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曹成右(1 / 2)

肖想了一天的火雞麵由於拍攝延誤,薑雲思到底還是沒遲到,很是鬱卒。

原本錯過了中午休息,薑雲思還想著晚上能吃到的,可晚上一收工她還準備去找曹成右呢,那哥已經先走了。火雞麵他倒是記得留下,但火雞麵到了助理姐姐手上,助理姐姐不給她吃,說是太辣對胃不好。

薑雲思眼巴巴的看著姐姐把火雞麵收起來,想哭的心都有,那位前輩到底乾啥去了,為什麼不能等她吃兩口再走呢?

前輩有約,跟另一個前輩約了見麵,對方找他的。

兩位前輩說熟也算熟,都是各大頒獎禮的座上賓,又一起合作過CF,雙方還都是星二代。河證宇有個知名演員的父親,曹承佑有個知名歌手的父親,多少都算是在圈子裡長大的人。

說不熟麼也沒那麼熟,曹承佑是標準的年少成名,還是一出道就是巔峰。其出道作《春香傳》是韓國首部入圍戛納的作品,此後事業不說一帆風順吧,波折也不多,也就是自己想要擺脫‘春香傳’的影響,轉道改去音樂劇,也成了一方大佬。

河證宇的成名之路跟對方是相反的,他走的頗為艱難。2002年出道,08年才憑借《追擊者》獲得廣泛的關注,此後自然就是順起來了。但要是論資排輩,他得叫曹成右一聲前輩的,《春香傳》是1999年的作品。

不過麼,河證宇比曹成右大兩歲,明麵上的前後輩私下相處還是兄長和弟弟。

接到河證宇電話說是喝一杯的曹成右見麵前還不清楚他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幫忙,電話裡不好說才想見麵聊。等見了麵,對方確實有事需要幫忙,也確實是不好在電話裡的說的事,關於薑雲思的事。

曹成右怎麼都沒想到會從這位的嘴巴裡聽到薑雲思的名字,而且對方的說法很曖昧,“什麼叫認識的小妹妹?”

“就是認識的妹妹。”河證宇不想多提這個,直入重點,“那孩子因為一些事受過刺激,很多東西都不懂是從頭開始學的。你跟她也拍了有段時間了,應該知道她有些...不太一樣。”

會約曹成右出來聊這件事是

因為河證宇不方便找其他人,首先導演這條路就走不通,申必順的麵子能在孫蘇玉那賣的出去,是製作人和演員總有合作的機會,這次不成下次可以。等以後有機會合作了,申必順能給孫蘇玉的幫助還挺大的。

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可能在李在蓉那裡賣得出麵子,這位導演即不缺投資方,也不缺演員,他作品不多,但每次作品都能刷到獎,不止是國內的獎杯去國外也吃得開。圈內幾乎沒有會跟李在蓉對著乾的人,彆人求他還差不多,他就算有事求彆人也不是演員和製作人能解決的麻煩。

至於申必順想的什麼威脅樸祖光的爛招,河證宇都想直接捆他沉江。那人想的是要把薑雲思逼出團隊,申必順不在乎薑雲思能不能得到李在蓉的青眼,他在乎的是薑雲思不能出問題,尤其是男女問題。

但河證宇在乎,他在乎那個小姑娘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不能就這麼沒了。那能溝通的,溝通了也有用的,就隻有曹成右了。

曹成右可以溝通,溝通的前提是他需要了解,河證宇是出於什麼立場來跟他溝通,又是為了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我不清楚你是否了解內情,那孩子自己答應了。”曹成右讓他說清楚,“隻是認識的妹妹的話,她自己願意更進一步,你反對之前是不是應該跟她先商量一下?”

沒辦法表明立場的河證宇思索片刻,“當我欠你個人情,如何?”

