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物理邀請賽也沒有什麼難度,高中組實際考的是整個中學階段的物理,中學物理相對中學數學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還是老一套,上課聽講、下課看書、好好做作業,再多刷點題,隻要學進去了,想考好是真的不難。
題型也沒有數學題那麼千變萬化,就是為了區分高分段,最後一題附加題比較難,大概是奧林匹克物理競賽級彆。
康妙玟輕鬆做完試卷,提前半小時交卷。沒有實驗考試,因此這次考試就考完了。出了學校便上了大巴,帶隊的教導主任給她打了熱水,3月的廬州天還是很冷,大巴上備了保溫桶,裝了一桶熱水。
又問她卷子難不難,附中以前並不重視學科知識競賽,大部分老師都沒有什麼經驗,教導主任也沒有什麼經驗,隻能自己摸石頭過河。去年因為出了康妙玟這個小神童,附中這才選了幾位老師出去參加競賽培訓。
老師們出去上培訓班也很有必要,這個時代通訊不便,想要獲得更多的題目不能隻靠本校老師自己琢磨,必須跟外麵學校互通有無,這時候就要看人脈了,你認識的人越多,人脈就越廣,找題目這事也就進行的越順利。
附中的初中部生源一般,因此基本都是本校教職工子女,層次不齊,不能像外麵有些中學那樣擇優錄取;高中部生源要稍好一點但也有限,中考排名靠前的學生一般都不選擇廬州理工附中。
但下一學年情況可能有所改變,康妙玟答應了中考填報本校,學校再宣傳宣傳,可能會有不少成績好的學生願意填報附中。
康妙玟重點說了最後一題,最後一題看似光學問題,但其實還是數學問題,數學好的話拿下這20分不難。聽得教導主任臉色不是太好,心想你數學好當然覺得“不難”,彆的學生那可就難說了!
果然,等其他學生陸續出考場上了車,都在說最後一題難得很,互相問對方最後答案是多少。有人說自己果斷放棄了,知道算不出來,寫了一個“解”表示自己看到這題了。
一個男生問:“康妙玟,你寫出來了嗎?”
“寫出來了。”
“答案是多少?”
“42。”
一片沉默,很快高中生們都在嘀嘀咕咕,“居然是42嗎?天哪!我算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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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衛國仍然騎了自行車到附中門口接女兒。高中部的大巴先回來,康妙玟坐在司機後麵的第一排,第一個下車。
“爸爸!”
康衛國推著自行車過來,“來,快回家,餓了吧?媽媽煮了骨頭湯,等你回家吃飯。”
“嗯,餓了。”她很快樂的坐上自行車後座。回家真好!知道家裡永遠有人等著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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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康妙玟在午睡,奚繡藍在給女兒準備明天的行李,明天她就要出發去北京集訓了。當媽的總覺得這個要帶、那個也要帶,一個都不能少。
上次冬令營前後去了一周,奚繡藍第一次跟女兒分開,心裡雖有不舍,但到底時間短,一周忽忽便過去了。但這次國家隊集訓至少3個半月,這麼長時間,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要出門幾個月,一隻行李箱已經不夠,奚繡藍又去百貨大樓買了一隻大行李箱,要裝上春天到夏天的衣服,上衣十幾件總是要的,長褲至少也得4、5條換著穿吧,夏天還要穿裙子,大姑娘了也要穿的美美的。還要帶一大堆零零碎碎,不知不覺裝滿了行李箱。
她擔憂女兒年齡太小,集訓隊聽說有生活老師負責隊員們的日常生活,但生活老師又不是親媽,她擔心女兒被那些大孩子欺負。
康衛國笑話她,“你瞧你!整天想著有的沒有的事!這是國家隊呐!要出國跟外國人比賽的。”
“今年不是在北京比賽嗎?”奚繡藍詫異。
“——啊,對,忘了。就是說要跟他們外國中學生比賽的,國家能虧著她?能讓她被人欺負?你把那些國家隊的孩子也看的太扁了!”
“她還小呐。”
“那咋辦?你能不讓她去?”
“你瞎說啥?她進了國家隊,那是多光榮的一件事情!我怎麼會拖她後腿?我看啊,還是這樣,你去多買幾張電話卡,讓她每天打電話回家。我看我們學校裡麵宿舍樓下麵都是電話機,學生用電話卡就能打長途,北京的大學肯定也有。”
“買了買了,這兒呢,買了200塊的,夠用了。不夠她自己有錢,自己買。”康衛國拿出幾張電話儲值卡,可以用在插卡的電話機上。上次去鄭州也是買的電話卡,這玩意還挺方便的,隻要有能插卡的電話機就能用。
奚繡藍又絮絮叨叨錢不經花,這要不是去年年底漲了工資,電話卡都買不起。
這次漲工資是全中國範圍內的工資調整,國企、事業單位基本工資增加,各種補貼也同步增加了,還補發了半年的增加工資,康衛國現在月工資到手能有將近170元,奚繡藍的校辦工廠工資也增加了,就是加的少一點,現在一個月到手100多幾元,兩口子一個月能有200多元的收入也不算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