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三十九章(2 / 2)

智商在林瑞賢看來有障礙的丈夫卻擔心鄰居把鋼琴還回來是知道自己沒希望後想把地要回去,非常反對還去找鄰居理論。

摔了劇本的林瑞賢看不下去,“李圖特是什麼綠帽之王嗎?還是你想寫一個NTR(被他人強占配偶、對象或被彆人戴綠帽會興奮)愛好者?”

“我就讓你好好看劇本,李圖特一直都不認為

孔英致有資格成為他的威脅,自信!”

“傻逼的自信我真的是.....”

“繼續看!”

看個劇本看的一肚子火的林瑞賢動靜特彆大的翻著劇本,翻到自信的丈夫在鄰居說鋼琴不要地我也不要的時候滿意的離開,給林瑞賢氣的....在李倉東的怒視下,老實低頭,看劇本。

這段是個女主角的情緒爆發點,她跟鄰居啥都發生了,她認為他們已經心意相通,結果對方把鋼琴還回來了,這不是再也不見的意思麼!少婦衝到鄰居家,在鄰居我不想我們的關係這麼維持的話語中,悲憤非常,雙方糾纏好一會兒,最後靈肉交融。

島上的房子就是不怎麼樣,交融的過程之前被女兒看到了,這次被丈夫看到了。綠帽之王終於醒悟,在第二天堵住了妻子試圖用暴力乾點啥,沒成功,不是體弱而是紳士不能那麼做。

是的呢,紳士。

“我TM....”

“閉嘴!接著看!”

紳士用木條把整棟房子釘死,保證妻子再也無法去做顏色鮮豔的事。而經曆過靈與肉交融的女人渴望那樣的接觸,以至於半夜抱著小女兒追憶了一會兒之後又去找丈夫追憶,追憶到丈夫以為他可以乾嘛了,不止是想要□□更想要靈魂的少婦拒絕了跟丈夫交流。

林瑞賢快速翻到下一頁,期待丈夫能給力一回,結果丈夫又紳士了,又TM紳士了!

“你就說!李圖特是不是有障礙!”林瑞賢才不相信呢,箭在弦上你還能收得回來,舉著劇本指著導演,“有病要吃藥!”

哭笑不得的李倉東對她情緒起伏那麼大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代入感太強,還是類似的事情你經曆過才那麼激動?”

林瑞賢...拒絕回答,繼續看劇本。

劇本發生到被關在家裡的少婦聽說孔英致要離開濟州島了,丈夫拆除了木板跟妻子誠懇的對談,隻要不再繼續過往的一切他都可以當沒發生,他們還可以好好過日子。

一口老血哽在喉嚨的林瑞賢硬是把血咽了回去繼續看,看到女主角前腳答應丈夫好好過日子,後腳就從視若生命的鋼琴裡拆下一個琴鍵,在琴鍵的側麵寫上,我的靈魂永

遠屬於你,隨後讓小女兒給愛人送去。但小女兒送給了爸爸。

林瑞賢楞了一下,往回翻感覺自己漏了哪一段,邊翻邊問導演,“女兒不是一直不接受父親嗎,怎麼又把琴鍵給李圖特了?”

“我就讓你好好看,女兒不接受父親但也不接受出軌,她的存在代表的是...”李倉東頓了頓,“先看,看完你告訴我女兒為什麼會存在,要是你回答不上來我就換演員。”

秒速回答“不知道。”的林瑞賢眼巴巴的等著導演說換了你,導演砸了個紙團過去讓她趕緊往下看。

往下看的故事有點血腥,紳士終於崛起了一回,親手拿著斧頭砍下了女主角的小拇指,野蠻的丈夫在砍斷了妻子未來還能彈琴的可能性後又重新找回理性。也可以說又慫了,慫的不能再慫的丈夫想要趁著妻子昏迷時對她做點不可描述的事,提槍上馬的前一刻,妻子醒了。

劇本裡沒有寫妻子如何反抗,一句話就帶過了,林艾達(少婦)冰冷的望著李圖特,一句話後,李圖特毫無興致。

再次化身野蠻人的紳士先生帶著槍找到情敵準備決一死戰,可到最後也隻是讓對方帶著他的女人永遠的滾出這座島,永生永世都不得回來。

李倉東看林瑞賢不再大呼小叫,知道她看進去,看進去的林瑞賢看著新組成的一家人登上離島的船,鋼琴再次成為問題,這次孔英致說什麼都要帶上鋼琴。可船行到一半,愛琴比愛自己更多的林艾達卻比劃著手語堅定的要把琴丟下海,沒人拗得過她,琴被丟下海。

