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拍拍弟妹的肩膀:“沒辦法,人言可畏,咱們隻能忍一忍了。哎,善良人總被欺負,誰讓咱們心地好呢。”
侯府下人們目瞪口呆:王家人好可怕!
大舅母和三舅母直接去了孟薑院子,見到門口跪著一個男人,正是秦正煥。
“喲,好狗不擋道,這條臟狗乾嘛呢?來人呀,把這條狗給扔出去,能扔多遠就多遠。”三舅母陰陽怪氣道。
秦正煥聽到這話心裡十分不高興,卻隻能硬生生憋著,還眼中含淚:“兩位舅母,我一向愛重阿薑,怎麼可以因為謠言就鬨得和離?”
“我在阿薑院子前已經跪了一夜,真心不舍得她離開。她若是不開心,打也好罵也好,我都依著她,可不能不理睬我呀。”
這時,聽到大舅母和三舅母來了,孟薑終於打開了院子。
孟薑冷笑道:“兩位舅母,這個低賤玩意兒昨天竟然想去搶了樂善,用我閨女逼迫我,你們說他還是個人嗎?”
“好在我早有算計,不然樂善見到親生父親這個樣子,該多難過。”
大舅母一把摟過孟薑:“好孩子,咱們不生氣,跟這種畜生動氣不值當。”說著,大舅母一腳踹倒秦正煥,“礙眼,滾滾滾。”
立刻就有幾個婆子把秦正煥捆住,將他捆到了遠處的大樹上。
廣義侯夫人張氏聽到動靜倒是想趕過來救兒子,可惜她自己都被困在院子裡。而她庫房裡屬於孟薑的東西,全部被侯府搬走,不屬於的被砸了一通稀巴爛。
總之就是一個血虧。
張氏看到這些情景,一口老血吐出來後暈了過去。
在侯府打砸一番後,大舅母和三舅母帶著孟薑、樂善娘倆從侯府出來了。
大舅母見百姓們正在往侯府牆上潑糞,忍著臭歎道:“多虧了眾人仗義,才讓我們家姑娘順利和離,從此和廣義侯府山高水長,再無乾係。”
說著,大舅母還給眾人行了一禮。
被高門夫人這樣客氣對待,眾人受寵若驚紛紛還禮,然後潑侯府大糞潑得更歡實了。
孟薑摟著樂善,沒讓她看到這些。到了馬車上,孟薑才拍拍樂善道:“對不起,以後你就隻能跟著娘了。”
雖然之前就跟閨女商量好了,但走到今天,孟薑還是怕樂善沒有完全想開。
樂善抱住孟薑的腰:“娘,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祖母和父親都不喜歡我,他們隻喜歡兒子,我能感覺到。我有娘疼我就夠了,不需要彆人的愛。”
孟薑笑道:“之前娘也不夠疼你,謝謝你沒有怪娘。”
“那不一樣,”樂善蹭蹭孟薑的臉,“娘以前雖然很疼愛那個弟弟,但對我也很愛,眼神騙不了人。”
孟薑摟過女兒,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親不夠。是的,原主雖然傻,但對這個孩子也是真愛。
見她們母女兩個這樣,大舅母笑道:“咱們的阿薑終於長大了,現在做母親也做的有模有樣了。”
孟薑握住兩個舅母的手:“謝謝舅母不嫌棄我,還為我出頭。這麼多年我總為了秦家人讓外祖父一再幫忙,我就是個傻子。”
三舅母笑道:“誰還不是從傻子過來的?你大舅是個文人,當年被一個紈絝欺負了,還是你大舅母找娘家哥哥們出手揍人,揍得那個紈絝從此見了你大舅就躲得遠遠的。”
大舅母拍打了三舅母一下:“守著小輩們胡說八道。你怎麼不說當年你對老三一見鐘情,哭著喊著要嫁我們家。當時你老爹對你寄予厚望,後來見你要死要活的也隻能讓你下嫁。”
三舅母老爹是正一品太師,妥妥元老。雖然王家也不錯,但王老三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混到現在也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刑部郎中而已。
說實話,娶三舅母真是撞了大運。
看著兩位舅母互相揭短,孟薑和樂善笑得前仰後合,早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
等到了王家門口,三舅舅早就在那裡等著了,旁邊還有一人陪著,兩人說說笑笑的,很是熱乎。
孟薑下了馬車才發現是錦衣衛指揮使徐池,這人怎麼和三舅舅這麼熟悉?外祖父知道嗎?
大舅母和三舅母也見到了,對徐池點點頭,好像並不陌生的樣子。
大舅母在孟薑耳邊小聲道:“這位是錦衣衛的頭頭,正巧也是咱們鄰居,本來不鹹不淡的,可你三舅是個傻子,和人家稱兄道弟的。”
三舅母點點頭:“沒辦法,我也管不住你這個傻舅舅。”
傻子三舅舅見到孟薑十分高興,還跟徐池介紹:“這是我外甥女,剛剛歸家。阿薑,叫徐叔叔。”
孟薑笑笑:“徐叔叔好。”
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