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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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王朝走向末路,末代君主的生平從古至今都有無數文人墨客提筆而書;一個走向末路的王朝發生過什麼,文人們除了關注禍水的紅顏,其他女人絲毫沒有存在的意義。

‘尹妃’理論上來說就是那個沒什麼存在意義的人物,不管是曆史價值還是文學價值都低的很。

林瑞賢再次到天才的家裡跟對方...大眼對小眼,尹純孝真的太悶了,悶到女演員都懷疑孤獨症搞不好不是誤診也說不定。對方全程玩孤獨木頭人,林瑞賢就隻能充當挑起話題的人。

聊彆的木頭人就真是根木頭,唯有聊尹妃,創作者才會有點反應。女演員就問導演,為什麼想到要寫尹妃的故事。

“我叫尹純孝。”

“...然後?”

天才瞟了她一眼,看的林瑞賢有點懵,怎麼個意思?尹純孝這個名字很特彆?

‘尹純孝’這個名字本身不特彆,純孝這個詞稍微特彆點,尹氏的諡號為‘純貞孝王後’每個字都是讚美,組合在一起更是讚美女性品格優良的詞彙,可對應‘尹妃’這個名頭就怎麼看怎麼諷刺。

是不是巧合未可知,純貞孝去掉貞就是純孝,導演的那句‘我叫尹純孝’的意思是,我想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去穀歌,然後穀歌到了那位尹氏。可惜兩人腦電波沒對上,林瑞賢沒get到天才的意思,雙方繼續大眼瞪小眼。

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林瑞賢就很苦惱,“你一直這樣跟團隊合作起來要怎麼辦啊~”

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尹純孝慢悠悠的回她,“我們要合作嗎?”

這話說的林瑞賢都不知道要怎麼接,要是不合作她來這乾嘛的?可尹純孝這樣沒辦法跟團隊合作,導演是控場的人,整個組都歸導演管,導演一句話不說管誰?怎麼管?溝

通都溝通不起來。

前後見了五次麵,最後一次李正宰也去了,去了之後發現尹純孝天才歸天才劣勢也大的很。上一部作品她自編自導自演,配樂剪輯啥啥都自己做,一個人就是一個劇組,所有工作都她乾了不用跟彆人合作她搞得定。但碰上跟團隊合作,尹純孝就沒辦法應付了。

可李正宰也不可能讓項目跟尹純孝的前一部作品一樣,就一個人亂來,就想要不要隻買下劇本之後找導演合作。

新的運作方式開啟,社長去忙新團隊的事,無所事事的林瑞賢第六次見尹純孝的時候就沒什麼目的性了,單純就是來見她。也不是她自己要來的,是尹媽媽拜托她來的。

上一個保姆弄出了兒子欺負人的事,尹媽媽再找照顧阿姨的時候就很仔細,越仔細就越找不到合心意的,尹媽媽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沒辦法一直照顧這個女兒,又怕女兒一個人還那個樣子會出意外,就拜托林瑞賢幫忙照顧一下。

林瑞賢正好有空來也就來了,來了之後兩人又不太好溝通,女演員不方便出門閒晃,對方貌似是不喜歡出門。兩個姑娘在家也沒彆的事做就看電影,主要看尹純孝喜歡的電影,八成以上都是極端小眾的藝術片,九成九林瑞賢都看不進去,真的太藝術了。

看不進去就給自己找彆的事情做,尹純孝窩在沙發裡看電影,林瑞賢就坐在沙發和茶幾中間的地毯上看李俊璞發給她的‘殉情’的商業剪輯版。

‘殉情’送出參加電影節了,送過去參賽的有一個版本,日後回國上映為了電影能過十五歲以上觀看的標準會刪減一些限製級的畫麵。比如血腥殺人和同性之間的親密片段,所以還有一個商業的剪輯版,林瑞賢在看的就是這個版本。

電視上的DVD用音箱外放,茶幾上的電腦連著耳機。客廳裡的兩個姑娘各做各的貌似互不打擾,但林瑞賢偶爾能感覺到自己在被偷瞄,可她每次扭頭看過去,對方的視線都盯著電視看,弄得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錯覺了那麼多回,不太對吧?

又一次感受到後腦勺

‘灼熱’的林瑞賢按下暫停鍵摘下耳機,側頭看向屋內唯二的人類,“你是不是也想看我這個?”

