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嫁衣和首飾,薑萱暫時把這兩樣珍貴東西藏到了床底,下回找機會塞進空間轉移。
剛出來,鄭西洲又給了一套中規中矩的列寧裝,“拿去試試,辦酒席的那天咱們兩個都穿列寧裝,看看哪裡不合適,我早點讓師傅改改。”
薑萱哦了一聲,她倒是想穿那件大紅色龍鳳褂裙,好看又亮眼,在結婚的酒席上穿這件,這輩子都值了!
然而這樣的美事隻能腦子裡想想,薑萱又不傻,低調才是最穩妥的,拿著軍綠色列寧裝,連忙進屋去試了。
“好像有點大。”薑萱抱怨地拽拽衣袖。
鄭西洲抬頭看了眼,目光明顯頓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摸摸她頭發,幫忙把袖子挽了兩圈。
“大小還行,”他說,“挺合身的,本來就是在辦酒席的那天穿,正好和我配一套。”
“非要穿列寧裝嗎?”薑萱眼光挑剔。
鄭西洲揪了揪她耳朵,“彆挑了,現在結婚都是穿這個,到時候編兩根麻花辮,出去照樣漂漂亮亮的。”
“……嗯,我沒聽清,你最後一句說了啥?”薑萱美滋滋。
“閉嘴,去換衣服。”
“我真沒聽清!”薑萱抱住他胳膊,試圖讓狗男人再誇兩句。
鄭西洲眼睫低垂,看著她眼巴巴的模樣,不由笑了下,“真的想聽?”
“想。”
“親我一下。”
薑萱猶豫片刻,踮腳親了他一口,堪稱蜻蜓點水。
鄭西洲哪能容得她輕易離開,捏住她下頜,唇齒親密相纏,男人勾吻的動作格外凶。
追了這麼久,總算把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小姐追到心甘情願。
他心滿意足,捏住她後頸,像是捏著一隻家養貓,聲線低沉磁性,“我見過很多女孩子,文工團的那些花一個比一個漂亮,但是讓我動了心想娶回家的,你是第一個。”
薑萱心臟砰砰直跳,暈暈乎乎道:“那我對你可能不太公平……”
鄭西洲沒聽懂,“什麼不公平?”
“我第一次看見你,沒想那麼多,隻覺得你臉皮厚,一個混混二流子,還想著吃天鵝肉呢。”
話音剛落,薑萱後腦勺頓時挨了一巴掌。
鄭西洲陰著臉,“去,寫1000字自我檢討,不好好寫完我打你手心。”
薑萱:???
鄭西洲眯眼:“你去不去?”
“……我去。”
礙於強權威壓,薑萱苦逼地坐到桌前,拿出紙筆,開始了漫漫的自我檢討。
直到下午三點,薑萱終於寫完了這份喪心病狂的自我檢討,一把甩到狗男人臉上,躺到床上閉眼睡覺。
鄭西洲放下手裡的雜事,展開檢討,入眼便是一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親愛的鄭西洲同誌,為了我們深厚的革命愛情順利發展,我建議你不要作死,溫柔點,彆耍狗脾氣,不然你的媳婦兒分分鐘就能跑了……”
後麵洋洋灑灑1000字的指點江山,壓根沒有一丁點的自我反省。
鄭西洲木著臉,扭頭看向床鋪,某個膽小的傻妞兒歪著頭,臉頰紅潤,長長的眼睫毛輕微顫抖,看樣子已經選擇閉眼裝死了。
鄭西洲氣笑了,走上前,拍拍她腦門,“下次敢不敢再說天鵝肉了?”
薑萱裝著沒聽見。
“再不吭聲,重新寫2000字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