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頓了下方道:“宮中我已經命長孫侯爺回去暫代朝務,不會有問題;而且,我人在江湖,他們反而不會把目光放到宮裡去。”
“那現下呢?你要怎麼做?”
楚輕擰了下眉,起身道:“自古成王敗寇,硬攻,誰贏了誰就有書寫曆史的權利。”
趙時煦聽後,覺的這不像楚輕的行事風格啊,若是這樣,之前在客棧還需要吵那些做什麼?還需要部署什麼,他完全可以從京都直接出兵,連天山教都不用出動的。
“和天山教聯手麼?”
楚輕點了點頭,“我聽全淼說,你和段叔叔打過交道了?”
趙時煦握著手中的笛子,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輕口中的‘段叔叔’是誰,故而點了點頭,“對,因為他脖子上有一塊跟你一樣的小金牌。”
楚輕將脖子裡頭的小金牌取出來兩步走過去遞到趙時煦麵前。
這金牌早前在他救楚輕的時候他就仔細看過,當時他就覺的這金牌邊緣的一行文字隻有一半有些奇怪,見到段涯的那塊才知道,這原本是一對。
“我沒想到你和段涯還有關係,不,應該說是你和天山教還有關係。”趙時煦看了眼這金牌,而後盯著楚輕。
楚輕看著趙時煦,而後道:“這對金牌是我爹和段叔叔的信物。”
趙時煦愣了一下,而後坐直身體,道:“信物?”
楚輕看著他,“我爹和段叔叔隻是摯友,這信物是他們的一個約定,但究竟是什麼約定,我爹沒有跟我說。”
趙時煦拿著那金牌,仔細打量,卻一下子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聯想到他之前的推測,總覺的這裡麵似乎暗藏什麼玄機。
“楚輕,我懷疑宣家或許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才能號令整個江湖。”
楚輕看著一臉嚴肅的趙時煦,沉默了一會兒方道:“是有。”
“你知道?”趙時煦略驚。
楚輕搖搖頭,臉色難堪,“我不知道是什麼秘密,隻是父皇廢了爹的那個晚上,曾來找他,他二人還動了手,我曾聽到隻言片語,但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爹也從未提起。”
趙時煦看著楚輕,震驚道:“你就沒有去查過?這可是非常重要的關鍵!以你的性子,你不可能不查。”
趙時煦嚷道,楚輕卻隻斬釘截鐵道,“不重要,我隻要拿下宣家。”
趙時煦捂了下臉,還未有說什麼,門外便響起十命的叩門聲,“皇上,教主想見您。”
楚輕看著趙時煦,握了握他的手,道:“你先歇著,我去去就回。”
趙時煦“嗯”了一聲。
楚輕走出去看了眼十命,邊走邊道:“全淼呢?”
“他在後廚給小王爺煲湯。”
“你去把他叫來伺候時煦。”
“是。”
待楚輕離去後,趙時煦才又靠在床上,腦子一片混亂,總覺的如此倉促不像楚輕的行事風格,但他一下子又想不出來關鍵。
“小王爺,您好些了麼?”全淼進來,見趙時煦臉色還算不錯,略放了下心。
然而趙時煦卻忽然看到了抬腿離去的十命,立刻喚住他,順便慶幸這四合院就這麼大點地方,一目了然。
十命駐足,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趙時煦,“小王爺?”
趙時煦隨手將衣裳一裹,幾步走到十命麵前,道:“十命,我問你,當初我離開京都時,我父王可有去找皇上說過什麼?”
十命愣了下。
趙時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有,“到底說了什麼?”
“趙王隻說您一時接受不了,回南境了,彆的沒有什麼。”
趙時煦頓時一臉黑線,以為我回南境了?
他就說他當時為何跑的一路暢通,若楚輕派快馬來追,說不定是能追上他的。
父王啊父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您了,人家護犢子是護在點兒上,您護犢子不護在點兒上,也好歹跟我通個氣兒啊。
“如此說來,他倒真不是故意的。”
趙時煦低聲說著,繼而看了眼手中的玉笛。如此說來,難道是自己打亂了楚輕的計劃,是因為自己出現在了影左盟的緣故?
這破書後麵的三分之二是沒有自己存在的,自己強行給自己加了這麼多戲,不可能順風順水的走下去,又或者,自己順風順水了,楚輕會敗在半道上?這樣一來,這宣家的秘密就顯得尤為重要啊,因為說不定這破書楚輕這一卷勝的利器就是他查出了宣家那所謂的秘密。
所以,在這之前,任何計劃都是廢的!
想著,趙時煦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後麵幾章有些回憶劇情,就是宣玨的,不想看的親們可以跳過的哈,偶會命名為回憶篇來區分,麼麼麼噠,一如既往的謝謝大家點進來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