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轉為俗家修行法門,可想過慈濟寺眾僧的態度?”靈樞的年紀比無音大很多,他往年曾經也聽說過慈濟寺曾經發生過一件大事,累的上任方丈就地坐化,一名極有前途的弟子關入寒潭。
無音沉默,半晌才道:“大師兄不必擔憂,無音定不會累及阿寧。”
靈樞:“……不會累及阿寧便好……等等誰是你大師兄?!”這人怎麼還打蛇隨棍上了?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人這樣?
無音:……
他隻是溫和的低下頭,隨著靈樞在那邊吹胡子瞪眼。
也是,是他“拐騙”了他們十八年捧在手心裡悉心寵愛的小姑娘,他們對自己什麼態度,都是應當的。
溫寧見他這樣,忍不住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手指:“佛子……”
靈樞:……
道理他都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低眉順眼的無音,他就是……覺得怪怪的?無音對他們這般和順,自然是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對新月宗有愧,但是他這樣罵不還口,詰問也隻是認錯的態度,到是叫靈樞說不下去了。
素問之前因為有無音誤中誘香,卻對阿寧秋毫無犯的事情,對他的人品貴重,到是有幾分信任,但是現在這個信任麼……可能要打個一折什麼的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盯上自己師妹的?!
素問抓了抓後腦勺:“你師父知道嗎?”
無音抬頭,也不避開素問的目光,隻是行正坐直般的回答道:“無音自會去和師父解釋。隻是師父身受重傷,現在不便提及……還請師兄寬限些時日。”
素問:……誰是你師兄?!
無音說得斬釘截鐵,麵麵俱到,合情合理,素問也敗下了陣來。
廣濟和白芷對視一眼,也各自開口道:“之前師父的出竅慶賀大典上,師父定下了規矩,凡是求娶我新月宗弟子的,都要過問情鎖……”
“那問情鎖,若是心思不純之人,進去一趟,非得褪三層皮才能出的來……”
“無音無懼,待我從慈濟寺回來,便願自入其中,受其拷問。”
於是廣濟和白芷雙雙閉嘴了。
百足咳嗽一聲:“我師妹……”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心思在幾位弟子中最為單純一些,於是隻好道:“我師妹嘴刁……”
“無音可以學,也絕不會強迫她和我一般茹素。”
於是百足也閉嘴了。
一邊的淩雪看著這群戰五渣師兄師弟,不由得歎了口氣,沒用的男人,閃開,看我!她接過大棒,清了清嗓子開口:“旁的我不管,我可是清楚,你們這些男人的情誼,都是說變就變的,我知道你敢把這事挑明了,一定是因為師妹喜歡你……”
突然被無辜刺中膝蓋的在座所有男人:????
百足:我不是男人,彆看我。
蛇蛇:我也不是男人,也彆看我。
淩雪沒管他們,繼續道:“你若是負我師妹,可知道會有什麼下場?我就扒了那個負心漢的皮,把他的腸子抽出來勒住他的脖子……”
無音依舊是不緩不急,坦蕩自然:“無音可發心魔誓,此生此世,皇天後土,不負阿寧——若違此誓,便讓我經脈儘斷,受儘細剮之苦,不得超生。”
淩雪:……
媽呀這和尚比自己還狠。
而且明明是他拐了他們家的小師妹,為什麼他們這群苦主圍著他討說法,反倒像是迫害他一樣?
不愧是四大寺廟法會蟬聯數屆的吵架王。他們這麼多張嘴,都辯不過他一張。
溫俠扶額,她是不是該把“吵架”當做一個課程,拿去讓門下弟子修行了?
這麼多人辯不過無音一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她坐在上首,歪著身子,冷著臉道:“若是我始終不同意呢?”
無音雙手合十道:“無音無法,也不做那誘女子私奔的下流事情,隻能如泉流石上,日久天長,泉無乾涸,望石轉移。”
溫俠:……
媽的,真的吵不過。
溫寧在邊上,雖然不發一言,聽著心裡卻感動得一塌糊塗,她牽住無音的手:“我……”
無音伸出手指,放在溫寧的嘴唇上點了一下:“事關師門,無音不舍你兩難,阿寧且不要開口。新月宗諸位,並非不講道理,無情冷酷之人。”
溫寧用力點頭。
他這般細心體貼,她的心裡早已經是一泓柔水。無論如何,慈濟寺一行,她得和他一起走一趟。不管結果如何,她得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領受才行。
新月宗師門眾人:……
不知道為什麼,好酸哦,牙齒都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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