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十五章(1 / 2)

薑東元和文聽瀾試探著和好的雙方訓練操作碰到的第一個關卡就是學車。

這是文聽瀾自己作死或者說是故意的,她真心覺得她和薑東元在一起沒未來,雙方會吵架,成天吵不煩麼。可自家狗子哥不信邪,文聽瀾就從網上搜了個最容易造成情侶吵架情景的集中帖,指望挨個試過去。

帖子裡大部分的情況對上青梅竹馬都沒什麼用,比如一起旅行,一起同居這類會暴露缺點的,兩人八百年前都玩過了。少數幾個沒玩過的也就是學車能讓文聽瀾有點興趣,她就去找薑東元一起練車。

早前薑東元去考駕照的時候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學,文聽瀾嫌煩,她平時都不怎麼出門,出門也能打車乾嘛要學車那麼麻煩。如今學車也不是重點,證明兩人隨時會爭吵才是重點,學車就提上日程。

理論考試相對簡單,文聽瀾一次就過,過了之後就是練車。她先跟教練學了個大概,再拽著總算結束宣傳期有了點空閒的薑東元一起找沒人的地方練車。

薑東元真心不覺得她有學車的必要,關鍵是也不放心她自己開車,可她說什麼都要考駕照,那就陪著她啊。

隨後,毫不意外的,車都沒開出去,還在啟動時兩人就差點吵起來。

不同的是,已經是進化版本的薑東元有新招,在兩人火氣即將起來之前,突襲親了文聽瀾一口。親的妹子一臉懵,吵架呢,乾啥?

“我想罵人就親你,這樣我們就吵不起來了。”薑東元衝她抬抬下巴“怎麼樣,這招不錯吧~”

本來要發火的文聽瀾被親楞了,聽到他這招還處於懵逼中“還可以這樣?”

戳了下她側臉的薑東元反問為什麼不行,文聽瀾想了想,好像是可以,隻不過“那我想罵你也要親親嗎?”

捏著她的下巴把自己的臉湊過去的薑東元示意她可以開始了,文聽瀾按住他的腦袋親了口特彆響亮的吻,親完還真的就不生氣了,隻想笑。

新招一出,練車的過程,半個小時,兩人來回親,親的文聽瀾口紅都掉乾淨了,薑東元一臉口紅印。雙方情緒一直在要發火和甜蜜蜜之間切換。

講真,有情人玩親親,鬨起來的

又是小事,自然是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就什麼都能解決了。

原本應該吵翻天的學車之旅就這麼平穩渡過,學會了開車考到了駕照的文聽瀾也沒怎麼碰過車,她倒是買了輛車,用渣爹給的支票,嫌棄入賬麻煩直接就花了。由於渣爹的支票數額不算小,她除了給自己買了輛車還順帶給薑東元也買了輛新車,收到車鑰匙的薑東元開玩笑說是情侶款,同品牌同係列就顏色不同,不是情侶款是什麼。

文聽瀾隨便他怎麼說,反正他們還不算正式和好,她還是認為兩人不適合戀愛。

目前暫時處於所謂的磨合期或者說訓練期的兩人持續開發關於生氣就親親這件事,吵架也分初級版,終極版和高級版麼。初級版就是學車那種隨便鬨一鬨不會吵的多嚴重的,那就親一下、兩下就行。

中級班是關於文聽瀾大半夜的不睡覺還拖著薑東元不給他睡,弄的薑東元很不耐煩,脾氣上來按著人一頓猛親,準確定義應該是啃,並不浪漫更像是準備咬死她隻是沒動牙齒。那一次親的文聽瀾感覺自己被什麼大型犬按住舔了一邊臉,滿臉的口水,很是嫌棄,但確實什麼火都沒了就是了。

沒了火氣的兩人就自覺地延伸出了中級版的互啃,等到了高級版,那就很有意思。因為高級版一旦使用就必然會帶著後續,後續都是需要拉上窗簾的行為。

高級版之所以會誕生是因為薑東元跟公司的人商量要同文聽瀾公開戀愛的事,他沒跟文聽瀾說什麼,想著他這裡先準備好,到時候直接發新聞稿就行。讓他火大的是,他這邊要發新聞稿得先讓河正宇那邊出一個雙方已分手的新聞稿,得防止不知情的民眾認為是三角戀愛,那就很尷尬。

從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的文聽瀾在家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小夥伴襲擊了,硬生生被吻醒都沒來得及問他發什麼瘋,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可描述。等一切結束再談起新聞稿的事,餘怒未消的薑東元就定下了,要是文聽瀾再有什麼氣到能說分手的事,就按照這個路數解決吧。

“聽起來是你吃虧吧,被薑東元套路了?”

