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美人嬌 白糖奶兔 16222 字 10個月前

沈扶雪想要問陸時寒,可陸時寒已然端坐在椅子上,開始認真地處理公務。

沈扶雪不敢打擾陸時寒,隻好聽陸時寒的話,繼續坐在繡墩上。

沈扶雪拿過書,剛翻開一頁,沈扶雪就覺得有些眼暈。

陸時寒給她拿的竟然是經史子集類的書!

沈扶雪又不敢動,隻好認命地看起書。

隻不過實在是看不進去,不僅是看不進去,沈扶雪還越來越困。

沈扶雪索性支起左手,用手托著腮,才勉力支撐。

夏日午後,正是昏昏欲睡的時候。

沈扶雪到底沒忍住,胳膊一下沒撐穩,頭便往前磕去。

幸好她反應的及時,沒撞到書案上。

沈扶雪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嚇死她了,要是撞到書案上,一準兒撞出個大包來。

對了,陸時寒……

沈扶雪側過臉,陸時寒果然已經擱下了筆,正在看著她。

沈扶雪的臉逐漸染上緋色,她絞儘腦汁想了個理由:“我是有些餓了,想起來找些吃的。”

到底是甚少撒謊,沈扶雪的臉越來越紅。

沈扶雪還強撐著道:“對了,陸大人,你給我挑的這本書還挺好看的。”

陸時寒自是注意到了那沒怎麼翻過頁的書,不過他沒有拆穿沈扶雪,還順著沈扶雪的話道:“既是餓了,便叫宋嬤嬤進來,讓她給你做些膳食來。”

沈扶雪鬆了口氣:“那好。”

陸時寒看了看被沈扶雪擱置的書,他烏濃的眼睫輕眨。

原來小娘子不喜歡這類的書。

門外,宋嬤嬤已經走了進來:“沈姑娘,您可有什麼想吃的?但凡是老奴會的,準保給您做出來。”

宋嬤嬤這麼一問,沈扶雪倒還真想起來,她確實有個想吃的:“宋嬤嬤,我想吃乳糖真雪,您會做嗎?”

宋嬤嬤有些遲疑。

她會是會,但這乳糖真雪乃是涼食,也不知沈扶雪的身子骨,到底能不能吃?

宋嬤嬤看向陸時寒,等著陸時寒的命令。

沈扶雪也才想起來這點。

她這體弱多病的身子,莫說是涼食了,便是糕點都甚少吃,紀氏更是不會允許。

沈扶雪拽住了陸時寒的袖子,她不敢用力,隻是輕輕晃了晃:“陸大人,今天天兒太熱了,你看我都出汗了。”

沈扶雪說著還給陸時寒指了下她的鼻尖額頭。

冰雪凝成的肌膚上,確實有些薄汗。

沈扶雪又晃了一下陸時寒的袖子,聲音甜軟:“陸大人,我隻吃這一次,可以嗎?”

說罷,沈扶雪抬眼看著陸時寒。

沈扶雪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杏仁眼,又大又圓,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水。

便是平常看人的時候,都會讓人沉浸其中。

更何況這會兒沈扶雪特意做出了可憐的模樣,更是讓人舍不得開口拒絕。

便是一向心腸冷硬如陸時寒,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晃神。

陸時寒看著沈扶雪,想起了夢境中那個嬌氣的小娘子。

他想,小娘子實在是有撒嬌的天賦。

不哭也不鬨,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他便什麼都會允許了。

陸時寒閉了閉眼:“隻這一次。”

沈扶雪眉眼彎彎,她驚喜道:“謝謝陸大人。”

她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陸時寒竟真的答應了!

沈扶雪已經許久沒有吃涼食了,這會兒期待的緊,更是看不進去書,一個字都沒往腦子裡進。

偏麵上還要裝作一副認真讀書的模樣,真是難為的緊。

又等了些時候,宋嬤嬤終於做好了。

宋嬤嬤端著甜白瓷的小碗:“沈姑娘,您嘗嘗味道如何?”

乳糖真雪是大周最盛名的涼食之一。

乳糖真雪是用石蜜、牛乳和酥酪做的乳糖澆頭,澆到冰屑上混合而成。

宋嬤嬤的廚藝極好,甜白瓷的小碗裡色澤鮮豔,還冒著絲絲涼氣,一看便知味道錯不了。

待嘗了一口後,沈扶雪的眼睛更是亮了起來,“很好吃!”

