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三十九章(1 / 2)

李正宰不再是唯一,哪怕他對林瑞賢來說依舊獨一無二,但他也不再是唯一了。

成長就是這麼操蛋的事,對好的戀人最操蛋的地方就在於,我想要你更好,所以我幫你推開你不敢推開的那扇門。而那扇被推開的門裡站著的不止是優秀的戀人,還有非常多優秀的人。

孟母三遷代表的好的環境能改變一個人;花若盛開蝴蝶自來代表的是,優秀的人會相互吸引。

林瑞賢進入了一個好的環境,從‘與神同行’之後她就算正式進入了南韓電影圈最核心的環境中,也是因為跟金容華的合作,她才有機會得到李倉東的邀請。林瑞賢在成為更好的自己,相比於之前的隨波逐流,粉絲見麵會之後她在對外打開自己。

不管是簽下《與神同行》的出演協議還是參加粉絲見麵會,陪伴在林瑞賢身邊,或者應該說一手把林瑞賢推到現在的都是李正宰,所以李正宰對林瑞賢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的李正宰不再是唯一,林瑞賢非常清楚為什麼,也非常抗拒要跟孔侑合作。抗拒到林瑞賢跟新社長說,我不想拍《鋼琴課》了,違約金我付都行。

新社長搞不定發神經的女演員,新社長想讓女演員正常起來,找到男朋友,讓他去解決。

實際上李正宰也不懂女朋友到底在抗拒什麼,孔侑喜歡她?這有什麼的,喜歡林瑞賢的人多了,就像他也很有女人緣一樣。可那不代表他或者她就會跟彆人發生什麼啊,他們都是異性緣很好的人,僅此而已。

但林瑞賢非常抗拒,抗拒到想毀約的地步,她拒絕的可是李倉東,為了孔侑拒絕李倉東?

李正宰有危機感了,覺得是這段時間他太忙以至於疏忽了女朋友,帶女朋友吃燭光晚餐,開車去漢江放煙花,還想著要不要找艘船出海玩個大浪漫。林瑞賢先扛不住,她懷疑男朋友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玩這套?

煙花散儘後,各有心思的情侶沒時間感受浪漫,林瑞賢在糾結男朋友哪裡對不起他才搞那麼大的場麵求原諒,李正宰在蛋疼,女朋友對他哪不爽才會

那麼抗拒跟孔侑接觸,怕出軌。

浪漫的煙花散儘後兩人也沒回家,李正宰定了總統套,酒店給房間鋪了條花路出來,一天花板的氣球,服務非常到位。林瑞賢不想著什麼男朋友做錯了啥,懷疑男朋友想求婚,那她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男朋友看女朋友笑了,覺得今天的安排很不錯,小姑娘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心思了。

隨後發生的一切就是情人間該發生的一切,泡在飄滿玫瑰花瓣的浴缸裡,林瑞賢準備好要迎接戒指了,男朋友覺得機會到了,問她為什麼要拒絕李倉東。

我TM泡在浴缸裡,周圍飄著玫瑰花,我還在你懷裡,肉貼肉的情況下,你問我為什麼拒絕另一個男人???

猛地起身的林瑞賢在水花四濺中怒視男朋友,你腦殘吧?!

李正宰就很懵,生氣了?為啥?

不管為啥女朋友都生氣了,氣鼓鼓拽了條浴巾就跑,李正宰慢半拍的跟上去,差點被臥室的門板砸到鼻子,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進去,就看到林瑞賢已經在穿衣服了。

站在門邊遠距離跟女朋友溝通的李正宰慫的特彆乾脆,“我先道歉,不管因為什麼,我都先道歉,但...我能知道一下,你為什麼生氣嗎?”

正在套連衣裙的林瑞賢衝天花板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硬邦邦的開口,“我能知道一下,為什麼我非得接受李倉東嗎?”

不是很明白這個問題的李正宰很謹慎的開口,“因為毀約對你之後的發展會有...影響?”

