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2 / 2)

孔侑於她而言不再特彆,她才有心思想,為什麼那個吻那麼奇怪。但凡孔侑特彆一點,那個吻就應該讓她手軟腳軟,哪哪都軟而不會想起來,不會在他親密的靠著她,摟著她的時候還能想到,樓梯間,有監控。她不應該想起來的,就像她曾經從不在意到處都是鏡頭的劇組,她和金材煜有多親密。

她在意監控,在意那個吻,她就不在意這個人了。這段戀情不是結束於現在,而是結束於一天一天越發真實的世界,真實的世界太真實,美夢醒的無聲無息。

孔侑始終沒說話,宋梓舒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車停在路邊,夜深了,神社占地廣,店家都在遠處,街道都沒什麼人路過。

不管是作為後輩的禮貌還是作為先說分手的人的姿態,亦或者是金材煜口中的殘忍的溫柔,宋梓舒安安靜靜的等著,等對方給與回應。

孔侑的回應給的很遲,遲到收工還不放心宋梓舒怎麼樣了的金材煜打了電話過來,手機鈴音打破沉默,宋梓舒按斷電話沒接。鈴聲戛然而止的同時,孔侑問她,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宋梓舒疑惑的看著他,一度懷疑這是拖延的戲碼,孔侑不看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說太晚了,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問她住在哪。

“前輩...”

“前輩即便不是男朋友也要為你的安全負責。”

舔了下嘴唇的宋梓舒不確定他這是認了分手還是沒認的意思,試探道“有人在等我,我跟他一起回去。”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不是金材煜,他在大...”卡殼,這不是說漏了嗎“反正,不用送。”

孔侑低著頭上下轉著手機,慢吞吞開口“後天就是劇本試讀會,我們總要見的。”

“我沒有要躲你,這次真沒有,我也不會躲你了。”宋梓舒確定這是個拖延的戲碼了,歎了口氣“我真的不喜歡你了,你是前輩也是對手戲演員,我不會躲你的,隻是我們也不

可能了。”

孔侑不說話,來開車門下車,宋梓舒跟著開了車門從另一邊下去,風衣留在座位上,在他要繞過車前要過來時,鞠躬,行禮。這個腰彎下去,孔侑就無法向前。

他停在原地,她往前走,高跟鞋‘噠~噠~噠~’,一步都沒有回頭。

當晚從酒店退房的宋梓舒淩晨飛回首爾,沒告訴任何人,不對跟金材煜說的,他借她的車還停在停車場,車鑰匙她放酒店前台了,需要金材煜找人去把車開回去。

宋梓舒和孔侑分手了,第一個知道的人是金美秀。

金美秀楞了一分多鐘,消化明天就要對劇本,不久就要進組拍愛情電影的兩人分手的消息,整個人都懵逼了。消化完這個消息之後非常想撬開宋梓舒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腦漿還是水,什麼時候不分手現在分手?!孔侑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就算用完就丟這都還沒用完呢!眼看要開機了,分手?!

氣的跟茶壺一樣的經紀人再也憋不住了,從當初宋梓舒搞事情開始罵,一路罵到她現在要分手(她以為宋梓舒是打算分手,但還沒分),罵的唾液橫飛,手指戳的宋梓舒眉心都紅了,罵的那叫一個凶猛,爽快。

爽快?爽快。

因為宋梓舒一言不發任她罵。

餐廳裡一口乾掉咖啡的金美秀把咖啡杯砸在桌上,要不是杯子質量好能直接裂了,餘怒未消的瞪著宋梓舒“你說話呀!敢做不敢說了!”

起身抽了張紙巾的宋梓舒把紙遞給她,示意她口紅花了。‘啪!’的一下抽走紙巾的金美秀也不知道是抽紙還是借機打她,讓她彆搞那些沒用的,說話!

“我們已經分手了,昨天,在日本。不是我要分手,是已經分了。”

“你...”

