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第二十章(2 / 2)

沒在河證宇那裡得到威脅,倒是在更小的弟弟這裡吃了釘子的裴老板朗聲大笑,笑人和人果然不一樣,這位出手很乾脆呢。但他能那麼乾脆的出手,恰恰就代表,他更想要得到不是麼。

籌碼丟了出去,槍支也裝上了子彈,該聊的都聊了,雙方道彆,互相都是笑容和曦。

裴老板說他需要時間,曹演員講,他不急。

時間流逝讓夜晚成為白天,白天一睡醒,呂珍玖就從經紀人那裡聽到一個驚悚的消息,河證宇一大早從薑雲思的房間裡出來。

“怎麼可能!雅荷姐還在呢!”

經紀人斜視自家傻子,“趙雅荷怎麼可能在,河證宇就算要雙飛也挑對象啊。”

愣怔片刻的呂珍玖拔腿就往對門衝,哐哐哐砸門,搞的經紀人都想歪了,這家夥不會喜歡對門那個吧?要是以前那沒什麼,可多了個河證宇,找死?

連忙衝過去攔的經紀人還沒把人攔下,對門的門開了,剛推開一點,呂珍玖就竄進去,反手就把門砸上了。經紀人的臟話差點飆出來,餘光瞄到斜對角疑似有人開門,連忙閃身退回房間,真被人看到就說不清了。

河證宇就屬於被看到就說不清的,隻是沒人敢直接說而已。

親故敢啊,親故按著妹子上下打量,一副她已經被‘玷汙’的樣子,聲音都發顫,“你...你...你沒事吧~~”

被砸門聲吵醒的薑雲思一臉懵,“什麼事?”

剛睡醒的姑娘頭發淩亂,襯衫皺巴巴的,牛仔褲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光是上半身的造型,尤其是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就已經能讓呂珍玖腦補出一堆不和諧的畫麵。那些畫麵裡,自家親故都是被害者。自家親故可憐巴巴的哭,哭嚎著求救,可他在睡覺,他怎麼能在睡覺!

呂珍玖扭頭就往外衝,薑雲思眼看不對,一下被驚醒,親故凶的要吃人了,迅速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的男孩子或許什麼都沒有,既沒錢又沒地位,連個自由身都不算。年輕的男孩子碰到了大佬們隻能鞠躬,遇到麻煩都不敢起正麵衝突,能給親故出的主意也就是鷸蚌相爭,就這還不敢做漁翁。

年輕的男孩子什麼都沒有,就是不缺滿腔熱血。熱血上頭的年輕人,是拿把水果刀就敢捅人的。越是不知者,越是無所畏懼,講的不就是年輕人麼。

年輕氣盛,盛怒的呂珍玖甩手想讓她放開,一時沒收住力,直接把人甩牆上了,‘咚!’的一聲,腦袋砸牆。薑雲思一聲哀嚎,呂珍玖當場傻眼,胳膊伸過去想要補救,被薑雲思啪的一下打開。

“你乾什麼!”

“我....我還不是為了你!”

抱著腦袋的薑雲思疼的眼淚都下來了,氣的要死,“為了什麼我,你在說什麼!”

這狀態好像....不太對?

念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拋在腦後,先照顧受傷的親故吧,禽獸前輩之後再說。

起床什麼都還沒乾腦袋就被撞了個包的薑雲思氣的不想理發瘋的家夥,呂珍玖圍著她團團道歉,對不起說了一萬遍,想要看她的腦袋還被她撓,也不敢還手。委屈的要死,挺大一隻蹲在她麵前,任打任罵。辯解都隻敢小聲嘟囔,他也很無辜他又不是故意的,他還不是因為她才那麼生氣的。

“什麼亂七八糟,為什麼生氣,我怎麼了嗎!”薑雲思還生氣呢,她招誰惹誰了,看他又要伸手,抬腳就踢他。

女孩子的力氣並不大,但男孩子沒蹲好,被踹在地上,好死不死撞到床頭的電視櫃,也是撞到腦袋,也是‘咚’的一聲。哀嚎換了個人,薑雲思一下就滿意了。

報應!

捂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的呂珍玖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氣個半死,怒指凶手,“你居然笑!”

凶手笑的不要太開心,前仰後合,砸在床上樂極生悲,碰到了腦袋上的包,疼的眼淚飆出來。這下呂珍玖滿意了,讓你笑啊!

報應!