說的都是廢話,我也知道有影響啊,我還知道我很可能得罪的不是一個導演而是一幫大導呢,那又怎麼樣!

套好裙子的女朋友背著手就夠拉鏈,擺明了不想跟他講話。男朋友就閉嘴保命,慢吞吞的靠過去試探著伸手要幫她拉拉鏈,還好女朋友沒拒絕,不然李正宰就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沒拒絕的林瑞賢比誰都清楚因為無理的原因拒絕李倉東有多麻煩,可她也比誰都清楚,要是跟孔侑產生牽扯有多操蛋!

她很長時間沒去看李正宰的好感度了,很刻意的在一些關鍵的節點,在她感覺自己被觸動到時都

會故意挪開視線,她不想看到那些東西。她不想跳入係統永留此間的坑,她也不想男朋友變成她跳坑的誘餌,她都不想去想這個世界就是個遊戲。

但孔侑,李仲碩,這兩個人隨便一個都是證明遊戲就是遊戲的存在。

林瑞賢敢保證自己沒有給孔侑任何錯誤的信號,不管孔侑為什麼喜歡她,就憑他們那麼長時間沒見,那麼點淺薄的好感應該早沒了。可GM說AI的好感度隻會漲不會掉,孔侑就是那個不會掉的AI,林瑞賢不知道他好感度到什麼數字了,隻知道那應該不低,因為孔侑簽約了。

之前金炳善說他手上有兩個項目,一個是孔侑推薦的。不管那個項目是什麼,孔侑都推薦了代表他簽約了,簽約了就有項目在身等著開拍。《鋼琴課》也是等著開拍的,孔侑簽了這個就得推掉那個,至少也是要讓那個延期,他要是敢在李倉東的片場玩什麼軋戲,他以後就不用混了。

不說林瑞賢多了解那個前輩,前輩也不是會在工作上出問題的人,他為了她調整工作,他為她打破做事的方法,好感度絕對不低。

且不說跟一個對自己有好感度的人演靈魂伴侶還沒辦法給人家現實中的回應有多渣,單就對方的好感度是程序操縱的,林瑞賢就不想進入這種抓馬的環境裡,太坑了!

坑到林瑞賢會忍不住想到,李正宰對她的好也不過是一段設定過的程序而已,煩不煩!玩個遊戲怎麼就那麼難!她就想開開心心玩遊戲,能不能不上升到現實和虛幻的哲學問題?無不無聊!

什麼都不知道的李正宰無法回答遊戲的問題,站在他的角度,林瑞賢抗拒孔侑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怕自己分心,沒了,不然還能因為什麼?總不能對孔侑心動了吧,那更扯,兩人從拍完‘鬼神’後就沒接觸過,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要是真發生點什麼早發生了,還等到現在?

女朋友很生氣,男朋友不知道女朋友為什麼生氣,隻能猜,“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

你TM就是做的太好了!!!

林瑞賢一口氣歎出來扭身抱住男朋友,她這

個火對誰發都不應該對他發。被抱住的李正宰摸了摸她的後腦,接著問,“是我這段時間太忙了沒陪你?”

微微搖頭的林瑞賢仰頭親親他的下巴,“我們可以不聊這個嗎?”

彆的事李正宰一定不聊,這件事要是不聊,林瑞賢會出大問題,“導演跟我們一樣有自己的社交圈,李倉東的社交圈裡包含的能量太大了,你這麼做會......”

“車禍,腿斷了。”林瑞賢打斷他,“這個理由要是不行,我想招斷了他的資金鏈,電影拍不起來就跟我沒關係了。”

好久沒有聽到兔子說那麼幼稚的話給李正宰逗樂了,“NOWFILM製作,他們家專注是藝術片的霸主,怎麼可能出現資金鏈斷裂。就算製作方資金鏈斷裂好了,願意給李倉東出錢拍攝的製作公司遍布忠武路,哪怕誰都不給他出錢,隻要他想拍,他自己也有錢拍。”

林瑞賢也知道啊,大導就是很難搞啊,所以她才想自己違約最簡單,“我知道我會碰到什麼問題,我也知道違約了很可能這些年的努力就白費了,還知道搞不好未來我也不會給電影圈接受,可我就不能任性一回嗎?”