尹純孝就盯著她看,不點頭也不說話,就看。看的林瑞賢再問了一遍,她還是沒反應,試探著伸手問她要遙控器,等她遞過來就笑了,“想看就說啊。”說著話關了電視,把電腦往兩人中間推拔了耳機外放跟她一起看。

影片重頭開始放,放了不到三分鐘,沙發上的尹純孝下來坐在地毯上離林瑞賢還有點遠,少說一米五的距離都坐到地毯邊緣了。林瑞賢怕她坐那麼遠看不清電腦屏幕,就把電腦又往她那邊推了推,推到自己有點看不太清了也沒挪過去看著她坐,怕人家不喜歡。

跟這位天才相處女演員一貫是保持距離的,畢竟天才的親媽都跟她保持距離,林瑞賢就以為她不喜歡跟彆人靠太近。

過了一會兒,林瑞賢想喝水的時候發現杯子空了,起身要去給自己倒水,掃了眼她的杯子還是滿的就沒問她喝不喝。倒了水回來照舊坐好繼續看電影,走回來時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坐下後卻感覺好像做錯了地方,因為尹純孝貌似離她近了點,大概是一米五變成一米二五的近。

餘光估摸著距離的林瑞賢想著要不要挪個位置,又覺得特意挪好像有點奇怪也就沒動,又過一會兒,她去了衛生間,再回來,一米二五變成了一米,林瑞賢就覺得不太對了。

話說,自己在苦惱怎麼跟對方相處的時候,尹純孝會不會也在苦惱要怎麼跟她交往呢?

為了驗證不是自己在瞎猜也不是自己弄錯了兩人的位置,林瑞賢故意起身裝作又要去洗手間的樣子,走到拐角後立刻轉身趴在牆角偷看。緊接著就看到比她還像個慫兔子的天才,撐著地毯屁股一動一動的往她那邊挪。挪一下停頓三、四秒,仿佛是怕她隨時回來,確定她沒回來再挪,可那個萌物頭都不敢回,隻敢一點點挪。

腦補的林瑞賢給自己逗樂了,偷窺了好一會兒,那家夥也就挪了兩個手掌的寬度就不動了,差不多就是她之前挪動的距離,咬唇憋笑回去了。

回去之後就不管什麼天才好不好

相處的問題,大喇喇的往天才身邊一坐,為了防止刺激人家還留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兩人首次靠那麼近,林瑞賢坐下時還擔心自己會錯意,但對方一動不動的望著屏幕,好像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給她樂的都笑出聲。

“尹純孝。”

“......”

手肘撐著茶幾托著下巴的林瑞賢望著隻看向自己不說話的天才,半真半假的跟她說,“公司在給這個項目找新的導演你知道吧?”對方不回應隻盯著她看,林瑞賢就笑,“我其實更想跟你一起拍攝,沒人會比原創者更清楚自己的作品想表達什麼,可惜,我們沒辦法合作了。”

不說話的人還是盯著她看,林瑞賢也在看她,看那雙眼睛裡平靜的湖麵泛起波瀾,看她仿佛想要說點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低頭笑笑,試探著伸手懸在她膝蓋的上方。

“我朋友很少,你比我大幾歲,按理說我應該叫姐姐,但我想跟你做朋友,你想不想?”

尹純孝低頭看看她的手再仰頭看她,看的林瑞賢以為她不樂意,以為自己想太多,手都準備收回來了,動作比蝸牛還能磨蹭的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像蝸牛從殼裡彈出了觸角,小心又小心的把手搭在她的掌心,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不怎麼好看的,還有些遲疑的笑。

笑著握住了友誼之手。

就此,林瑞賢交到了新朋友。

新朋友是個什麼都要林瑞賢猜的人,喜歡不喜歡都要猜,討厭不討厭也要猜,惜字如金,金口十分難開。林瑞賢覺得自己讀臉的能力在跟新朋友的來往中直線上漲,發呆的時間也無限增加。

新朋友每天大段的時間都在發呆,最神的一次是林瑞賢給她帶了一杯熱可可來,她用攪拌棒攪和的熱可可不斷的蕩起圈紋,盯著熱可可的表麵看了許久,林瑞賢不知道她在研究什麼,探頭過去跟她一起看。

攪拌棒緩慢的轉動,波紋一圈一圈的從內往杯壁蔓延,那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可她一直盯著,林瑞賢也就跟著看,起初還有些無聊可看久了好像就放空了,大腦空蕩蕩的什麼都不想。

一杯熱可可變成

了涼可可,午後的陽光從窗台一點點蔓延到屋內再縮回去,夕陽都快落山了,屋內漸漸暗下來。林瑞賢才回神發現自己看了一個下午的熱可可,什麼神奇操作?時間流逝的也太快了吧?怎麼一眨眼天就黑了?

