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第二十六章(1 / 2)

芬達易得,哪哪都能買。所以想喝的人會毫不猶豫的掏出錢包,買下芬達,喝。

“你放棄了?”

“誰告訴你的。”

“沒放棄你沒動靜?”

“我要有什麼動靜。”

經紀人讓藝人彆裝,他們兩誰不知道誰啊,又不是才認識。藝人空窗期有段時間了,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還直接下場跟河證宇對掐,現在被踢出《銀嬌》的項目,就不反擊了?怎麼可能。

叼著煙晃著腿的藝人衝經紀人樂,他不用親自動手反擊,河證宇自己就能搞死自己,那位很快就會涼。

“哪來的信心?”經紀人不解,要是這麼有信心之前還折騰那一堆乾嘛,沒事找事啊。

曹成右讓他想想《銀嬌》的劇本,那故事是個大殺器,“詩人愛銀嬌,詩人愛銀嬌什麼?靈魂?功成名就的詩人已過七十,高中都沒上完的少女才十七而已,少女的靈魂怎麼可能吸引詩人。遠的不說,就說你侄女好像也就是高一,你除了給她零花錢,你們兩共同話題?”

“洛麗塔情節講的好聽,還不就是□□麼。那就是個由欲生愛的故事,底層核心是欲,男人的**。原著的作者我們兩都見過,之前為了打聽這個項目,你帶我去見的,記得吧?那老頭就是個幻想小姑娘的,文學功底好,寫的辭藻再華麗也掩蓋不了老男人肖想幼女的卑劣。”

“《銀嬌》的劇本再怎麼改核心都不會動,主創是男人組成的啊,改編的又不是個女導演還是男導演,男導演,男作家,思想就算不同又能有多少差彆。在這個項目裡,薑雲思就是被擺布的銀嬌。銀嬌進了詩人的房子打掃衛生,薑雲思進了項目組拍攝,這兩個是一回事。”

藝人閒適的叼著煙,給經紀人分享河證宇作死的全過程,“這個項目絕對是裴勇駿精心挑選出來送到河證宇麵前的,河證宇拒絕才是最正確的做法,他答應了就是找死,那位前輩準備用詩人這個角色把河證宇榨乾。河證宇愛薑雲思,詩人愛銀嬌,河證宇就是詩人,一旦他深刻的進入了這個角色,河證宇就沒活路。”

“詩人對銀嬌就是欲,由欲生愛,是他的道德感束縛了他。他得不到,也不敢碰。正是因為得不到,不敢碰,才會把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捧上神壇。否則那就是個平平無奇的高中少女而已,滿大街都是的高中生。”

“河證宇對薑雲思一定也是由欲生愛,因為不敢碰,求而不得才會念念不忘。”曹成右翹起嘴角很是諷刺,“但他接受不了自己是個□□也不可能接受,她要是能接受自己就是個就衝著小姑娘青春鮮嫩才會動心思的禽獸,他就不會跟薑雲思分手。”

“他能放手第一次,代入詩人的角色,他就能放手第二次,也隻能放手。這次是徹底的放手,他不敢賭的,彆忘了劇本的結局,銀嬌離開了詩人,銀嬌離開了,薑雲思也會離開他。孩子終究會長大,他一個老人家,怎麼能耽誤小姑娘的青春呢~”

“裴勇駿真的打算捧薑雲思就不會讓薑雲思跟河證宇牽扯過深,那位社長比我更迫切的想要鞏固河證宇的求而不得。得不到資源才會一直給,得到了,薑雲思隨時會解約,他損失就大了。他不可能跟河證宇硬搶薑雲思,就得劍走偏鋒。”

抽了口煙的曹成右衝經紀人吐出煙霧,笑眯眯的看向他,“河證宇遲早會死,我進場就是個添柴的,但沒我加柴他也被角色燒死,那我還有什麼必要再進去攪和呢~”

聽起來好像是沒什麼問題,但經紀人不太理解,“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河證宇是愛薑雲思?有必要到愛嗎?就算是愛好了,怎麼就一定是由欲生愛,不能是正常的喜歡她嗎?”

“廢話,他要隻是喜歡薑雲思,兩人分手一定是她玩膩了,何苦再回頭呢,還跟我來來去去搞那麼多事。”曹成右對情敵的感情深度很肯定,至於為什麼一定是由欲生愛,很簡單啊,那孩子沒有能吸引河證宇的點。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判斷我對薑雲思的興趣是不是因為,我還沒從角色中出來,到現在我其實都這麼想。”藝人跟經紀人講,“她很好,天真、稚嫩,還漂亮,她沒什麼不好的,但她從頭到腳都沒有我會喜歡的地方,我是指對女人的喜歡。”

曹成右說起這個也有點荒唐,“薑雲思就是個小姑娘,從長相到性格,就是小孩子,要是以前我頂天了把她當妹妹,不可能把她當女人的。可我就是想搶,知道了河證宇在背後搞東搞西,我更想搶了,要說隻是勝負欲也不應該那麼誇張。”

經紀人就聽不懂了,“你這個時候跟我講,你不喜歡薑雲思,隻是想要搶河證宇的女人?”無聊透頂!

