認命地趴到床上,鄭西洲撩起她的長發,終於看清了所謂“禿掉”的那塊疤,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他笑道:“我還以為疤痕有多大呢?結果就這麼一點,白瞎了我買來的好藥膏。”

薑萱悶聲:“當初留了好多血,我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七天呢。”

提到這件事,鄭西洲斂去笑意,輕輕摸了一下那塊疤,低聲問:“我給你辦戶口的時候,也聽派出所的其他公安說了,人販子坐在馬車上,你怎麼就被他們盯上了?”

按理說不應該。

畢竟馬車上已經有了一個蘇圓圓,又是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為了穩妥起見,人販子不會輕舉妄動。

偏偏薑萱機緣巧合碰上了。

她是主動走進馬車的?還是被騙上去的?

槍聲又是從哪裡來的?

現場沒有搜到槍.支,人販子也說不出所以然,這件案子稀裡糊塗地結束。

唯一的可疑之處在薑萱身上。

怨不得徐長安會懷疑她,連他都對薑萱有所懷疑。

隻是兩人相處這些天,他也看出來了,薑萱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富家大小姐,偶爾耍耍小聰明,偷偷懶,完全沒有特.務的身手和心機。

鄭西洲揉揉她頭發,又說:“算了,不管那兩個人販子是怎麼盯上你的,都已經死了,追究也沒什麼意思。”

薑萱緊張的背脊微微放鬆。

他微不可察地歎口氣。

隨便問一句就能這麼緊張,隻怕被抓進去關兩天,嚇得都能哭了。

塗完藥膏,鄭西洲親了口她側臉,“好好睡覺。”

“彆再惦記著去黑市囤糧了,你想要什麼,我直接給你帶回來。”

薑萱側過腦袋,近距離看著他,眼裡發出細碎的光芒,小聲說:“我想要糧食,大米白麵玉米麵,還有花生油,如果能搞到細白麵掛麵,那就更好了!”

“……行吧,回頭給你搬回來。”

他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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