曹成右表示不如何,他即不缺這個人情,就算缺也沒這麼做事的,“既然是你認識的妹妹,那你應該知道她的演技一般,靈氣也一般。我們這個項目她能上即是運氣好也靠著她的性格貼角色,我跟她有兩場床戲,一次我控場一次她控場。”

“我控場的那一場,我可以跟導演商量用護具,我帶著她找感覺,她本身確實不太懂那些東西,拍攝能過得去。但是她控場的那一幕戲,是想要她主導我們之間的對手戲的,如果純靠演技她撐不住角色,她得身臨其境,這對拍攝,對她的表演都有好處。”

就事論事的曹成右跟試圖玩‘利誘’的人講,“你也不是沒拍過床戲

,防護措施做的太好,確實不太容易進狀態。她是新人,找感覺本來就不容易,走捷徑是會有危險,但我跟你聊的戲,你跟我聊女人就沒意思了,你以為我會對她做什麼?”

這要不是曹成右了解河證宇的為人,對方開口他就會堵回去,當他什麼人?借著拍戲占女演員便宜?

河證宇也算了解他的為人,他擔心的也不是這人會占薑雲思的便宜,而是拍攝本身會出問題。

這個圈子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薑雲思借著一部作品一脫成名,圈內多得是一脫成名的女演員,這沒什麼好說的。可千千萬萬女演員脫下衣服指望一飛衝天,實際上能飛上天的有多少?全度研隻有一個,無名氏多的很,就算是最近小有名氣的宋智哮也是沉淪多年才借著綜藝起身。

一脫成名之後,女演員要麵對的不是讚譽而是罵聲,就算是如今的年月,全度研也要背負一聲的臟話。全演員有大心臟,走過來了。薑雲思有嗎?那孩子能麵對鋪天蓋地的嘲諷嗎?

那些嘲諷要是再加上薑雲思在拍攝中是來真的,外麵的話會有多臟,河證宇都不敢想,他怎麼敢讓薑雲思去背負那些?

這些顧慮河證宇沒辦法跟曹成右說,說了,薑雲思就不止是認識的妹妹了。可就算不說,曹成右也不是傻子,認識的妹妹這種鬼話誰會信啊,還不就是對小姑娘有意思麼。

他喜歡小女孩,是他的事,曹成右不認為那跟自己有關。可他喜歡小女孩就要耽誤他拍攝?想什麼呢?何況喜歡小姑娘不是應該圖人家好嗎?阻攔人家上進是個什麼做法?乾嘛,見不得人家成功?這得多下作才乾得出來?

各自立場完全不一樣的男人聊了半天也沒聊出結果來,曹成右想走了,這件事在他這裡說不通,但河證宇想要跟他說通。

同一時間,一位男演員也想跟女演員溝通,她不能這麼拍。

柳演奚首次強硬的讓助理拉走了趙雅荷,他有些話要跟薑雲思單聊。趙雅荷萬分不樂意的被拖走,薑雲思倒是挺開心的,哥哥帶來辣海鮮麵來!完美!

沒有火雞麵有海鮮麵也很棒!超級棒!演奚

哥最棒!!!

見麵前柳演奚就想過薑雲思可能不在意白天拍攝的事,可真見到了人,發現她注意力都在海鮮麵上還是想歎氣。這搞的他很不是人啊,真成夠了,薑雲思根本什麼都不懂。

小姑娘不懂,柳演奚就想辦法讓她懂。

原先柳演奚拍完是躲著薑雲思走的,他沒辦法麵對她,更沒辦法麵對自己。但晚上收工沒多久,助理擠眉弄眼的來問他,聽說你跟薑雲思玩真的,柳演奚立刻就警覺了,這件事必須講清楚,不然話會越傳越難聽。

那些流言蜚語裡,他是得利者,誰都不會說他什麼,但薑雲思會成為開放大膽,一心想成名,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姑娘。那對女演員來說是極其糟糕的名聲,哪怕隻在劇組內流傳也很糟糕,要是從劇組流出去,那就是糟糕透頂。

為此,柳演奚來見薑雲思了,他必須得見她。

由於話題很尷尬,柳演奚也不太好開口,就先跟歡樂吃麵的小姑娘東拉西扯,比如想要吃什麼就告訴他,他給她帶之類的。薑雲思吸溜著麵條回他,不是誰給她帶助理姐姐都給吃的,助理姐姐不給她吃,帶來也沒用啊。

說到這裡薑雲思還惋惜自己的火雞麵,“雅荷姐好像怕曹成右前輩,前輩給帶的東西,她就給我吃,但好像要前輩在才行,前輩不再也不行。”

柳演奚想說你那麼怕你助理做什麼,但說了又怕她聽成挑撥離間,就隻能說,“我帶給你也行,今天不就吃到了麼。”

“這不是特殊情況嗎?”薑雲思不解,“你是有事要跟我說,才讓雅荷姐走的吧?”