聽到沈扶雪的話,宋嬤嬤也笑道:“沈姑娘喜歡就好,沈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便叫老奴,老奴就在門外候著。”

宋嬤嬤說完便退下了,還帶上了門。

沈扶雪專心享用美食。

沈扶雪吃東西的速度很快,動作卻又慢條斯理,很是文雅。

陸時寒偏過頭看著沈扶雪,看來小娘子是真的很喜歡這般甜軟之物。

沈扶雪也注意到了陸時寒的視線,她放下小勺:“陸大人,您要不也吃一碗,這個天兒最適合吃了。”

陸時寒搖頭:“不必,我不常吃甜食。”

沈扶雪也隱約想起來了,陸時寒好像是甚少吃甜食。

沈扶雪又低下頭繼續吃,甜白瓷的小碗很快就空了。

沈扶雪還有些意猶未儘。

也不知道下次吃得什麼時候了……

思及此,沈扶雪又悄悄地看了陸時寒幾眼。

沈扶雪想著,以後可以多多來陸時寒這兒,在這兒吃的美食可比家裡多多了。

沈扶雪起身,把托盤放到一側的案幾上後,又回到書案旁坐著。

這下心滿意足了,沈扶雪繼續乖乖看書。

書房內一時靜默無聲,隻有屋外間或的蟬鳴聲。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木的枝葉照進來。

枝葉隨風輕擺,樹影也在書案上遊移浮動,一忽兒一變。

沈扶雪讀不進去書,索性用手指細細描繪樹影的輪廓。

反正在她看來,做什麼都比讀經史子集有趣。

這個夏日的午後,顯出一種難言的歲月靜好之態。

陸時寒也擱下筆。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沈扶雪單薄又精致的肩胛,還有她纖長的脖頸。

沈扶雪的皮膚極白,如同霜雪凝成。

她脖頸上青色孱弱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在日光的照耀下,脆弱至極,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美感,讓人想觸碰,甚至是想毀壞。

陸時寒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把視線轉移。

他還記得之前沈扶雪害怕的模樣,他不能再嚇到沈扶雪。

到時候小兔子該當真縮回去,不敢再露麵了。

他得徐徐圖之。

陸時寒的視線移到了沈扶雪的耳側。

沈扶雪的耳朵也生的極好,小巧精致,耳垂白皙圓潤,很是可愛。

小娘子今天沒有戴耳璫,乾淨又素雅。

白皙的耳朵被落下的青絲半掩住,越發顯出幾分靡麗。

陸時寒抬手捏住沈扶雪的耳垂。

沈扶雪嚇了一跳,她以為陸時寒抓包了她沒有認真讀書。

沈扶雪連忙道:“陸大人,我方才就是一時走神兒,”聲音軟聲軟氣的,但凡聽到的人恐怕都不忍苛責。

陸時寒沒有鬆開沈扶雪的耳垂,反而還輕輕摩挲了一下。

“好癢,”沈扶雪忍不住道。

她的耳朵一向最怕癢,陸時寒這般動作,她可不是受不住了。

沈扶雪還要再說話,就發現陸時寒的身影在她視線裡放大。

陸時寒俯身含住了沈扶雪的耳垂。

他沒有用力,隻是輕輕地咬了一下。

沈扶雪連呼吸都忘了一瞬,她小聲道:“陸大人……”

沈扶雪緊張地拽緊了她的衣袖,衣袖上的花草紋都有些皺了。

陸時寒回過神來,及時鬆開了她的耳垂。

他能感受到,小娘子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應該緩緩來之,不能再繼續了。

陸時寒拿過一旁的手帕,輕拭沈扶雪的耳垂。

柔軟的絲帕在耳垂上不住摩擦,絲絲縷縷的,沈扶雪越發覺得癢了。

好容易才結束,沈扶雪鬆了口氣,卻不敢再看陸時寒。

陸時寒側過身,不能再讓沈扶雪留下了。

“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吧,”陸時寒道。

沈扶雪應聲:“哦……好。”

沈扶雪把書合上,“陸大人,那我走了。”

陸時寒點頭,沈扶雪小步離開屋子,又輕輕地合上了門。

雲枝和雲袖一直等在外麵,見狀道:“姑娘,您出來了?”

雲枝和雲袖知道陸時寒又一次救了沈扶雪的事,而且這是陸時寒的書房,按理她們也不應當進去。

她們隻以為陸時寒是找沈扶雪說趙詢的事,沒有多想。

沈扶雪點頭:“嗯,時辰不早了,陸大人正忙著公務,咱們也該離開了。”

一行人上了馬車。

街上人聲鼎沸,馬車一路要避讓行人,走的有些慢。

雲枝給沈扶雪倒了杯茶:“姑娘,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也好,”沈扶雪說完喝了口茶。

雲枝隱約察覺到沈扶雪有些不對勁兒,可具體是哪兒她又說不上來。

半晌,雲枝才發現究竟是哪裡不對:“姑娘,您的耳朵怎麼這麼紅?”

紅的幾乎要滴血了。

耳朵?

沈扶雪心口一滯,她抬手摸了摸左耳:“是嗎?”

沈扶雪有些慌亂,她隨口道:“許是天頭太熱了,我的耳朵也跟著紅了。”

雲枝沒有懷疑。

沈扶雪的耳朵一貫怕癢,時常無緣無故地發熱,大夫說許是體質太弱的緣故。

雲枝便道:“那姑娘您回去好好歇一歇。”

沈扶雪鬆了口氣:“嗯。”

馬車繼續前行,沈扶雪又忍不住摩挲了下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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