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次是意外。”鄭西洲仰躺到床上。
“萬一呢?”薑萱固執,“如果你總是這麼衝動,動不動就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你有沒有想過,下次有可能會斷胳膊斷腿?你要是斷了腿,哢嚓一刀截了,我看你怎麼辦?”
鄭西洲眼角微抽,捏了捏她臉頰,“你就不能盼著你男人好一點?”
“喂!”
“彆喊了,我去關燈。”
燈光熄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見他沒把自己的話當作一回事,薑萱無奈,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往哪裡撒,隻能鑽進被窩生悶氣。
鄭西洲回到床上,俯身輕咬她後頸。
“滾蛋,離我遠點。”薑萱扭頭拍了他一巴掌。
鄭西洲也拍她腦門,“膽子大了,給我甩臉色呢?”
“我就甩了,你不樂意到柴房睡去。”
話音剛落,隻見黑影輕壓,兩人瞬間滾成了一團。
“唔唔唔……”
“噓,小聲點,旁邊都有鄰居,你不怕他們聽見儘管喊。”
“不要臉。”薑萱低罵。
“傻妞兒,你是第一次知道我不要臉嗎?”溫香軟玉在懷,任誰也不能無動於衷。
薑萱咬著唇,啪的一聲打掉他手背,“你不要命了?”
鄭西洲笑了笑,抓著她的手覆上腰間的紗布,“擔心我的傷啊?”
“廢話。”薑萱到底心軟了。
“我有一個辦法。”他後仰著躺到床上,扶著手中細韌柔軟的腰肢,低垂著眸,在她耳邊啞聲誘惑,“聽話,慢慢沉下你的腰。”
“……”
緊箍在腰間的手強勢有力,薑萱被他存了心的誘哄昏了頭,稀裡糊塗按照他說的做,最後連怎麼睡過去的都不記得了。
隻能記得男人依稀在她耳邊低聲說:“彆怕,以後我不會再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了。”
“你說真的?”薑萱無意識地嘟囔。
“真的,睡吧。”鄭西洲摸摸她柔軟的長發,聲音出乎意料地溫柔。
一夜天亮。
第二天,薑萱起遲了。
大雜院外叮叮當當的響,燒水做飯吆喝起床的聲音此起彼伏。
薑萱困得睜不開眼,軟軟推了一把旁邊的男人,催促道:“你去燒水。”
“不去。”鄭西洲被外麵的動靜吵得心煩,不耐煩的拉高被毯,又把她拽進懷裡,團吧團吧繼續睡覺。
薑萱:……
薑萱腰肢發軟,同樣不想起床,咕噥道:“你不用去礦區上班嗎?”
“不去。”鄭西洲閉著眼,拍拍她腦袋,“睡覺,老子結婚還不能放婚假了?”
聽到這句,薑萱也不說話了,懶洋洋地鑽進被窩,又開始了睡回籠覺。
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
醒來時,旁邊已經沒了男人熟悉的身影。
薑萱慢吞吞地下床,剛走出裡屋,看見鄭西洲穿著背心短褲,蹲在櫥櫃前,皺著眉,到處翻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薑萱湊到他跟前問。
“鍋呢?還有燒水壺?”
“……你不知道嗎?”薑萱揉揉眼睛,“家裡所有的鐵製品,菜刀剪刀鍋爐鏟,還有柴房的那個鐵皮爐子,都被街道收走了,說是要拿去煉鋼。”
鄭西洲木著臉:“什麼時候收的?”
“前段時間吧,反正左鄰右舍的鍋爐鏟都被收走啦。”
薑萱語氣輕鬆,反正她在空間裡藏了新買的燒水壺和兩口小鍋,就等著鄭西洲回來,想辦法拿出來偷偷用呢。
正思索著,薑萱乾脆道:“你等等,我給你一個驚喜。”
薑萱假裝在床底翻找東西,趁機拿出空間裡的一口小鍋,眼睛發亮的交給鄭西洲,“驚不驚喜?我提前買的?”
“你從哪裡翻出來的?”鄭西洲納悶。
“我藏到床底下了,在最裡麵,不仔細找都找不見。”
“……”鄭西洲眼神瞬間複雜,他是不是忘了說,剛剛他收拾行李,把床底的東西全部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