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餐廳是這兩年剛修建起來的, 之前的老餐廳在學校中央，”胡老師指著花園對麵的餐廳道，“小意應該還記得老餐廳吧？”
“老餐廳太小了, 每次吃飯都很擁擠，所以這兩年學校又在校門口新修了一個餐廳。”
時意和顧湛跟上去，嗯了一聲，“老餐廳裡麵飯菜的種類很少。”
“對。”
胡老師點頭，“當時你們學生總愛買外麵的東西, 每次一到午餐時間，校門口就有不少小攤兒隔著大門賣煎餅果子。”
“新餐廳的飯菜種類還挺多的，也不用排那麼長的隊了。”
胡老師邊帶著他們往裡走，邊簡單給他們介紹。經過老餐廳的時候，陳導讓停下來, 進裡麵拍攝一些照片。
陳導詢問顧湛和時意, “你們兩一般坐在哪吃飯？”
老餐廳總共一層，六個窗口。
剩餘是座位。
時意搖頭, “我們不在這裡吃。”
時意一開始也想體驗一下學校食堂, 但學校食堂太過擁擠, 飯菜的味道也不怎麼樣，時意擠過一次後, 第二天就識趣的讓人來給她送午餐了。
時意不是那種能讓自己過得舒舒服服, 卻非要吃苦的人。
後來和顧湛在一起後，她的飯菜變成了兩人份，“我們一般在天台吃。”
學校天台用的鎖大概上了年份, 總之時意可以拉開。
天台？
陳導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會兒去過教室再上一趟天台。”
“好。”
幾人邊走邊拍，時意不是個喜歡回憶過去的人, 但走在熟悉的校園裡，心情也難免受了影響。
這座校園裡，到處都是他們兩個的回憶，每個角落他們都曾經走過。
顧湛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他問，“冰淇淋吃嗎？”
時意：？？
時意看到操場旁邊的小賣部，心說她已經過了吃小零嘴的年紀，他以為她還愛吃嗎？
時意毫不猶豫鬆開他的手，“吃。”
是的她愛。
顧湛笑了，搖頭走過去給她買了兩顆冰淇淋球。便利店的老板彆的不說，冰淇淋手藝是真鍛煉出來了，味道調配的剛剛好。
顧湛詢問了一下其他人。
胡老師推薦導演們嘗嘗，說他們學校的冰淇淋挺有名氣的，學生都喜歡吃。
導演幾個猶豫了一下，各買了一個。
冰涼的冰淇淋球入口即化，濃鬱的奶味和草莓的果香融合在一起，在味蕾中爆開，冰冰涼涼的順著食道滑下，時意享受的眯起眼睛，“好吃。”
“好久沒吃過了。”
“我嘗嘗。”
顧湛仿佛被她說的心動，挑眉張開唇，示意時意喂給他嘗嘗。
時意斜睨他，“…你剛剛怎麼不買？”
話雖如此說，她還是在草莓球球上挖了一勺，送到他唇邊。
顧湛把草莓冰淇淋咽下去，輕笑，“剛才不心動。”
“再來一口？”
時意把下一勺喂進自己嘴裡，“沒了，剩下是我的。”
草莓已經下去一半兒了。
？？
顧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彎腰把勺子裡剩下的冰淇淋吃掉，“你變了。”
“你以前不是這麼對我的。”
時意看了眼空了的勺子，瞪了一眼顧湛，又給自己挖了一勺。
顧湛把話說完，“剛在一起時，兩個冰淇淋球你會主動喂我一個半。現在…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時意忍了忍，忍不住笑起來。
“嗯，你人老珠黃對我沒吸引力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得到肯定的答複，顧湛腳步頓住，看了眼時意，眯起眼壓低聲音，“回去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老當益壯。”
想回頭說點兒什麼的導演驀然頓住了腳步，他沒聽到顧湛壓低聲音的那句話，但時意的話已經足夠他默默扭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