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薑萱頭一回覺得自己有點笨。

兩人生米煮熟飯,全程那麼久,她愣是沒發現鄭西洲身上的傷。

怪隻怪鄭西洲存了心想隱瞞,一直沒脫掉背心,薑萱的手被銬在床頭,臉皮又薄,眼睛根本不敢亂瞟。

猛地摸到一手粘稠的血液,薑萱急得搖他胳膊,“鄭西洲,你醒醒。”

“彆吵,”男人眉宇緊皺,似乎嫌棄她太吵,直接捂住了她嘴巴,從根源上斷絕了噪音來源。

這還不算完,他又埋頭輕咬了一口她的柔軟,咕噥道:“乖乖睡覺。”

薑萱又羞又惱,咬咬牙,對準他腦門,使足了吃奶的勁兒,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成功讓男人睜開了眼。

鄭西洲乍然清醒,看見薑萱亮晶晶的眼眸,沒好氣地罵道:“乾什麼?半夜不好好睡覺……”

薑萱也生氣,本來高高興興領證結婚,結果他非要這麼急,故意隱瞞身上的傷勢,

“你的傷口怎麼回事?”薑萱開門見山。

“什麼傷口?”他還沒反應過來。

薑萱深呼吸,氣得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腰。

鄭西洲當即疼得彎腰,悶哼了兩聲,“最毒婦人心,你怎麼舍得戳下去的?”

“你活該!”

薑萱原本心急如焚,見他還有閒工夫開玩笑,想必傷口應該不打緊,頓時鬆口氣,但流了這麼多的血,必須重新看看醫生,“你起來,我們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鄭西洲後知後覺,摸了下腰間纏的紗布,流了不少血,怪不得總覺得哪裡疼……

他慢慢地呼口氣,唇色越發蒼白,起身穿鞋下床,“沒事,我有醫生開的藥粉,待會換一換紗布就行。”

“哎,你等等我。”薑萱套了件睡裙,急忙跟著他下床,站起身的時候腿腳隱約發軟,差點沒站穩。

鄭西洲及時扶住她的腰,“少折騰,乖乖呆著,我去客廳拿樣東西。”

薑萱紅著臉,隻能回到床上,抱著膝蓋看向門口,隻聽啪嗒一聲,燈泡亮起,暈黃燈光照亮了男人的側臉,一張臉棱角分明,帥氣冷硬。

鄭西洲動作很快,利落地把扔到角落的麻袋拖出來。

“這麻袋裡裝著些什麼?”薑萱好奇。

“很多,有西南的特產,奶片和牛肉乾,又帶回了一點以前我扔到老宅的東西……”

鄭西洲一邊說,一邊翻出裡麵的藥盒,打開藥盒,堆放著乾淨的醫用紗布,消毒碘酒和棉花簽,還有一盒中藥藥粉。

薑萱拿過來認真打量,無非是消炎止血的外用藥粉,看樣子還挺對症。

見他開始拆除紗布,薑萱急忙阻攔:“你彆動,我幫你拆。”

“我自己弄,你太慢了。”鄭西洲三兩下拆掉紗布,露出裡麵一片血肉模糊。

薑萱看得心慌,“你到底怎麼弄的?這不像是普通的傷口吧?”

“我看過醫生,不礙事,”他隨便應付過去,抿緊唇,當作沒事人一般,用酒精隨便消了消毒,撒上藥粉,麵不改色地纏上紗布。

“疼不疼?”薑萱輕聲問。

鄭西洲沒吭聲,傾身用力咬了一口她肩膀。

薑萱痛呼:“你乾嗎?”

鄭西洲:“你疼不疼?”

薑萱:……

眼瞅著男人又纏了兩圈紗布,薑萱伸手幫忙打結,不放心道:“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我怕傷口發炎。”

“沒事,”鄭西洲笑笑,“以前我在西南當兵,這樣的傷勢見得多了,一個星期就能好的差不多。”

薑萱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灼亮目光盯著他的眼睛,問:“你不是退伍了嗎?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

“……不小心被人捅了一刀。”

薑萱眼眸閃爍,低垂著眼睫,“怎麼捅的?平白無故的,彆人傷你乾什麼?”

鄭西洲神色自然,把提前編好的理由拿出來,“我在西南火車站碰到了一夥劫匪,你知道我是退伍兵,覺悟肯定扛扛的,我順手幫著公安同誌抓捕那些劫匪,結果就被捅了一刀……”

“是嗎?”薑萱將信將疑。

直覺告訴她,鄭西洲一定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刀傷。

恰恰相反,她覺得那很有可能是槍傷。

想到白天和二妮兒的對話,薑萱思緒紛紛擾擾,一會兒覺得鄭西洲的身份可能沒那麼簡單,興許經常碰到危險,所以導致了未來會遭遇截肢。

一會兒又覺得這樣的猜想不成立,假如鄭西洲並沒有退伍,又何必去礦區做一個小小的搬運工?

不管怎麼樣,薑萱必須要和他認真談一談,努力保住自己老公的大長腿。

薑萱說:“你去西南那麼遠,也不告訴我是為了什麼事,結果回來就帶了傷。萬一下次你再受傷,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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