“可以,當然可以,你可以任性很多回,一直任性都沒有關係。”李正宰輕拍她的後背讓她隨意任性,隻有一個要求,“我可以知道一下你任性的理由嗎?”

不!可!以!

編不出任何話來圓這件事的林瑞賢拒絕回答,李正宰拿她沒辦法,可也不能讓小朋友瞎來,猶豫半秒開啟許久沒有過的套路模式。

抱著兔子的狐狸低聲歎了口氣,貼著她的額頭,幽幽的歎息,“原來你喜歡孔侑啊......”

“...哈?”林瑞賢懵逼的抬起頭,腦門上的問號格外閃亮,“我喜歡誰?”

鬆開手的李正宰後退兩步垂下頭不說話,仿佛受到了打擊。林瑞賢大跨一步上前,捧著他的臉讓他彆扯淡,“誰跟你說我喜歡孔侑的?”

側臉垂下眼瞼的李正宰語氣有點說不出來的哀怨還是強裝沒事發生的那種哀怨,“不用誰說啊,你簽約的時候也沒說不喜歡劇本,跟導演合作也很開心,孔侑沒出現之前什麼都好,他一出現你就不願意了,你不是不

想跟李倉東合作,是不想跟孔侑合作。”

“是啊。”林瑞賢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我不想跟他合作跟我喜歡他有什麼關係?”邏輯呢?

邏輯可簡單了,特彆合理。孔侑在業內有口皆碑,上次跟林瑞賢合作也沒出問題,那人還對她有興趣來著。在這種前提條件下,林瑞賢不想跟他合作,不就是覺得自己不是單身了,怕出軌麼。

萬萬沒想到還能怎麼考慮的林瑞賢都不知道是說他腦回路清奇還是說他腦子有問題,“我拒絕一個對我有好感的合作對象你不是應該開心嗎?”非得往自己頭上戴綠帽子是個什麼操作?

坐在床腳垂著腦袋的李正宰沒一點開心的樣子反倒像是被打擊的不清,說出更有道理的話,“如果你對他毫無感覺為什麼非得拒絕跟他合作呢,不在乎才對不是麼。你在乎,你怕出問題,你才那麼抗拒。可要是你喜歡他,我不是非得把你困在.......”

“滾蛋!什麼亂七八糟的!”林瑞賢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背上,“你腦子裡成天裝什麼了?就談戀愛嗎?”

伸手扶額的李正宰玩起了發現女朋友精神出軌的戲碼,林瑞賢蛋疼的要死,想罵大狐狸腦殘又沒見過大狐狸賣慘,左解釋右解釋他都不信。更可怕的是他的邏輯是通的,反倒是沒辦法說真實理由的自己聽起來像是在強辯,沒蛋都疼!

眼看自己就要變成渣女,男朋友還準備放手讓她飛,翅膀全斷的林瑞賢暴躁了,“拍拍拍拍拍!不就是拍個電影麼!拍!”

電影呢,沒那麼容易拍,李倉東定了孔侑後去改劇本了,改過的劇本到林瑞賢手上,讓她懷疑李倉東在她身邊裝了監視器。

新故事是這樣的,故事的時代背景沒發生太多變化,不過從都市改到海島。

少女還是少女,少女未婚先孕有個女兒,女兒的丈夫是誰,什麼身份沒有寫明。李倉東說讓觀眾自由發揮,可能是少女的鋼琴老師,也可能是另一個有婦之夫,總之少女未婚生子,生下了女兒。

那個年代家境殷實的少女才能學鋼琴,鋼琴天賦卓絕,但少女的父親卻認為那是魔鬼

的天賦,並且對未婚先孕的女兒視作恥辱。

彼時濟州島還是極端落後的地方,原本就是流放之地能有多文明。諸多商人去開發濟州島,一個去開荒的土地主花高價買了少女,當然,明麵上他們是夫婦,畢竟少女還是有出身的姑娘。