就在綁著鋼琴的繩索隨著鋼琴沉海不斷的滑向海底時,林艾達鬼使神差的把腳伸進了一圈圈飛速減少的繩索中,眾人根本來不急救她,她就這麼掉入海底,為她的鋼琴陪葬。

林瑞賢以為那個少女要死了,把腳伸入繩索的少婦重新成為少女,會跟她的琴一起葬身大海,自由的死去。可劇本翻頁,沉入海裡的林艾達掙脫了伸縮拚命的往上遊,遊向海麵,她重生了。

故事的最後,啞女可以開口說話,假肢也接上的林艾達以教導鋼琴為生,一家人幸福在一起。

合上劇本的林瑞賢半天沒說話,很滿意她這個態度的創作者問她,“知道為什麼她的女兒必須要存在了嗎?”

“她是艾達對自身的投射。”林瑞賢無聲的歎了口氣,她舍不得這個劇本了,“女兒是禮教,是道德,是所有束縛住艾達的一切,她代表社會有形的壓力。”

翹起嘴角的李倉東抿唇壓下笑意,接著問,“那丈夫呢?”

“無形的,那些所有說我是在為你好,我是為你考慮,溫和的的牢籠纏繞住了艾達,讓她找不到掙脫的方法。”林瑞賢又歎了口氣,這次出了點聲音,“所謂為我們好的人終究考慮的也是自己,麵子,財產,都一樣。”

這次笑出聲的李倉東問她,“劇本不錯吧。”

第三次歎息的林瑞賢聲音可大了,特彆鬱悶,劇本是真的不錯,問她在於,“為什麼李正宰的角色是李圖特,孔侑是孔英致,我是林艾達,你確定你不是想暗示什麼嗎?”每個人的姓都是一樣的。

“比起我在暗示什麼難道不是你太敏感嗎?李、林、孔都是大姓,幾十萬人都姓這個你怎麼就那麼特彆。”李倉東反口就懟她,“你夠看得起自己的,這要是你姓金,國內劇本還沒法寫了。”

說是這麼說,可林瑞賢就是覺得他是故意的,“反正我也沒辦法毀約,我們該拍還是拍,就跟我說一下劇本為什麼改成這樣唄?”

“因為你啊。”

“我?”

改劇本的導演說女演員身上有很戲劇化的地方,最明顯的就是她對孔侑的態度。並不相信什麼請神降臨這回事的導演始終認為,演員再怎麼入戲始終還是保持了一點自我的,在她看來林瑞賢的那點自我裡有被孔侑吸引的地方。而當她出戲後,教養和道德壓製了她,讓她選擇了李正宰。

“知道為什麼不倫的戀情,挑戰道德底線,跨越公序良俗的作品經常會被搬上大熒幕嗎?”藝術片導演告訴女演員,“人類最本真的存在是沒有道德這回事的,社會教育我們,家庭教育我們,學校、政府、執政黨,大環境求穩,要求你成為一顆螺絲釘

。螺絲釘就得待在他們應該待的地方。”

“守規矩的人好管理,所以上位者要求下位者守規矩,你看功成名就的那些人有多少遵守公序良俗的?規矩管轄不到他們了,他們就回歸本真。本質上人類追求的就是自由、愛情、□□的欲望,繁衍的欲望是刻在我們骨子裡的。婚姻是社會化產物,那是反人性的,懂嗎?”

林瑞賢不想懂,藝術家三觀都扭曲,拒絕跟導演深入溝通。劇本都看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拍攝,其他的事情跟她無關。導演卻說還有件事跟她有關。

“你必須保證你跟孔侑每天有一小時以上的接觸。”

“為什麼?”