既然大家腦袋上都負傷,既然大家都很慘,既然大家都有了報應,那就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呂珍玖把有小到大所學會的所有臟話都罵出來,再穿插事情經過,以表示他的氣憤,講啊講的,更氣了!薑雲思勉強從那些臟話中提取關鍵詞彙,越聽越懵,為什麼生氣?

“你問我,你....”呂珍玖卡殼半秒,表情一變,驚詫的看著她,“你不會是自願的吧?呀!”

壓根沒聽懂的薑雲思還是很懵,“我自願什麼了?”

“你跟河證宇過夜啊,你們睡了!”呂珍玖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你居然是自願的!”親故墮落了!!!

還是沒聽懂的薑雲思看他眼眶都紅了,伸手要去拉他,被他一巴掌打開,不高興了,“我不明白,什麼自願的,你到底在講什麼,過夜怎麼了?睡覺啊,睡覺不行嗎?我睡著了啊!”

眼眶通紅的呂珍玖氣急了,又委屈,又生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生氣,但他就是好氣,氣的都想噴火,衝她噴,燒死她最好!

“你早說你願意啊!你願意你昨天還跟我說不願意!你太過分了!你這個騙子!”

剛睡醒,什麼都沒乾,莫名其妙腦袋多了個包,凶手不反思就算了,還敢衝她發脾氣!

薑雲思左看右看,抄起枕頭一下掄過去,把討厭鬼砸床上還不解氣又砸了一下。呂珍玖更氣,我都那麼生氣你不道歉還敢打我!

男孩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腰一扭人一翻,直接把她壓在床上,“薑雲思!你太過分了!”

薑雲思嗷的一嗓子就咬上去,他們到底誰過分啊!

呂珍玖驚叫,“你是狗啊還咬人!鬆開!”

鬆開是不可能鬆開的,都決一死戰了怎麼可能鬆開呢!

小孩子們在標間的床上生死決鬥,大人們在套間客廳的沙發上,畫風和諧的聊商業合作。

裴老板跟河證宇聊,聊曹成右加入他不吃虧,他們誰都不吃虧。想想曹成右要扮演的角色啊,那是卑劣的中年人,偷了老師的作品就不談了,關鍵是他玩弄了銀嬌,他不喜歡銀嬌,他就是玩弄小姑娘而已。

“你對薑雲思的演技應該是有了解的,那姑娘能不能分清戲裡戲外都未可知,你好好帶一下,就把曹成右釘死在玩弄的立場,這對你有什麼壞處?”裴勇駿一副我為你考慮的樣子,也表示自己在為薑雲思考慮。

“李在蓉的項目,曹成右當男一給新人做配,這是說得過去的。可我們這個項目,你給薑雲思做配,多少有些不搭。要是再加上曹成右,那就可以對外說是看重劇本,他看重你參演,你看重他參演,你們都想跟對方合作才會出演,薑雲思就被摘出來了。”

“我們都是為那孩子好對不對,你們以前沒合作過,這次合作連宣傳點就不用找。說到底,大家也想項目能更成功才會拍啊,不然乾嘛讓薑雲思拍呢,有你有他,這個項目至少能保底。”

裴社長說了一堆,河證宇一個字都不信,直接問重點,“他給你什麼?”

“三十億加合約金,隻簽分成。”裴勇駿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還能說,“這點東西我看不上,但他說我公司有人踩線,可能被中央地檢或者其他什麼人盯上了。”

河證宇了然,利誘無所謂,威脅更嚴重。

輕笑出聲的河證宇衝他吐了口煙,“哥還怕這個?”

“怕不怕的我都不想惹麻煩啊。”裴勇駿笑了,“乾嘛,你也想用這招威脅我?”

河證宇抖了下煙灰,“我看起來像那個弱智?您出頭的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在哪呢。”曹成右以為裴勇駿是誰?要是威脅能有用,他會跟他合作?

這話裴勇駿可不認,“我是正經人,彆亂說。”笑眯眯的看他,“告你誹謗啊~”

舉手‘投降’的河證宇當認輸,“大家都是正經人,合作正常談啊,背後搞這套,您能咽下這口氣?”

“激怒我這招是沒用的,他是弄的我不太高興,但他加入對項目確實有好處。”裴勇俊毫不避諱的跟他講,“能利用的人就先利用,等他沒價值了,再把垃圾丟去回收站,不是更環保麼。”

河證宇叼著煙思索,要不要合作。裴勇駿樂嗬嗬的補充一句,“你想要自己弄他很麻煩的,有我幫你會輕鬆很多。”

套間裡的合作談判在僵持,標間的床上,生死決鬥的小朋友們總算分開了,因為呂珍玖還是低頭道歉了,即便他無限憋屈,也隻能道歉。

大獲全勝的薑雲思超級開心,開心到在床上歡呼著蹦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看球,終場五比零也沒那麼嗨。

攤在床上的呂珍玖因為她在蹦躂跟著一彈一彈的,越彈越鬱悶,還疼,哪哪都疼!腦袋時不時的撞到傷口疼,脖子上被咬的疼,胸口還疼。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疼,胸口疼的要爆了,邊上的死孩子還在歡呼,太討厭了!