“我吃什麼虧?”

“這用我說?”

長假結束重新拿起畫

筆的文聽瀾又回歸了被催稿的日常,身兼編輯和閨蜜兩個身份的金玉英聽完他們的新版吵架招數後,深深懷疑自家閨蜜腦子不好,擺明了被騙了。按照不管誰生氣都得親親的套路,那還不是薑東元占便宜?

還真沒覺得小夥伴占到什麼便宜的文聽瀾在閨蜜如此這般的解釋過後才反應過來,金玉英所謂的對方更占便宜指的是,男性和女性的區彆。世情如此,在兩性關係裡,親密行為默認是男性更占便宜。

“你那什麼表情?”金玉英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懷疑道“該不會又是什麼男女平等的蠢話吧?”

確實想這麼講的文聽瀾換了個說法“我是想說,那也是我也會爽的事,沒有他更占便宜這個說法。”

這話金玉英就聽不懂了“你每次都能爽?我是指...”眉毛跳躍,讓她意會“你懂的。”

文聽瀾不太懂“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每次都爽?”

在沒有男人在場的情況下,姑娘們聊閨中話題還是很大膽的,至少誠實。金玉英就很誠實的說,有時候是可以爽一下,可大部分情況下沒有見到忽閃著翅膀的小天使,主要靠精湛的演技度日。

起初以為她在鬨的文聽瀾聽了半天發現她是認真的,驚訝了“那你不跟你男朋友說?”

“這個這麼說,說了我不是很奇怪。”

“不說才奇怪吧。”

這話回的金玉英認為她在開玩笑,那種話怎麼說,多尷尬。而且說了好像她經驗很多的樣子,萬一讓男朋友誤會了怎麼辦。文聽瀾又聽不懂了,這有什麼好誤會的,而且就算被誤會了也比一直靠演技過活要好啊,那也太慘了吧。

“你真的什麼都能跟薑東元說?”金玉英不信“他不給力的時候你也說?”

“說啊。”文聽瀾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他不給力倒黴的是我好不好,必須得說清楚。”

金玉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不太信,不過“你們還真的是無所不談啊,那你知道他什麼時候第一次夢遺嗎?”

這個文聽瀾還真不知道,突然間有點好奇呢。

拍完雜誌以帥氣的小哥哥回來的薑東元本想勾今晚要畫稿的小夥伴先玩個遊戲,結果進門沒多久就被問了青少年時期的往事,瞬間就

沒什麼興趣了,並且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文聽瀾不樂意,要說她一開始問隻是有一丟丟好奇,可他不想說,那一丟丟好奇猛然增大,超級想知道。薑東元試圖轉移話題,比如催她去趕稿什麼的,就是不想說。

弄的文聽瀾更好奇了,掛在小夥伴背後手臂勾著他的脖子,腿夾著他的腰,用腦袋蹭他,撒嬌都用上了,特彆想知道。薑東元被她鬨的呼吸都亂了,想親她又被躲,火氣上來把人按在床上想直接開始新戰局,文聽瀾扭來扭去不答應,搞的薑東元像咬他。

“你先說嘛~說嘛說嘛~”

“呀~”

環著他的腰故意搞事情的文聽瀾縮在他懷裡到處蹭,但就是不讓他得逞,眼睛亮晶晶的逗他“說不說~不說你今天就完了~”

深感自己現在已經完了的薑東元被搞的沒辦法,喪氣的投降跟她說青少年時期的往事。

那段往事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經過沒多特彆,也就是初中跟兄弟們一起偷看日本小電影的當晚發生的故事,對象自然就是電影的女主角。薑東元不想說無非是覺得丟臉,但真的說出來也就說了,說完就被文聽瀾懟,他的‘第一次’居然不是因為她?說好的真愛呢!

“我要是初中就喜歡你,我們怎麼可能大學都畢業還沒在一起。”薑東元一手叼著煙,一手繞著她的頭發轉圈,反問她“難道你的第一次是我嗎?”

