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事兒是您做的不地道,”紀氏把顧寧舒送到門口,囑咐了幾句話就往這邊跑,她想看看究竟是怎麼了,鬨得這麼不愉快。
紀氏看顧寧舒是個好孩子,“舒兒也說了,世子從未同她提過納妾一事,這事兒幸好沒成,要是真成了,那才是作孽。”
孫氏神色有些不耐,這可真是拎不清,一般人攤著這麼一門親戚還不捧著供著,誰會上趕著惹人不痛快。韓老夫人向來瞧不上三房那群人,在她看來也不遑多讓,一路貨色。
仗著自己年紀大就讓做這做那,拿著孝字壓人,也是,一身老骨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指不定哪天就進棺材了,彆人還有大把的時間活呢。
孫氏心裡一攪一攪的,這老東西一直仗著自己年歲高,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又嫁到了秦王.府,頂天的榮耀,就成天作威作福立規矩。可睜大眼看看,世子可聽她的話,理不理會她?
“娘,這的確是您的不對,人家成成親數月,就往人房裡塞人,尤其世子妃還有身孕。萬一世子真同意了,世子妃一生氣動了胎氣,這就不是作孽了,是殺人。”孫氏搖著扇子翻了個白眼,好好的親戚被弄成這樣,三房住在一起成天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怎麼就不能分家呢。
“不識好歹的東西!”韓老夫人把拐杖往地上一扔,韓老將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夠了!吵什麼吵!沒完沒了。”
“老大家的,備上一份厚禮去將軍府府賠禮道歉!你也少說兩句,”韓老將軍看著韓老夫人,她一生強勢慣了,什麼都恨不得攥在手心裡,什麼都恨不得在她的掌控之下,兒子,女兒,兒媳,孫子孫女。“你年紀也大了,家裡的事兒就交給她們年輕人去做。”
韓老夫人驚地說不話來,韓老將軍歎了一口氣,“都多大歲數了,還想這麼多管這麼多,以後啊,就含飴弄孫。”
紀氏備的都是頂名貴的東西,深山裡挖出來的好藥材,以前存著的鮮亮皮子,全是豫州的特產,秦禦本來想退回去的,但讓顧寧舒留下來了,反正這親戚一時斷不了,東西就該拿拿,該收收。
賠禮道歉的東西難道還要還回去,以後慢慢消氣?
“辛苦舅母來這兒跑一趟了。”顧寧舒讓景明看茶。
“談不上辛苦,隻是覺得你們剛到豫州,東西恐怕沒置辦全,就送了些過來。豫州冬日是極冷的,送過來的那幾張雪狐皮子做件披風也使得。老夫人本來喜歡的緊,這不,為了賠罪都能割肉了。”
紀氏挑的全是韓老夫人舍不得的,幾隻老參,還有好不容易攢出來的雪狐皮子,順便還把她一直想要的火狐皮子給拿過來了。
韓老夫人雖然不管家,但是看東西看的緊,時不時就讓身邊的丫鬟去檢查一下,這些名貴東西盯得比什麼都緊,少一樣就刨根問底,紀氏同孫氏一起理了庫房,該送的送,該拿的拿,如今還剩不少好東西。
紀氏想的開,這東西自己也不一定用得到,還不如做了順水人情。
“還有那幾隻老參,那可是好東西,關鍵時候能吊住命,”紀氏笑著道,“其他的都是些普通的玩意,舒兒閒了可以拿著解解悶兒。”
“多謝舅母,”韓老夫人現在心得滴血吧,把她喜歡的東西拿出來做人情,顧寧舒有點幸災樂禍,“走的匆忙,還請舅母回去替我們問老夫人安,老夫人年歲大,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難免惹她老人家生氣,還請她彆同我們計較。”
顧寧舒話說的圓滑,紀氏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這長輩就該有長輩的樣子,晚輩做事不周到總得包容些,這老人也不能總敬著哄著是不?這越哄脾氣越大……”
“舅母說的極是,”顧寧舒把手搭在膝上,衝著秦禦使眼色。
“舅母,有些事兒我不便多說,還請舅母在其中周旋。”秦禦剛才一直沒說話,他對韓家還帶著氣。
“應當的,應當的,”紀氏連忙應下,“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勞累,舅母就不打擾了。”
兩人把紀氏送走,兩人一同回綺懷堂,名字是顧寧舒起的,秦禦把字寫好準備讓人做匾,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好。
顧寧舒突然想起綺懷堂裡鋪著的毯子是白色毛茸茸的,“長風,咱們屋裡鋪著的毯子是皮子做的嗎?”
秦禦點點頭,“嗯,雪狐皮。”
作者有話要說: so,秦禦根本就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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