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2 / 2)

美人嬌 白糖奶兔 16437 字 10個月前

這可嚇壞了一眾朝臣。

太醫院也集合了全太醫院的力量,重新給建寧帝診脈,也換了藥。

幸好,建寧帝很快便蘇醒了過來,隻不過建寧帝還是在病中。

對此,太醫們具體也說不大清楚,建寧帝此番病倒確實不是什麼陰謀,而隻是單純的著涼,隻不過建寧帝病的格外嚴重而已。

太醫們思慮良久,許是建寧帝的體質太弱,才會如此。

不過不管為何,建寧帝接下來是不能勞累了,且要好生休養一陣子。

如此一來,建寧帝自是不能再管國事了,他便讓陸時寒監國,全權處理大小事。

陸時寒自此忙了起來。

沈扶雪也沒閒著,她是太子妃,更是建寧帝的兒媳,現如今陸時寒監國抽不開身,她這個兒媳自然是要替陸時寒在建寧帝跟前侍奉湯藥。

不隻是沈扶雪,除了即將生產的齊王妃外,楚王妃也每日進宮侍疾。

不過說是侍疾,其實暫且還輪不到沈扶雪和楚王妃,畢竟前頭還有建寧帝的妃嬪,有建寧帝的妃嬪們照顧也儘夠了,她們這些兒媳隻要每日點個卯也便罷了。

這一日,沈扶雪照常在建寧帝跟前站了一會兒後,便出了內間,在外間候著。

沈扶雪剛坐下沒多久,楚王妃也出來了。

沈扶雪道:“五弟妹出來了,快坐下喝些涼茶,這涼茶味道不錯,你應當會喜歡。”

現在天氣越發熱,宮人備下了涼茶,喝些涼茶也能解解渴。

楚王妃笑道:“謝過大嫂。”

楚王妃端起茶碗,就在要喝茶的時候,她忽然神色一變。

楚王妃手中的茶碗也差點兒沒拿穩摔到地上,好在最後一刻,楚王妃及時握住了茶碗。

沈扶雪疑惑:“五弟妹,怎麼了,你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楚王妃方才還好好的呢,怎麼忽然就像是生了場大病一樣?

楚王妃的臉色很是蒼白,臉上登時便沒了血色,她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許是近日時常忙著進宮的緣故,睡得不夠,方才頭有些暈眩。”

“那要不要叫太醫來瞧瞧?”

“不必,就是些小毛病,休息一會兒也就好了。”

沈扶雪道:“那你先好好坐一會兒,也可能是天頭太熱了,有些暑熱之症。”

楚王妃點頭:“謝大嫂關心。”

楚王妃說完似是不經意地開口:“大嫂,你的耳墜倒是格外特殊,不知是哪裡買的?”

耳墜?

沈扶雪的耳墜的樣式與尋常的耳墜樣式確實有些不同,是玉兔搗藥的樣式,格外的新奇可愛。

這玉兔搗藥的耳墜是當初陸時寒給她買的,陸時寒還說什麼這隻小兔子很像她。

沈扶雪歲不明白她哪裡和兔子相像了,但一直都很喜歡這對耳墜。

隻不過那次冰雕事件後,沈扶雪不小心遺落了其中一隻耳墜,陸時寒慣來是個喜歡規整的,見不得單獨一隻耳墜,便又去首飾鋪子重買了一對一模一樣的。

沈扶雪戴的就是後買的那對耳墜。

沈扶雪摸了摸耳墜,道:“是京裡的首飾鋪子買的,五弟妹你若是喜歡,我告訴你一下店鋪名字。”

楚王妃的聲音很輕柔:“那就謝過大嫂了。”

又和楚王妃說了會兒話,天色也不早了,沈扶雪便回了東宮。

回東宮後,沈扶雪吩咐廚娘做些清淡的菜。

近些日子,一直是陸時寒在監國,陸時寒雖不說,但沈扶雪也是明白陸時寒肩上是負著多大的擔子的。

她幫不了陸時寒旁的,隻能料理好東宮的事,讓陸時寒安心無憂地忙著國事。

就譬如最近,她一直讓廚房做些清淡的菜,也合陸時寒的脾胃。

都安排好以後,沈扶雪坐在美人榻上等陸時寒回來。

一直到傍晚時,陸時寒才回來。

陸時寒一身鴉青的衣袍,他抬步越過台階,才發現沈扶雪正站在廊廡下等她。

小娘子穿的簡單,隻是一身玉色的淺淡衣裙。

廊廡下掛著的燈籠的朦朧的光落下,正照在小娘子的半側臉上,越發顯得小娘子眉眼柔和,一派歲月靜好之態。

似乎隻要看到小娘子,陸時寒肩頭的那些擔子、心裡的那些煩惱,便都能瞬間消失。

因為,小娘子永遠都會等著他回家。

沈扶雪不知陸時寒的那些想法,她迎上前:“夫君,你今兒怎麼回來的比昨日還晚啊?”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細白的小手:“有些事耽擱了。”

兩人說著進了屋,又一道用了膳。

用過膳以後,沈扶雪便讓陸時寒去書房處理折子,這次她沒有再嚷著說要陪陸時寒。

畢竟陸時寒現在處理的可是皇上每日都要批閱的奏折,都是關於各個州府的大事,等閒輕忽不得,她還是彆打攪陸時寒為好。

小娘子實在是太乖巧懂事了。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濃濃,你先睡吧,我等會兒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

“好。”

陸時寒走後,沈扶雪乖乖地睡下。

陸時寒忙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陸時寒雖然儘量放輕了動作,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發出了些響動,吵醒了沈扶雪。

沈扶雪迷迷糊糊地道:“夫君,你回來了?”