新朋友是個時間觀念特彆薄弱的人,也不對,林瑞賢懷疑對方沒有時間觀念。有次林瑞賢懶得叫外賣就煮了泡麵準備一起吃,她煮麵時手機響了,讓尹純孝幫忙盯著告訴她看著水,水好了就把麵丟進去,一兩分鐘就能關火。結果她電話打了十來分鐘,麵就煮了十來分鐘,煮的都快成麵湯了,尹純孝也沒把火關掉。

問她為啥不關火,人家說,忘了。很好,很強大。

新朋友各種有趣,有趣到尹純孝給她拍了個小短片,準確的說是偷拍,因為林瑞賢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拍的,她也沒告訴她,她在拍。還是拍完了剪輯好之後給她看的,給她的時候倒是挺光明正大。

最近男朋友一直在忙,沒什麼事乾的林瑞賢就跟新朋友來往甚多,今天進門沒多久,尹純孝就給了她一個光盤,她還以為是什麼呢,放進機器裡用電視看,她的臉就這麼出現在電視上。

夕陽餘暉下的一個剪影,隱隱綽綽的光線,黑發披散在肩頭,有些看不清人,但光很好,好到光下的那個人都很美好。

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那個光下的美人是自己的林瑞賢指指電視再指向自己,疑惑的看向導演,“我?”放下手好奇,“你什麼時候拍的?”

導演沒說話,伸手指了指電視讓她繼續看。

繼續看下去的故事是林瑞賢看不太懂的故事,就是那種沒辦法梳理出一個故事線也不知道在講述什麼的作品,畫麵裡都是她。都是她在這棟屋子裡做過的事,有時是麵無表情的望著窗外,有時是大笑對著鏡頭,有時是攤開四肢跟個餅一樣攤在地毯上,有時林瑞賢也不知道視頻裡的她在乾什麼。

視頻裡的她是美的,素顏、衣著簡單,頭發披散著,沒有任何首飾,有種天然去雕飾的美。在一些畫麵裡不知道是光的問題還是拍攝的人選取

的角度很好,林瑞賢感覺自己都有了傳說中的氣質,富貴窩養出來的大家小姐那種氣質,還滿奇妙的。

這段視頻在林瑞賢眼中像她的個人宣傳片,拿給男朋友看說是新朋友給的禮物時,卻弄的李正宰很糾結。

一個導演有多愛演員看他的鏡頭就知道,尹純孝很喜歡林瑞賢,喜歡到她鏡頭裡的林瑞賢美的有些夢幻,她仿佛拿著把刻刀,把林瑞賢身上的那些邊邊角角都削乾淨了,隻剩下最純粹的那部分,也是最吸引人的那部分,即有不諳世事的純真又充滿浮世的繁華。

尹純孝鏡頭裡的林瑞賢有種矛盾的美,美的李正宰超級糾結,換個導演能拍出那麼美的林瑞賢嗎?

以社長身份單獨約見了尹純孝的李正宰,覺得這位天才或許不善言談但智商絕對沒問題,並且是想要作為導演接下這個項目。哪怕她嘴上並沒有反對公司再找導演的話,可那段視頻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林瑞賢麵前的,也不是平白無故出現在他麵前的。

有了那段視頻,李正宰正不覺得他能找到一個把林瑞賢拍的那麼像尹妃的導演。

視頻裡的林瑞賢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說句誇張的就是返璞歸真,畢竟她確實沒有在表演,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拍了。視頻裡的林瑞賢就是尹妃,那個從來不把孤獨宣之於口,甚至於搞不好都講不出清楚孤獨是什麼的尹妃,但她用自身的一切,在平靜的水麵下蕩出無數波紋的尹妃。

尹妃的人生一直是被動的,被動的嫁人,被動的驅逐,被動的經受命運贈予的一切。可要是橫向比較同時代的一些女性,她真不算多慘的,戰爭年代經曆過悲慘的女性人物裡,就是算上各國的皇室成員,比她慘的也多得多。

劇本裡也沒有宣揚尹妃有多慘,劇本的核心詞彙是孤獨,人物的核心詞彙是被動。經由林瑞賢的手送到李正宰麵前的視頻就是劇本裡尹妃的現實版,二十分鐘不到的視頻裡林瑞賢一句話都沒說過,即便是她在笑,沒有BGM鋪墊,尹純孝用了風聲、流水聲、遠處

傳來的鳥鳴去承托畫麵裡平靜的孤寂。

視頻裡的林瑞賢也是被動的,一個沒有完整故事線的視頻,觀眾並不知道拍攝的人在表達什麼,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能感受到畫麵中人的被動。畫麵裡的林瑞賢獨自一人時是麵無表情的,放鬆的無表情,身邊出現了人,表情豐富起來,被動的豐富起來。

畫麵裡的林瑞賢成了尹妃,創造那個林瑞賢的人同時也是創造了尹妃的尹純孝,她用那個視頻證明了,自己比任何人都適合指導這部電影。

問題就在於......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需要你回答,如果讓你指導這部作品,你要怎麼跟團隊配合呢?”