“絕交!”呂珍玖翻身而起,怒視還舉著胳膊喊‘萬歲’的家夥,“割袍斷義!老不相往來!”

歡呼聲停止,胳膊也放下來,薑雲思老實了,“你先動手的~”

“這是誰動手的問題麼!”呂珍玖借著抱臂的姿勢偷偷捂著胸口,那裡悶悶的,好不舒服,但氣勢不能輸,“你都自願跟前輩睡了,我才不要跟你當朋友!”

這個點薑雲思始終沒有搞明白,“到底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睡,就算不能,我都睡著了,我也不知道他走沒走啊。”

“什麼叫為什麼不能一起......”呂珍玖突然愣住,“你睡著了?”

“是啊,我睡著了,你不講我都不知道他一直都在。”薑雲思不知道親故發什麼瘋,“我睡著了也怪我?要不是你托著我搞什麼戰略計劃,我早就睡覺了!”說到底還是親故的鍋!

嘴角一下裂開的呂珍玖撲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睡著了~”

“睡著了啊。”薑雲思按著他的臉把人推開,“我還沒原諒你,你彆靠近我。”

頂著腦袋硬湊過去的呂珍玖剛想道歉哄人又覺得不對,“你睡著了前輩為什麼沒走?”

“我哪知道。”薑雲思還好奇呢,她醒來就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

呂珍玖沉默了,薑雲思疑惑的看著他,眼看他耳朵突然泛紅,更疑惑,什麼情況?

“那什麼...那個....你跟前輩是前任對吧?”呂珍玖等她點頭,掩嘴咳嗽一聲,從床上爬起來,看看天花板,看看窗外,摸摸電視,摸摸牆壁,磕磕絆絆的問出一句,“那你們以前睡過嗎?”看她要說話,又急著打斷,“不是睡覺的睡啊。”

“還能是什麼睡?”薑雲思不解。

耳朵紅了,脖子也開始紅,呂珍玖用手扇風,吐槽空調打太高。他背對著薑雲思,不敢看她,超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對方還沒聽見讓他重複,重複的呂珍玖臉都紅了,“還能有什麼睡,上床啊。”

“啊~~~你說的是做....”

“要不要臉啊你,這都說!”

薑雲思咬牙,“是你先說的!”親故這一大早什麼毛病,沒吃藥嗎?

“你怎麼跟我比,我是男人!”男人可凶了,凶巴巴的紅著一張臉,得到女孩子的一句,“你怎麼臉那麼紅,發燒了?”這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發瘋了哎,燒壞腦子了?

咻的扭過頭的呂珍玖色厲內荏的吼她,“管你設麼事!誰臉紅了!”

親故疑似發燒,還疑似燒壞腦子,薑雲思覺得自己應該優待病人。她長大了要愛護弱小,也不跟他計較了,老實跟他講,“我們沒有做....”被他瞪了一眼,乖順換詞,“沒有睡覺。”

“在一起也沒有?”

“沒有。”

如果答案是有,呂珍玖會原地爆炸,但答案是沒有,他就很疑惑,“怎麼會沒有呢,你們在一起也沒有嗎?為什麼沒有?”

“就是沒有啊。”薑雲思剛想說,她又不想要生寶寶,為什麼要有,就看親故的表情變的很奇怪,奇怪的有點....猥瑣?“你那什麼臉?”

“什麼臉?”呂珍玖扭頭把黑屏電視當鏡子照,電視裡的人...有點猥瑣。

一下收斂表情的呂珍玖板著臉跟親故探討‘生理健康’問題,“你說前輩會不會....”嘴角忍不住翹起,又猥瑣了,還衝她眨眼睛,“不行?”說著還估摸,“前輩年紀很大了,比我們大那麼多,可能真的不行?”

薑雲思並沒有聽懂,“哪裡不行?為什麼年紀大就不行?”

年輕氣盛,哪哪都行的男孩子默默的伸出一根食指一點點彎曲,眉飛色舞的跟‘兄弟’分享舉世無雙的八卦。

“當然是這裡不行~~~”

兄弟眨巴著眼,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食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