“你抗拒他。”

國內能拿的獎項都拿遍了,國外的獎項也拿了不少的大導演讓女演員彆拿演技說事,頂尖的表演者他見得多了,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演技超凡絕倫的存在,他要的是返璞歸真,沒有表演痕跡的表演才是好的表演。

“你抗拒孔侑,這點絕對不能在我的鏡頭裡出現,我不管你演技多好,隻要你會耽誤我的拍攝,我就把你們兩都扒光了關在一起。直到你們真正做一次愛,找到什麼叫靈魂伴侶的感覺為止。”

林瑞賢拒絕,“我可以提前給你演一次,問題不可能出在我身上。”這點她絕對的信心,大不了就全程加BUFF,不玩什麼控製入戲的招了。

“問題出在他身上也不行啊,我需要的是你們兩之間的化學反應而不是單獨某個人的。”李倉東說著話想起來,“開機前你都給我離李正宰遠一點,我需要你們之間的陌生感,也需要他有求而不得的感覺,分開住知道嗎?”

再次拒絕的林瑞賢有點不樂意了,管太寬了吧?

李倉東用實際行動告訴女演員,圈內真正的大導演對演員的控製就是能從頭管到腳。林瑞賢直接被限製回家,劇組定了酒店,她隻能住酒店,並且謝絕李正宰上門。所有給她上課的老師都去酒店給她上,新簽約的小演員每天放學之後都會去陪她,孔侑直接就住她隔壁,不是隔壁房而是同一個套間的隔壁房間。

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的林瑞

賢很不耐煩,她也不是沒跟大導合作過啊,金容華怎麼就沒那麼多事呢!女朋友跟男朋友視頻抱怨,這片子當初就不應該簽約,搞那麼多事!

視頻那頭的男朋友先跟她說情況不一樣,跟金容華合作的時候她是配角,能得到導演的關注相對有限。這次她是絕對的主角,不管是孔侑還是他都是給她做配的,李倉東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會有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作品考慮。

道理上什麼都懂的林瑞賢並不是講道理,男朋友看她不想聽就哄她,小彆勝新婚,偶爾的彆離可以幫助我們抵抗疲憊期啊,彆人不是說三年之癢麼,我們也三年了,防止出問題,挺好的。

“那明明是七年之癢!”林瑞賢才不聽這話呢,“你最好搞清楚你在乾什麼,彆跟綠帽之王一樣,死到臨頭才發現。”

自從拿到新劇本,女朋友就一直嘟囔什麼NTR愛好者,綠帽之王這類李正宰聽不懂的名詞,男朋友還特地穀歌。綠帽源自中國的民俗,NTR是日本流傳的二次元名詞。夾在兩國中間的韓國男性,對女朋友知道的詞彙挺多也是很無奈。

李正宰就笑問她,“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擔心你和孔侑會怎麼樣嗎?”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林瑞賢讓他彆老是玩這招,膩不膩,“我說的是你的態度,哪有把女朋友推到追求者身邊的,什麼毛病啊。”

某種程度上跟劇本裡做扮演的角色有些類似的李正宰對自己,對孔侑,包括對林瑞賢都很有信心,倒不是說孔侑比不上自己,而是相信女朋友很愛自己,小朋友要是想跑早就跑了,何必等孔侑呢。

不過話不能那麼說,說了小兔子會炸毛,大狐狸說的話是,“我相信你和孔侑兩個人還是有底線的,他乾不出那樣的事。”

林瑞賢也很相信,雖然對方的好感度很好,但對方的三觀還是在線的。就憑那哥出道多年一點壞消息都沒傳出來過,不管是手段還是人品都值得相信。

被情侶們信任的孔侑在折騰自己浴室的蓮蓬頭,折騰到那東西變成一個停不掉的噴泉後打電話給客房服務叫人來維修。

被動靜吸引出來的林瑞賢看他那邊水漫金山的樣子很驚訝,問說怎麼了。

“花灑壞了。”披著浴袍的孔侑有些窘迫,像是想躲又不是要往哪裡躲。

林瑞賢望著不停偷瞄他的女服務生,眉頭微皺,想了想對有點慘的男演員說,“要不要你到我房間坐一會兒?”

“不太好吧。”孔侑訕笑,攏了下浴袍的邊角,半開玩笑的說“有點晚了,不方便。”

他要是不拒絕,林瑞賢也有些顧慮,可他拒絕了,林瑞賢就打開房門,昂著頭衝他樂。

“來唄,這麼多人你怕我吃了你啊。”

我想吃了你啊。——三觀歪斜的藝術家。

作者有話要說:建議你們以全新的眼光看待孔侑

以及,上一章再減三千,我到底欠你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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