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繼續吃酒席,還是就此識趣離開?
管家此時也急得滿頭大汗,詢問孟薑:“王妃,這可如何是好。”
孟薑小聲歎了一口氣才道:“明明在我國公府和路上都挺好的,怎麼一到王府就連連出事?也罷,好事多磨,我去後麵看看太妃,你帶著奴仆招呼著大家,彆丟了咱們王府的臉。”說著掀起了蓋頭,往後麵去了。
對文太妃出手,是因為此老婦不值得她來跪拜。這種壞胚子,明明自己是女人,卻不把彆的女人當人來看待,死有餘辜。
至於夫妻對拜,那更是不可能。
眾人見她自己掀了蓋頭,忍不住吸氣。一是驚訝新娘子自己掀蓋頭,二是驚呼新娘子美若天仙。傳說中翩若驚鴻的仙子,最多也就這樣子了吧。
尤其男人們都心道,自己若有這樣美的新娘子,絕無可能陪著老子娘不要新娘的道理。
女人們則更心細,知道這是孟薑心裡不舒坦了。不過想想若自己有這樣的家世和美貌,遇到這種情況就不是動手掀蓋頭的事情,是直接回娘家不要這婚禮了。
沒聽新娘說嘛,在孟家好好的,在王府才出事,可見王府風水不行呀。這樣不吉利的事情,哪個新娘能忍受呢。就是王妃太好性子了,到了這時候還怕王府丟臉。
喜婆雖然在擠著笑容,心裡都哭死了,這婚禮是成了,還是沒成?她是第一等的官媒,從前辦事都順順當當的,怎麼今天就這麼倒黴呢。
正這時,孟薑身邊大丫鬟春橋走過來塞給她一個荷包,小聲道:“辛苦您到王妃院子裡等著,這下一步總還要有人主持大局。”
喜婆捏了捏薄薄一張紙,猜測是銀票,臉上笑容自然多了。等到了王妃院子裡偷偷打開荷包一瞧,笑容瞬間燦爛綻放。
這一個活夠她吃十年的了,靠譜。
孟薑走到後堂裡間,正聽見文太妃嗚嗚哭訴的聲音,就是缺了門牙漏風,發音有點可笑。
楊啟和文柳一左一右護著太妃,手和胳膊時不時碰擦在一起,行動配合得天衣無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才是夫妻。
孟薑瞧了瞧,輕輕咳嗽一聲算是提醒,見那二人果真受驚一般分開,好似做了虧心事。
“王爺,太妃娘娘可還好?”孟薑視而不見,隻軟軟問道。
論相貌和身段,孟薑秒殺文柳。
孟薑出現讓楊啟眼神動了一動,但見文柳輕輕咳嗽一聲,他便立刻回神,依然覺得這風中搖曳的小白花才是他真愛。
“王爺,怎麼不說話,難不成太妃娘娘不好了?”孟薑驚道。
文太妃眼裡冒火,想開口大罵,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但她不敢。今天這喜事沒一件順當,她埋怨是孟薑命裡帶衰。同樣,孟家也可以認為是自家兒子帶衰,遷怒王府。
雖然她堅決認為自家兒子是福星,但也不敢明目張膽這時候為難孟薑,隻能忍住氣,但也不想開口說話。
孟薑見文太妃憋氣模樣,嘴角忍不住翹起。這女人慣會欺軟怕硬、見風使舵,原主也就是自己步步退讓才受儘委屈,但凡強勢點也不至於被這個老巫婆欺負。
“太醫怎麼還沒到,太妃娘娘都吐血了呢~好可憐呢~”孟薑這左一句“呢”右一句“呢”,讓太妃和汝陽王都覺得怪不舒服的,卻說不出原因。
汝陽王終於開口了,“母妃就是受了一點驚嚇,很快就好了,王妃先到後院歇息去吧。”
文柳也跟著道:“是呀,表嫂辛苦了一天了,好好歇息才對。”
孟薑看了一眼文柳才開口,“這是?”
汝陽王解釋,“這是我母妃娘家侄女,因家中繼母不喜,這才寄住在王府,以後王妃當妹妹相待就是。”
孟薑用喜帕捂了捂嘴笑道:“王爺莫開玩笑了,我可沒有妹妹。至於從您這裡論,那更不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的側妃妾室之流。”
“你答應過我父兄,這一生絕不納二色。您讓我叫文姑娘妹妹,這是害她的名聲呢。就算我願意,文姑娘也不願意呀。”
文柳立刻瞪大了雙眼望著表哥,眼裡潮濕濕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春橋斥責道:“這大好的日子,王府本就出了許多不太討喜的事情,文姑娘不僅不顧及,還在哭著添亂,這是何意?”
文柳氣得跺腳,好似撒嬌一般道:“表哥,表嫂說我也就罷了,一個丫頭也敢在主子麵前開口。”
孟薑嗤笑:“我是太後和皇上正名的王妃,我的貼身丫頭也都有品級,她開口提點你是對你負責,怎麼就不滿意了?”
那意思,我身邊的丫頭也比你強。那眼神,我身邊的貓貓狗狗都比你有臉麵。
文柳充分感受到了這份刺激,氣得身子亂顫。
孟薑心道,不刺激不瘋魔,就怕這文柳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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