陸時寒已經換好了衣裳,他上了榻,沉聲道:“嗯,濃濃,你接著睡吧。”

隻不過這次,沈扶雪沒有睡著。

她雖然不懂外頭的那些事,但卻能察覺到陸時寒的思緒變化。

今天的陸時寒情緒好像格外的低沉,難不成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畢竟監國可不同以往,陸時寒不僅要處理手頭的事,更是要負責整個大周,還要與許多大臣相見議事。

沈扶雪半撐著手肘,抵在榻上,仰起臉看著陸時寒:“夫君,是不是國事太忙了啊?”

陸時寒把沈扶雪散落的鬢發掖到耳後:“還好,你彆擔心。”

國事雖然可以說千頭萬緒,但陸時寒並不大擔憂,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他也能處理好這些。

陸時寒擔心的是建寧帝的身子,還有前世的事。

前世,他在外領兵作戰的時候,建寧帝忽然駕崩。

夢境裡說是建寧帝忽然間染了疾病,他自然是不信的。

當時他以為是新帝逼宮導致的,可現在看來,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也許,建寧帝的身子一早便出問題了,今次建寧帝如此嚴重的著涼,或許就是個引子,而新帝說不定便是趁著建寧帝生病的時候,才逼宮政變。

因此,雖然建寧帝的身子已經在見好了,但陸時寒還是莫名的擔心。

雖然事情一直都在平緩地進行著,沒有任何異樣,宮裡宮外都太平無比,但陸時寒還是隱隱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

除此外,陸時寒更擔心小娘子。

他此生都不會忘記夢境裡小娘子從城樓上墜落下來的畫麵。

今生,他一定會保護好小娘子。

不過這些,就不必讓小娘子知道了,要不然依著小娘子的性子,怕是要害怕的不行。

他希望能讓小娘子永遠在他的保護下,不被外界的任何煩心事所侵擾。

永遠做一個高高興興、無憂無慮的小娘子。

陸時寒開口道:“濃濃,隻是朝上的事有些瑣碎而已,你彆跟著擔心,現在時候不早了,你好好睡下吧。”

小娘子身子弱,要是睡得晚的話,第二天起來又該不舒服了。

沈扶雪乖乖點頭:“好。”

她相信夫君,既然夫君說沒事,那就沒事。

沈扶雪躺到枕頭上準備睡覺。

隻不過過了許久,陸時寒還聽到身側傳來些窸窸窣窣的動靜,小娘子這是還沒睡著。

“濃濃,怎麼了?”

陸時寒有些疑惑,小娘子平時也有被他吵醒的時候,不過一般都是很快就睡著了,今兒這是怎麼了,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睡著。

沈扶雪的聲音低低的:“我也不知道。”

沈扶雪也有些奇怪,往日這麼長時間她早都睡著了,今天心裡卻莫名跟揣了什麼事一樣,心下怎麼也不安穩。

陸時寒道:“濃濃,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沈扶雪點頭:“好呀。”

她最喜歡抱著夫君睡了。

沈扶雪鑽到了陸時寒懷裡。

隻不過,雖然鑽到了陸時寒懷裡,但沈扶雪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沈扶雪又調整了好一會兒的方向,終於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

陸時寒一直沒有動,任由小娘子調整著姿勢。

待小娘子安靜下來後,才道:“這下可舒服了?”

沈扶雪輕輕地點頭:“舒服了。”

今晚月光很清亮,層層疊疊的幔帳也遮不住月光。

些許月光從床帳裡透進來,照的床帳裡也朦朦朧朧的,隱約能看清些許。

陸時寒低頭,便能看到小娘子鴉青的烏發。

小娘子像是隻乖巧又粘人的小貓,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一動也不動。

陸時寒發現了,小娘子似是很喜歡這個姿勢睡覺。

平素,小娘子也是這個方向這個姿勢躺在他懷裡的。

陸時寒問道:“濃濃,你為什麼喜歡這樣睡?”

沈扶雪找到了喜歡的姿勢,朦朦朧朧間已經有了些睡意。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因為這樣能聽到夫君的心跳聲啊。”

她很喜歡聽陸時寒的心跳聲,每每她都是這樣靠在陸時寒的懷裡,就著陸時寒的心跳聲,很快便睡著了。

就像幼時乳娘給她唱的搖籃曲一樣。

陸時寒一怔。

沈扶雪沒聽到陸時寒回應,以為陸時寒是困了,便道:“夫君,那我睡下了,晚安。”

說完,小娘子便乖乖地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陸時寒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定定地望著身側的小娘子。

小娘子實在是太天真純稚了,說出方才那樣的話,卻絲毫沒有掛礙,也絲毫沒有害羞,仿佛再尋常不過一樣。

小娘子素日裡總是說他不知羞,但現在看,小娘子也是不知羞的,這樣的情話信口便來。

不對,依著小娘子簡單的心思來看,小娘子應該不覺得這是情話,而是在認真答他的話。

不過,越是如此,陸時寒的心口卻跳動的越快。

小娘子倒是飛快地睡著了,他現在卻不困了。

罷了,陸時寒搖了搖頭。

然後,陸時寒把小娘子攬緊了些,讓小娘子更靠近他的胸膛。

小娘子嘟嘟囔囔的,嫣紅的唇瓣張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陸時寒吻了下沈扶雪的發心:“睡吧,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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