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蠢啊,他讓給就給,你知道他把信送到哪兒去!”顧寧月指著紅牆的鼻子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小姐,若是不給他,那就更送不出去了…”
顧寧月萬念俱灰,那信是她親手寫的,若是被威遠侯府哪個小廝拿了去,就全完了,她現在隻能把所有希望全寄托在那個小廝身上,“紅牆,你再去跑一趟,問問陸公子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紅牆遲疑著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
顧寧舒起得晚,不過精神頭足,景明彎著腰給係帶子,“世子妃,感覺肚子又大了點。”
顧寧舒伸手摸了摸,現在孩子快三個半月了,肚子鼓出來一點點,如果穿寬鬆的衣服就看不出來。
顧寧舒對著鏡子比了比,“是大了些。”
景明笑開,“世子妃好福氣,世子早起就進後山了,齊大夫說山上的野物最是補身子,您瞧,世子不就去了嗎!”
顧寧舒一時找不出話反駁,要說體貼,秦禦做的比丫鬟們還要好。秦禦不在,她都不用景明她們提醒,但秦禦回來了,她總是想偷懶。
可顧寧舒總覺得秦禦不懷好意,而且明明昨晚他出的力多,怎麼還有精力去後山啊。補什麼補,她也不缺什麼,“世子什麼時候出去的,你去看看回來沒有。”
景明應了一聲,“奴婢這就去看!”
己時一刻,秦禦才從後山回來,他早晨直接出去的,顧寧舒等他回來一起用早飯,她給秦禦遞了手帕,隨口一問,“打了什麼?”
“打了兩隻野雞,”秦禦看著顧寧舒微微隆起的肚子,聲音不免柔和起來,“還抱了一窩野兔子回來。”
“一窩野兔子?”顧寧舒瞪大眼,“你給放哪兒了?我想去看看。”
秦禦拉住顧寧舒的手,“先坐下吃飯,我慢慢同你說。”
顧寧舒看秦禦不是特彆高興,兩人牽著走到飯桌前,顧寧舒擺好碗筷,“你怎麼,出什麼事兒了嗎?”
秦禦對著顧寧舒笑了笑,“山上有些旱,我在一堆乾草裡找到的這窩兔子,我在山上轉了轉,樹木還好,草很多都乾黃了。山上也沒什麼吃的,母兔子乾乾瘦瘦,幾隻小的就手掌大。”
“也沒什麼野物,舒兒,那兩隻野雞身上也沒什麼肉,其中一隻還是自己飛過來的。”秦禦有些汗顏,說抓點野物給顧寧舒補一補,結果抓回來的乾的乾,瘦的瘦。
“不然先養養?”兔子一家顧寧舒舍不得吃,兩隻野雞都那麼瘦了,還要被吃也太慘了,“好像是有一個月沒下雨了。”
在京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府裡又有冰,到了這兒離清蕪湖又近,也不覺得哪裡旱。
“嗯,”秦禦愁眉不展,現在城外這麼一番景象,一直不下雨,遲早拖累京城。
現在七月,莊稼旱死,顆粒無收,國庫空虛,最後影響的就是軍需。
顧寧舒也想到這點了,老天爺一直不下雨,尤其還是這麼個時候,莊稼可怎麼辦,她拍拍秦禦的手,“先從清蕪湖引水灌溉,也不知道還要旱多長時間,存些水吧。”
“嗯,我今日回去一趟,回來晚,不用等我。”秦禦給顧寧舒的粥吹涼些,“好了,快吃飯。”
秦禦用過飯便走了,顧寧舒隻在外麵走了一圈,就覺得熱的不行。她心裡記著事兒,中午飯都沒吃多少。
韓嬤嬤在心裡把秦禦罵了個痛快,“世子也真是的,一點事兒都不懂,這種事跟您說做什麼!”
顧寧舒勉強多吃了幾口,“行了,這不怪他,我們是夫妻,我不能分擔,聽他說一說省著他憋在心裡。”
“是是是,不怪世子,”不怪他怪誰,韓嬤嬤指著一道糖醋魚,“世子妃再吃兩口這個?”
顧寧舒搖搖頭,“我飽了…”
韓嬤嬤更怪罪秦禦了。
“嬤嬤,也不能一直這麼旱下去呀,”顧寧舒坐到貴妃榻,裡根本就沒提到以前的事兒,更彆提怎麼解決了。
“嬤嬤,以前可曾旱過?”若是以前旱過,興許能找到借鑒的法子。
“這幾年一直風調雨順,世子妃,遇上天災就得聽天由命。”韓嬤嬤道。
顧寧舒用扇子扇了扇風,也不知道彆的地方怎麼樣了,要是能下場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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