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年,“!”
秦年年一臉驚恐道,“爹,您怎麼過來啦!您要坐嗎?”秦年年這回是真的坐不住了,哆哆嗦嗦站起來,要給秦禦讓座。
秦禦道,“在想什麼,一直出神。”
秦年年聽秦禦這麼問覺得可委屈了,尾尾在屋裡聽故事,他在這兒聽訓。秦年年道,“那爹,我說了您可不許生氣啊 。”
秦禦道,“在跟我講條件?”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哪兒敢啊,我就是……爹,不然我還是彆說了?”秦年年覺得說過了可能心裡爽快了,但是更可能帶來很多身心上的不爽快,很多到底有多多他也不知道,還是彆貪圖一時爽快而以後都不爽了。
秦禦道,“說吧,爹聽著。”
秦年年還在糾結他爹會不會生氣的問題上,“那您會不會生氣啊,不然把娘請過來,您們一起聽?”
“講。”
“哦,爹,我今天和妹妹吃點心,中途發現了好多問題……”秦年年嗚哇嗚哇說了一大串,總結起來大概就是,我起的早,睡得晚,沒人哄睡覺,還聽不了故事和兒歌,規矩一籮筐,好慘哦。
秦禦,“……”
秦年年試探著問,“爹,您不會生氣了吧?”他可不知道一個人抱大腿管不管用啊,秦尾尾也不在啊。娘親也沒說過一個人能不能抱大腿,萬一被掀飛的話,娘親還來得及救他嗎!
秦禦沒生氣,若是秦年年說不想說上課,課業太多,秦禦可能會生氣。他會氣秦年年不知上進,隻想著玩,但是秦年年隻說起得早,睡得晚,聽不到故事和兒歌,秦禦就不生氣,相反,還有些愧疚心虛。
蓋因當初決定讓兩個孩子單獨去住的時候兩人說好,每晚給孩子講故事,顧寧舒想著讓秦禦唱歌有些為難,也沒強製性要求他唱,講故事就好了,男孩子,大約是喜歡那些征戰沙場的熱血故事的。
如今孩子四歲多了,也自己住了快三年了。
想當初,讓兩個孩子自己睡還經曆了一番波折。那時孩子剛滿周歲,嘴裡咿咿呀呀地,十分鬨騰黏人。
兩個團子在床上到處爬,後來床上不夠爬,又在地上鋪了厚毯子,讓他們在毯子上爬,都是皮子做的,摸起來軟軟的,爬起來也舒服。秦禦回家之後便一手撈起一隻,兩個孩子咯咯直笑,恨不得讓秦禦帶著他們玩飛飛。
飛飛,顧名思義,就是在天上飛一飛,秦禦把孩子往上一拋,然後穩穩接住,這個遊戲兩個孩子百玩不厭。
還有一個遊戲玩不厭的就是躲貓貓,在床上把枕頭放高一點,然後躲在枕頭後麵,慢慢探出頭,兩個孩子就會笑地像大白鵝一樣。
孩子大了,也不愛哭了,一身的精力用也不完,白天睡兩個多時辰,然後一鬨就鬨到大晚上,若是一個孩子鬨,兩個人看也還好說。兩個孩子鬨,那就不是簡單地看兩個孩子的事兒了。
哥哥做什麼,妹妹必定跟著做什麼,如果哥哥被秦禦抱著,抱的恨開心,就算在顧寧舒懷裡,秦尾尾也會朝著秦禦伸手,“爹爹!”
顧寧舒道,“你抱尾尾,把年年給我。”
交換之後顧寧舒覺得這下該消停了吧,然後秦年年在顧寧舒懷裡待得好歡樂,然後笑得好開心,秦尾尾又朝顧寧舒伸手,“娘親!”
麵對這樣可愛的孩子,顧寧舒覺得什麼都拒絕不了,後來這種事兒多了,顧寧舒覺得什麼都可以拒絕。
顧寧舒把秦年年放到床上,“被抱著還不好好待著,自己去床上玩好不好,年年乖,要知道帶妹妹玩好嗎?”
把兩個孩子放好,秦年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不明白為什麼被娘親抱的好好的,現在又突然被放了下來。秦年年吸吸鼻子,嗷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秦尾尾原本臉上還帶著笑呢,聽見哥哥哭也嗷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顧寧舒道,“……算了,不要了。”
秦禦道,“……嗯,扔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秦年年:我恨啊
秦尾尾:好慘哦
顧寧舒:不要了
秦禦: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