金美秀眉毛一豎,臟話重新聚集到嘴邊可被她看過來的視線弄卡殼了,太平靜了,那雙眼睛是在告訴她,不管她說什麼,這件事都不會改變了。經紀人喪氣的倒在椅子上,低叫“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宋梓舒這次什麼都沒想,也什麼都想了“圈內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戀愛過我不清楚,但如果公司打算用似是而非的緋聞炒作品得停下。我不確定孔侑那邊會用什麼彆的方法砸實戀愛的消息逼我

就範,亦或者讓我身邊沒人敢冒頭,也可能是什麼都不會做,這需要你去確定,去處理。同樣需要你去處理的是,你需要跟社長說,我的私生活就是我的私生活,如果公司再次乾涉我的私生活,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女演員平靜的看著猛的抬頭的經紀人“這次,我認真的。”

認真的女演員在三個小時後接到了社長的電話,號稱忙拍攝忙到電話都不接的社長,打電話過來問她又鬨什麼,電影要開拍了,這個時候鬨合適嗎。宋梓舒沒有跟李政宰說她沒鬨,也沒有跟李政宰說什麼分手不分手的事情,她說的是,合約還有三年,如果他覺得她沒有價值,那三年的合約期公司可以完全放棄她。

“公司要是還覺得我有價值,作為藝人的價值,那麼保護我的名譽就是公司的應該做的。”宋梓舒撥弄著指甲跟帶她入行的社長說“我是您帶入行的,我也被公司保護到現在,您花在我身上的精力遠比任何人多,我也從來沒想過哪一天要換個公司,您對我的期待應該不是我跟誰戀愛才對。”

李政宰安靜數秒,突然笑了“看來孔侑教了你不少東西,要記得請人吃飯啊。”

宋梓舒笑著說好,電話掛斷,她就徹底單身了。孔侑是否強大到無可匹敵她不清楚,但韓國娛樂圈的男演員,不管是誰,對上李政宰都要三思。她們社長很給力的,李政宰這個名字在忠武路是一座山,再加上一座鄭雨盛,兩座高山足以壓下所有的魑魅魍魎。

掛斷社長電話的宋梓舒出門去了‘春’,她約了人,約了她應該請吃飯,教了她不少東西的人。

趙寅城是個大直男,她非常討厭的那種鋼鐵直男,她看那個直男哪都不順眼,如同那個直男看她疑似也很不順眼的作風。但她誤會了,既然誤會了就要把誤會解除,不管是孔侑還是趙寅城,都一樣。

趙寅城剛開始不答應,在電話裡就說有事明天說,明天反正要見麵的。宋梓舒說今天見,他說不行,理由是有事,有什麼事不重要反正有事。

宋梓舒用一句話讓他來了“我和他分手了。”

“....誰?”

“孔侑。”

“你在哪?”

“春。”

還是春,還

是白色的亭子,草坪上的草有些已經泛黃,花朵凋零,看著沒什麼美感,還冷。

跟昨天不一樣,從京都飛回首爾的宋梓舒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高領毛衣都穿起來了。趙寅城倒是不太一樣,天冷了,夏日的糙漢穿著風衣,憑借身高腿上,從遠處走來時帶的衣擺飄揚很是帥氣。

宋梓舒不知道他是打扮過還是秋冬裝就很襯身材,也不重要,都不等他坐下,在他上台階的時候開門見山的跟趙寅城說“聽說你喜歡我,彆想了,沒未來。”

趙寅城差點一腳踩空,歪了歪身子穩住,笑了“聽誰說的?”

“前任。”

“真分手了?”

“不然呢。”

大跨步走上前的趙寅城拉開椅子讓她再等等“那哥沒消息,你說分手不算。”

“我反正說清楚了,你們想搞什麼自己玩彆帶著我。”宋梓舒翹著腿輕輕晃動“作為你教我那麼久的學費,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社長下場了,你們最好彆搞事,不然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

雙手插兜往椅子上一倒的趙寅城說不可能“他們不會因為你鬨起來的,彆做夢了。”

宋梓舒托著下巴笑看他“就跟你們不會因為我鬨起來一樣?”

趙寅城偏了偏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宋梓舒放下腿起身“隨便吧,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彆打我主意,沒指望,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推開椅子招呼他也起來“走了。”

“去哪?”趙寅城不動。

“吃飯啊。”

“吃什麼?”

“你愛吃什麼吃什麼。”

“你請我吃飯啊?”

“不吃?”

“不吃。”

宋梓舒斜眼看他“真不吃?最後的機會啊,你以後單約我,我不會出來了。”

雙手搭在扶手上的趙寅城調侃她“你知道我喜歡你,還約我吃飯?”

“社長指示,我應該請教我的老師吃頓飯。”宋梓舒笑了“再說你喜歡你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都拒絕了,你還能強上不成。”招手讓他彆玩了“真的最後一頓飯。”

嘴上說著不吃的趙寅城到底站了起來“什麼叫最後一頓,明天難道我們不見了嗎?”

“見啊。”

“那你說什麼。”

“明天,是明天的事情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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