有事要說的柳演奚卡殼了,乾脆抬手讓她繼續吃麵,吃完再說。小姑娘乖巧點頭吃麵,她吃的好嗨的,麵條超辣,但好爽啊!

一碗麵少了三分之一,胃口不大的薑雲思吃飽了,吃的心滿意足摸著小肚子讓哥哥可以說了。柳演奚起身往床邊走,不敢看她的眼睛,背對著她跟她講,組裡有了流言,那些流言不好聽,那些流言會傷害她。

說了好長一串的柳演奚沒聽到身後有回應,微微側身用餘光看她,正好撞上小朋友看他,視線相碰,再度卡殼

這次是因為,“你是不是聽不明白?”

老實點頭的薑雲思確實沒聽懂,“導演說那是拍攝需要,拍攝需要為什麼會被罵?我做的不好,被罵了嗎?”

“那不是罵,是......”柳演奚一時找不到詞彙去形容,轉身麵對她,“你知道女孩子的貞潔是很重要的嗎?”

點頭薑雲思明白,好多人跟她說過,助理姐姐一度長篇大論跟她說過貞潔的重要性。頷首的姑娘讓柳演奚不知道要怎麼往下講,說過了,不好開口,說淺了,她可能無法理解。

柳演奚選擇快刀斬亂麻,“這樣,你跟導演講,你跟我拍了之後發現自己會害怕,想要跟曹成右前輩拍的時候能準備護具。”

“不行。”薑雲思搖頭。

微楞半秒的柳演奚驚訝道,“不行?”

“不行。”薑雲思給他解釋,“早上拍攝前成右哥跟我講過,讓我儘可能順著你的節奏走,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好多人都在,要是你讓我不舒服了,我可以喊停。但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的節奏,那我就努力順著你,這樣有助於我進入狀態。”

“他說我在這方麵沒經驗是好事,那能讓我更融入角色,初子就是一個即便曆經千帆外在表現也是澄澈透明的設定,我表達給鏡頭的就應該是什麼都不懂。他還說我現在不能懂也不需要懂,懂了我的演技就撐不起這個角色了,反倒是現在懵懵懂懂的,能返璞歸真,隻要表現最真實的自己就可以。”

“他說的是對的,我第一次拍攝沒有被卡,一次就過了,這是第一次,成右哥教的很對。”哥哥說的是對的,薑雲思不準備變。

柳演奚聽楞了,楞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思路,“他什麼時候跟你說....不是,這跟你不要他帶護具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關係到既然不帶護具能讓她一條過,薑雲思就不想被‘cut’。

早餐的火雞麵之約還伴隨著前輩對後輩的教導,經曆過‘排戲’烏龍的曹成右很清楚薑雲思排床戲是什麼狀態。要是沒有‘辣炒魷魚’這回事,他不會跟薑雲思說那些話,但柳演奚疑似有點苗頭,他就需要提醒薑雲思,該喊停的時候一定好喊停。

為此,曹成右非

常詳細的給薑雲思科普了一遍,男演員的防護主要道具是膠布。膠布的束縛力很強,殺傷力也很強。柳演奚長時間拍攝都不成功,就是因為他有感覺了,生理性的被傷到了。膠帶一層層纏再一層層撕,那是生撕,扯斷毛發再正常不過,頻繁更換倒黴的是柳演奚。

走科普路線,聊的又是工作,曹成右倒是沒多少尷尬的地方。他想表達的重點是,柳演奚對妹子有感覺,這對拍攝來說絕對是好事,男演員有想法就更容易表現性|張力。但站在女演員的角度,男演員但凡逾越一點,薑雲思就隻能吃悶虧。

“你想清楚了,按照合約來你還有防護,他要是動手動腳,沒那麼容易。但你答應導演玩真的,防護就沒了,頂多還有丁|字|褲在,可那東西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彆。你要不然讓你助理在裡麵幫你用膠布貼一層,要不你等下跟導演反悔,也還來得及。隻不過......”