捧著煙灰缸躺在他懷裡的文聽瀾笑了,她好像沒有所謂的第一次,非得說有的話“我是藍染,迷人的反派角色~”

“嗬嗬。”薑東元斜眼看她。

“嘿嘿。”文聽瀾傻笑。

在青春的回憶裡,兩人發現大家更多都把對方當小夥伴,可能真的是從小就在一起,同一張床都睡了幾年,性彆意識不清晰。回憶青春的故事裡,薑東元有些可惜,如果早就發現,那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文聽瀾倒是不那麼認為,早在一起也代表早分手,沒什麼區彆。

這話說的薑東元煙一滅,這次不給她掙紮了,直接上。突然被襲擊的文聽瀾笑的很壞也很開心,那對她來說真的是大家都開心的遊戲。

隔天再次登門的金玉英重新提起可以跟閨蜜聊但沒辦法跟男朋友開誠布公的事情

時,認為文聽瀾肯定撒謊了,她有證據。

“你們兩戀愛我幾乎算是全程圍觀,應該說你兩段戀愛我都是VIP專席,你跟河正宇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是見過你軟踏踏的樣子,一看就是滋潤過度。”金玉英翹著腿抖著腳尖講證據“你跟薑東元在一起我可沒見過你那樣,你還敢說你之前沒說謊?”

確實沒說謊的文聽瀾還真沒注意過這件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河正宇體力更好?”

金玉英無語了“你敢當著薑東元麵說這個?”

“我又不是腦殘。”

號稱不腦殘的文聽瀾在晚上跟小夥伴一起吃飯時,突然作死,開口問了一句“我們好像沒出現過下不來床的問題吧?”

正在給她剪螃蟹腿的薑東元沒反應過來“什麼叫下不來床的問題?”抬頭看過去發現她表情有些猥瑣,白眼就翻出來了“你想講什麼?”

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的文聽瀾很是不怕死“我在想你是不是不行。”話音剛落就被雪蟹腿砸臉,險險避開“不帶急眼的啊,我這是科學討論好不好。”

“科學你個頭!”薑東元一巴掌打過去“你想死是吧!”

被拍大腿的文聽瀾吸了口冷氣,狗子哥下手太狠,讓她更想作死“好奇嘛~”

打完又給人家揉的薑東元丟開她按著腿的手,自己給她揉腿,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還是跟她講所謂的科學“你就是被好奇心害死的那隻貓,這有什麼可好奇的。你叫著累我還能怎麼樣,你又不是什麼性|愛|娃|娃,我總不能光顧著自己不管你吧。”說完等著她回應,卻發現她愣住了。

“又怎麼了?”

文聽瀾張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望著他隨意自然的表情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能說的就一句“我們和好吧。”

薑東元微楞,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嘴巴卻不饒人“不作了?”說完就後悔,說的什麼!

文聽瀾卻沒有懟回去,探身湊過去親親他的嘴角,難得的柔軟“和好吧。”

和好的當晚被好奇心害死的貓差點就變成娃娃,薑東元誤會了她和好的原因,和好前剛好在聊那個話題啊。文聽瀾死命解釋,她絕對不是那個意思,薑東元很是失望的確認了好幾遍,才

讓文貓咪逃出生天。

狗子哥進化了,進化的悄無聲息,文聽瀾本來是發現不了的,但那天之後就發現了,薑東元變的不一樣了。

不是什麼具體行為上的不一樣,他還是那個人,那更多是一種感覺,感覺他變成熟了。文聽瀾說不上來她是喜歡成熟的這個人還是以前幼稚的家夥,但這個人的核心沒變,他還是他,那個比起嘴上凶實際上一直在包容她的人。

薑東元的變化是無聲無息的,文聽瀾的變化則是薑東元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最明顯的是,她願意陪他去踢球了。

幼年踢球受傷的經曆雖然讓薑東元告彆了職業足球選手這個夢想,但沒有改變他對足球的熱愛,到現在還是時不時的會約人踢球。初中的時候他還會拉著文聽瀾一起去看他踢球,到高中就拉不動了,她不喜歡覺得無聊。

因此,當文聽瀾說要陪他一起去踢球的時候,薑東元表麵上很高興,心裡很不爽。他覺得是河正宇讓自家那個雞腦袋學會了妥協,講的好聽是包容,事實上就是妥協,為了對方開心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不是妥協還能是什麼。

不爽歸不爽,文聽瀾樂意去,總比不樂意好。薑東元維持著表麵的高興,指著多忽悠兩次說不定女朋友以後也會願意,那就是壞事變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