並非無聊人士的曹成右輕笑一聲,“我喜歡薑雲思,就是因為我知道我對她有興趣,想搶,這件事才古怪。想來想去,我能對她感興趣的地方好像就是沒出戲,青春,或者把她當初子。這是我能找到最合理的解釋了,同樣的,這也是河證宇會愛上薑雲思最合理的解釋。”

“我跟河證宇再怎麼不熟也認識幾個跟他有關係的女人,薑雲思完全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你也知道那哥的前女人是什麼類型啊。獨立自主的新時代女性,你覺得這個類型跟薑雲思擦邊嗎?根本不是一類人。但河證宇就是愛上了,那就隻能是由欲生愛。”

“由欲生愛,那位就一定會被自己的角色燒死,燒的乾乾淨淨,不用我出手。他會被自己毀掉,我們等著看戲就行。”

臘月,寒冬。

今天天氣不怎麼樣,雪很大。

今天樸敘駿作死退出排戲的三人組,病遁。

以溝通劇本組起來的三人組時不時就會約見麵,主要目的是幫助薑雲思進入角色,先幫她把戲排了等到拍攝她就能輕鬆點。花了一個多月把刨除親密戲的片段都排完,沒得排了,親密戲躲不過去了,就得排親密戲。

排戲的地點還是在女演員的公司,房間都沒換依舊是那間小會議室。這一個多月都沒換地方,大前輩不開口說換地方,兩位後輩自然也就沒開口。

公司裡的暖氣還是很足的,中央空調的暖風吹的薑雲思脫了外套隻剩毛衣裙,河證宇熱的都冒汗了外套也裹在身上,堅決不脫。

找死的樸敘駿打電話給薑雲思說自己生病,你們兩排。薑雲思告知河證宇,河證宇立刻打電話過去準備弄死後輩,後輩電話關機,涼涼。

“我今天也有事,我們改天再約。”河證宇確定後輩真心想死後,就準備走。

薑雲思就很懵,這麼突然?就是這麼突然。河證宇怎麼可能跟她單獨排親密戲,瘋了嗎!

生病的生病,有事的有事,即沒生病也沒事乾的薑雲思就被留下了。她獨自坐在會議室裡滿天下找人,薑雲思最討厭一個人待著,想要約人見麵。

信息發了一圈,有空出來的人還沒回,沒空的人倒是回了不少,正在薑雲思糾結要不要給沒回信息的親故打電話,呼叫對方起床時,號稱有事的河證宇又回來了。

“走吧,我送你。”雙手插兜的河證宇姿勢很大佬,說的話薑雲思沒聽懂,“吉美姐(新助理)開車送我來的。”她做車走不就完了嗎?

大佬板著臉說,“外麵雪太大,路況不好,你坐我車走。”

“......哦。”

薑雲思站起來剛出門,親故的短信回過來了,對方表示今天大雪冷的要死浪什麼啊,在家待著不挺好的。薑雲思不樂意,立刻回他,我去你家找你也行。呂珍玖很無語,我住爸媽家,爸媽還都在家,你來乾嘛。薑雲思就回,那你來找我。

垂頭按著手機跟親故掰扯誰去誰家的薑雲思走路很不專心,河證宇想讓她彆玩手機記得看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乾脆放慢腳步幫她盯著。這一盯就盯到了車上,上了車河證宇看她還是在發信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眼不見為淨。

開車的金在河沒忍住,聽她手機一直響,就問她跟誰聊,聊什麼?閉眼裝死的車主耳朵豎得老高,聽到呂珍玖的名字後,微微收緊的肩膀就放鬆了。

路人甲一個。

司機不裝死,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薑雲思,你跟呂珍玖關係很好嗎?妹子表示很好啊,他們是親故。

“同齡親故的親故,還是很親密的親故?”

“都是~”

金在河瞟了眼倒視鏡裡的姑娘,意有所指的講,“你聽說過男女沒有純友誼......”

“你怎麼那麼多話,開你的車。”河證宇讓助理收聲。

大佬讓收聲,整車安靜。也不對,手機的短信提示音不停的在響,獨自坐在後排的薑雲思專注發短信,力圖把不想在大雪天出門的親故召喚出來。

後排的姑娘低頭發信息,前排的兩個男人在打眉眼官司。

河證宇才發現,自家助理疑似...餘情未了?這都多長時間了,還不了?金在河倒是想了,了不了。原因不明,他自己還沒搞明白麼,反正就是了不了。

一車三人,前排的兩個誰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同病相憐,後排的姑娘發了一路短信,臨到小區門口了,呼叫停車。前排的兩人一起扭頭,司機迅速扭回去,副駕駛稍慢一拍。

“天不好,你不回家要去哪?”河證宇讓她看看窗外,“雪都要莫過腳脖子了。”

薑雲思也不是很想在這種天到處跑,可是吧,“呂珍玖說他頂多到小區門口的咖啡館,遠一米都不約。”親故表示他年末超忙,難得能休息一下根本不想動。

金在河忍不住問她,“你們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見麵?”