導演不說話,社長安靜的等著,等到懷疑她不準備的回答的時候,才聽她說,“我可以一個人拍。”

李正宰扶額,糾結的點就在這裡,“你一個人拍個短劇可以,去參加獨立電影節也沒問題,可林瑞賢不需要一個獨立電影節的加持了。我需要至少一百分鐘以上的長篇,你的劇本本身就是長篇的劇本,什麼都是你一個人來,很可能一兩年乃至於三四年都拍不成一部作品,我們沒有時間那麼合作,我這樣說你聽得明白嗎?”

不知道應該說是明白還是不明白的尹純孝這次回答的很快,快的像是不用經過思考,反問他,“為什麼由你決定她有沒有時間?”

這話問的好,好到李正宰都笑了,“我不是以誰的男朋友這個身份來見你的,彆誤會了,我是以演員林瑞賢經紀公司的社長這個身份在跟你聊。你的作品很好,由你本人指導會更好,但我的女演員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花三、五年打磨一部作品。”

“早些年或許可以,如今時代變了,精雕細琢在這一行很難見到了,以林瑞賢現在的身價,她耽誤的每一分鐘都是賬戶裡的數字在減少,也是公司的營業額在減少。更代表新人輩出的娛樂圈隨時有人能把她本來擁有的資源搶走,再想搶回來得花比原本多兩倍甚至三倍的功夫。”

“我認同這是個

好作品,我也承認如果花更多的時間去打磨它成品會更好,但我們誰都不能保證,更好的作品就一定能登上更大的舞台。如果它的成績不如預期,半年到一年的創作時間是我能接受的最大的損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了解過林瑞賢的成績,她目前為止沒有敗績,一部沒過損益點的片子都沒有。”

“拍純粹的藝術片本身就是一場賭博,票房很容易失禮,隻有獲獎還得是大獎才能讓票房失利的劣勢扭轉。你想要談藝術,我不反對,但我跟你聊的是商業,你不能純粹以藝術的視角去判斷一個有商業價值的女演員。很抱歉,我們得向市場妥協,那個能創造全度研的時代沒了。花三、五年打磨一個作品的時代也過去了。”

“以前一個女演員拿下歐洲三大電影節隨便哪一個,角色入圍,不,不用自己演的角色入圍隻要參與過的電影入圍,那個演員在圈內就是獨一無二的。彼時信息封閉,媒體怎麼說民眾都信。現在網絡那麼發達,大家都知道什麼電影節都是一年一度,今年進三大的是一個演員,明年進去的又是另一個。”

“國內要是沒人入選,那是國內的電影人本事不夠,國內有人入選,不拿個獎也不值錢。拿到獎,今年是爆款,明年又未可知。代代都有新人出啊,媒體再怎麼說這個人是國家名片,新一年到來還有誰在乎呢。”

從那個黃金年代過來的李正宰憶起當初也不是不唏噓的,在電影還沒有走進千家萬戶的年代裡,一張電影票還很值錢,電影院還是約會必備行程。那個年代很混亂,那個年代也大師輩出。那個年代大家願意靜下心去觀看長達一兩個小時的電影,而不是精簡到十分鐘乃至於五分鐘就像了解個故事劇情。

那個年代的觀眾養育出了願意花幾年時間去打磨電影的大師,那個年代的大師也因為能找到無數欣賞自己的觀眾心甘情願付出金錢和時間。那個年代有很多不好的地方,那個年代的藝術家,追求的是作品的完整性。

可黃金年代已經過去

了,唏噓有什麼用,得接受現實。

現實是,李正宰不能讓林瑞賢一部電影拍個三、五年,投資回報率太低。

“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李俊璞,往前推十五年,成為國家名片的李俊璞能在這個圈子裡傲視群雄。十五年後的現在,他不會彎腰,不會低頭,那就什麼都不算,拍攝第二部作品還得求著彆人合作。圈內不缺國家名片了,成為國家名片的人就不過如此了。”

“一部電影最好的成績也不過就是讓某個導演、某位演員成為國家名片。如果國家名片的名頭已經不值錢了,那三、五年的損失就必須要算清楚,是否有那個價值。所以.....”

一直安靜聽著的尹純孝打斷他,“所以,藝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