有出身的姑娘不再是因病致聾,而是六歲後就不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導演表示也由觀眾發揮,可能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也可能是在父權的壓迫下不想說話。買了她的丈夫不在意她不說話,一個漂亮的有出身的妻子會不會說話哪有那麼重要。

少女帶著女兒和嫁妝去了濟州島,行李裡最被珍視的就是一台鋼琴。上了岸,丈夫卻不想出錢讓工人搬運笨重的鋼琴,鋼琴就被丟棄在沙灘上。同一天,大雨之下,少女嫁給了丈夫。變身為少婦的姑娘不在意自己嫁給誰,也不在意沒有婚禮隻有雨中的狼狽拍成的結婚照,隻在乎海灘上的鋼琴。

為了拯救鋼琴,少婦領著女兒去找之前帶著工人一起海灘幫忙搬運行禮的鄰居。同溫文爾雅自詡紳士的丈夫不同,鄰居來濟州島許多年了,已經跟當地人沒什麼不同,既不識字也粗魯的很。鄰居抵不過母女的糾纏,答應幫她們去找鋼琴。

海灘上彈奏鋼琴的少婦讓鄰居為之心動,這段的改變倒是不大,不過多了些隱晦的情節,比如鄰居用地做交換跟丈夫換到了鋼琴後還要求對方的妻子要成為自己的鋼琴老師。從這一段就看得出來,鄰居圖的才不是什麼鋼琴呢。

有意思的改動發生在,丈夫想要鄰居的地,在妻子極力反對下還是強求她去給鄰居當鋼琴老師。

林瑞賢看到這段先深呼吸,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後問李倉東,“你是不是給人物降智了,丈夫難道不知道那個鄰居想翹他牆角?”

“你往後看,李圖特(丈夫)不是不知道對方有點問題,但在他看來,比起彬彬有禮受過良好教育的自己,孔英致(鄰居)就是個大字不識的莽夫。你隻是不會說話不是瞎了,有他作為對比,你怎麼可能看上一個莽夫。”李倉東不覺得本子有

什麼不和諧的地方,邏輯無限通順。

邏輯很順的故事繼續,少婦就這麼成為了鄰居的鋼琴老師,她每次去上課都帶著女兒,小女孩有時候會跑出去玩。有一次,女孩依舊跑出去玩了,從一開始就表明態度我不想學鋼琴我就是想聽你彈的鄰居,在少婦彈琴時親吻了她的後頸。

早就知道不對的少婦很是憤怒,鄰居卻表示,我們可以談個交易。我會對你做一些事,而你可以以此換回鋼琴的一部分,比如一個琴鍵,長此以往你遲早能換回全部的鋼琴。

少婦同意了。

“同意了?”林瑞賢抖著劇本讓導演解釋一下,“這跟花錢那啥有什麼區彆?”

淡定喝茶的導演表示,“沒有,這就是孔英致野蠻的地方,他不懂禮教,隻知道想要就得想方設法得到,鋼琴是他用地換來的,你也是。”

林瑞賢白眼一下就翻出來,“李圖特是個皮條客嗎!”

“那他想乾什麼也不能強|奸麼,你是有身份人家的女兒,前麵的劇本有沒有好好看。孔英致不能強迫你做什麼,李圖特當然認為他沒威脅啊。”李倉東讓她不要帶著抗拒的心情看劇本,藝術懂嗎,欣賞藝術!

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藝術的林瑞賢壓著火看劇本,劇本就是在一些有的沒的發生後,全程綠帽的李圖特啥都不知道,妻子就變心了。某次靈與肉的交融時小女兒看見了,孩子不懂那在做什麼,就跟島上其他小夥伴們學大人們的動作。孔英致無意中發現了孩子們在玩不和諧的遊戲,道德出現拷問,也產生了‘女演員’一樣的疑問。

他是想要得到她,但他也愛她,他不想讓他們的關係像是妓|女與嫖|客,痛定思痛還回了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