“我不想一個人待著。”薑雲思沒什麼重要的事,“吉美姐回來就在房間裡,家裡空空的沒人跟我說話。”

河證宇眉頭微皺,“趙雅荷呢?”

這個故事就長了,長到車開進小區到了樓下,薑雲思都沒講完,車就那麼停下,等她說完,說趙雅荷辭職了。

趙雅荷辭職了,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跟薑雲思見,留下的行禮還是樸祖光讓金吉美打包給她寄過去。經紀人給的理由是,趙雅荷家裡的老人重病,她想留在家鄉陪老人走完最後一程。至於這一程具體要走多長時間誰都說不準,趙雅荷乾脆就辭職了。

薑雲思不太接受這個理由,她懷疑經紀人說謊。可她打電話給姐姐,姐姐也那麼講,姐姐好像也在說謊。那兩個人都說謊騙她,她就知道沒有必要去追求真實了。

然後呢?沒有然後啦,都辭職了,消失了,還有什麼然後。

河證宇想要聽然後,因為小姑娘的狀態不太對。她即不傷心也不難過,像是講彆人的事那樣說她黏的不行的助理就那麼消失了,這個狀態很不對。

剛剛得知經紀人和助理一起撒謊的薑雲思是即傷心也難過的,但她打電話給最聰明的哥哥樸敘駿講自己好難過後,哥哥跟她講。所有的相遇都伴隨著離彆,那是沒辦法的事,隻要祝願對方安好,期待下次的見麵,那比難過要有用。

聰明的哥哥很會安慰人,被安慰好了的薑雲思再講起這件事就很平淡。

河證宇不平淡,他以為樸敘駿跟薑雲思的關係就是公司裡稍微親近點的前後輩。可要是這麼說,樸敘駿就不止是這孩子的前輩那麼簡單,她依賴他,還信任他。

關於消失的助理話題結束,河證宇讓薑雲思上樓,勸她找助理陪她玩,助理的車就跟在他們後麵呢。天氣確實不好,沒什麼事就彆往外跑了。薑雲思不太樂意,但也沒反駁,她準備先上樓等他們走了,她再出去找親故。

親故們見麵的同時,河證宇也見到了號稱重病不起的後輩。

樸敘駿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被堵在家門口,一度都不想給前輩開門,這位為什麼來堵他?什麼愁什麼怨?

是,他是裝病。可他那不是為了對方好嗎,這要是沒個契機,兩人就這麼耗下去,再深厚的情誼也能耗沒了啊,那不是很可惜麼。

前輩都到門口了,樸敘駿認栽開門,總不能真把前輩關外麵,對方是被他經紀人領過來的,他裝不在家都不行。經紀人知道他在家,經紀人沒有直接按密碼進門,就已經很好了。

寒舍有貴客降臨,送上咖啡的樸敘駿老老實實跟前輩道歉,說自己裝病很不對。

“給個理由。”河證宇讓他講重點。

真正的重點不能講,樸敘駿選擇現編,“最近挺忙的,有點累了,才......”他本來就沒什麼存在的意義!!!

河證宇掃了他一眼,“當著我的麵說謊,你確定?”

沉默數秒的樸敘駿歎氣,果然好奇心害死貓,抬頭先看對方的助理和自家經紀人。經紀人很有眼色,以午飯時間家裡沒吃的,外賣又太慢為理由,叫上助理一起去買吃的回來。

屋內就剩兩人了,樸敘駿就說真實的理由,他多管閒事了,非常抱歉。這個理由出乎河證宇的預料,這個理由也讓河證宇不能理解。

“你該不會以為隻是排個親密戲,薑雲思就能開竅?”河證宇都不知道要說他什麼好,“你想什麼呢?”

閒事都已經管了,就不差再管一點的樸敘駿坦率的講,“我認為您和雲思的問題,不是出在她是否開竅身上。”

“那在什麼身上?”河證宇笑了,“難道在我身上嗎?”

講真,樸敘駿確實覺得問題出在河證宇身上。因為薑雲思什麼時候開竅是可以被教導的,認真教,真心教,是教的會的,那孩子又不是個傻子。講難聽點,就河證宇的段位,想要讓薑雲思知道什麼是戀愛,什麼是戀人,那有什麼苦難的。

在樸敘駿看來,問題的關鍵是河證宇不敢出手。那東西美化一下叫因愛生怖,可實際情況就是懦弱,膽小,隨便什麼詞,都不是什麼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