剩下的就是前輩站在專業演員的角度跟後輩講,以薑雲思的演技,導演想要她玩真的,不是壞事。但她必須搞清楚,什麼是玩真的,曹成右懷疑薑雲思被導演忽悠了。

一個滿心滿眼隻想吃火雞麵的姑娘,一個那麼怕他還興衝衝的找上來就為了吃火雞麵的姑娘,這姑娘懂什麼叫完真的麼。曹成右怎麼想怎麼覺得,她是被導演哄騙著答應的。

讓前輩意外的是,後輩明白什麼是玩真的,就是沒有防護肉貼肉麼。導演有詳細的解釋過,李在蓉沒有要哄騙誰的意思,他也不需要哄騙。真正把一幫男人都騙了的,是薑雲思很清楚肉貼肉是如何操作的,她單純就是不理解為什麼這樣不行。

當初老師說,這孩子沒有羞恥感,因為她不懂那有什麼好羞恥的。

早上的曹成右愣愣的聽著小朋友講,男人和女人要這樣那樣才能生寶寶,隻要不那樣這樣都是在拍攝。拍攝就是假的,假的就沒關係啊,又不會有小寶寶。

小孩子講人倫大事講的特彆理所當然,如同太陽就是會從東方升起,伊甸園裡的男女本來就不穿衣服。根本沒有羞恥感,臉都不紅的薑雲思講的再正常不過,曹成右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同

時也更擔心了。

這要是柳演奚真做了什麼,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啊。

曹成右笑歎一聲,這年頭還真有純成這樣的姑娘,“那你就記得一點,昨天貼膠布的地方,尤其是....”眼神往她身下滑,一掃而過,掩嘴輕咳一聲,“那個,不能被碰到,他要是敢伸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立刻喊停,立刻喊,懂嗎?”

早上的薑雲思乖巧點頭說知道了,拍攝中的柳演奚確實沒有用‘手’碰哪裡。拍攝‘順順利利’結束,晚上的曹成右讓河證宇彆搞事,小孩子是一汪清泉,河證宇非得把她往泥潭裡拽?

演員就是演員,拍攝就是拍攝,小孩子都知道拍攝是假的,是一場戲。河證宇想那些烏七八糟的做什麼?他自己想也彆強加在薑雲思身上。

晚上的酒館裡,河證宇發現怎麼都講不通,對方看他的眼神還逐漸古怪起來,思索著還是把他擔心的事說了,說全度研萬中無一,說宋智哮都得運氣逆天。說薑雲思扛不住那樣的紛爭,說那條路太難走,孩子太小,不合適。

曹成右好懸沒把臟話飆出來,這哥可太有意思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腦子有那麼多坑?

“這話你說不合適吧?難道你是長輩嗎?”曹成右不想聊下去,太荒唐了,“你先搞清楚什麼叫她自願,再搞清楚,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你都不應該阻攔她自願去做對她有利的事。至於那件事會不會傷害她,不是你判斷,你說了算,是她決定的。”

沉下臉的河證宇讓他好好說話,“她才多大,能知道什麼啊。”

“什麼叫她多大?她成年了,就算沒成年,她也有資格自己判斷什麼叫為自己好。”曹成右抬手製止他要反駁的話,站起身,“這樣,你跟她溝通,她反對,我去跟導演溝通,這麼說,還有問題嗎?”

河證宇有問題,“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處理這件事。”

眉峰微挑的曹成右突然想起來,“你幾幾年生來著?”比他大兩歲的話,1978年?1978年和1997年相差多少歲來著?

“......乾嘛?”

“沒事。”

丟下一句沒事的曹成右走了,河證宇再想攔也攔不住,重新拿起

電話想要走其他路線。出門上車的曹成右打電話給薑雲思,讓她晚點睡,他有事找她,在回去的路上了。

“火雞麵!”薑雲思立刻點單,“我沒吃到!”

“大晚上的吃什麼火雞麵,你不怕胖啊。”曹成右一句懟回去,接著一句就是,“炒年糕吃不吃?我給你點辣的。”

上一秒還惋惜火雞麵沒了的薑雲思秒速振作,“吃!還要吃彩虹軟糖冰淇淋!”

“麻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