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第三十二章(1 / 2)

正人君子樸老師弄了個陽謀,走溺愛路線的家長果斷跳坑,還負責掃尾,幫稍顯稚嫩的老師完善他的計劃。

被前輩修補過的計劃雖說出處是樸敘駿,但實行起來他已經看不懂了。

重新簽訂合約,這條樸敘駿是看得懂的。下一條他看不懂,河證宇給薑雲思找了個裸|替來,這個點他怎麼都看不懂。

《銀嬌》是特殊題材,劇本裡的親密戲已經刪到最低,就這麼得導演也要保留薑雲思露背的畫麵。不是導演想看女演員露,而是劇情確實需要這個銜接,不然故事整個就不對了。因此,不管河證宇怎麼叨逼叨,導演都拒絕改動這一幕戲。

拒絕改動這一幕戲的導演被河證宇灌酒灌到神誌不清,對著故意套路他的河證宇說出了,實在不行就用裸|替的話。這話酒醒後的導演是堅決不認的,裸|背而已不是全|裸,就算是全|裸,女演員要是連這點東西都承擔不了,乾嘛入行?退圈啊!

但這話被河證宇指示助理用手機拍下來了,人證物證都在,人證物證都擺在導演麵前,導演整個大爆炸!

兩人這次是真動了火,尤其是導演,他覺得自己把河證宇當兄弟。結果兄弟一心隻有女人,還趁他酒醉套路他,火氣上頭拒絕妥協,誰講都不行。

雙方鬨太凶,誰都不妥協,核心矛盾過不去。這眼看要殺青,導演罷工。河證宇直接消失,罷工就全組罷,大不了不拍了。

整件事理論上跟樸敘駿是毫無關係的,大佬們掐架他頂多就是被殃及的池魚唄,可全組都是池魚,魚太多,他不認為自己是特彆的那一條。他甚至原本都不知道大佬們具體是為什麼又掐起來的,直到社長找到他。

裴老板這次也被氣到了,當著男演員的麵,用了大概五百字小作文組成的各種鄙夷的話語抨擊河證宇有多傻逼。那傻x說什麼反正薑雲思以後也不準備衝頂了,事業心也沒多少,那就彆要求薑雲思在大冬天脫衣服,找個替身來拍了算了。

這給裴勇駿氣的要不是合約已經重新簽過,他能組個律師團跟河證宇打違約的官司,徹底綁架薑雲思順帶弄死河證宇。這不神經病嗎!都已經要殺青了,再來這套,乾什麼!大冬天怎麼了!冬天不拍戲啊!冬眠啊!

真這樣,直接讓薑雲思退圈他養著不就完了!還費那麼多事乾嘛!多此一舉!

是的,河監護人不糾纏脫的問題了,他糾纏天冷的問題。

片場沒有暖氣,拍攝搭出來的景哪來的暖氣。片場隻有小太陽,暖風機之類的小家電,在寬敞的片場毫無暖用。薑雲思要露的那幕戲被安排的是夏天的景,河證宇都不會穿多少,薑雲思就是直接上。

陽春三月,看著是有個‘春’字,但春寒料峭也有個‘春’字啊,片場又在山裡,挺冷的。

河證宇不想薑雲思冷,她本來就怕冷啊。導演不願意刪掉這幕戲,那就找個裸|替,簡單方便,還不耽誤拍攝。

但導演不樂意,裴勇駿也不覺得有必要,河證宇就搞事,然後雙方掐架,誰都不妥協。裴老板就很倒黴,這項目公司也是資方啊,停工一天製作費就白浪費一天。偏偏薑雲思的新合約簽了,河證宇是故意再薑雲思簽了合約之後才出手,社長就很頭疼。

頭疼的社長對著樸敘駿把河證宇罵了個臭死,再指派男演員去乾一件事。很簡單的一件事,充當裸|替的女演員到現場的時候把薑雲思帶過去就行。

樸敘駿不明白,“本來她們就應該見麵打聲招呼的吧?”

“河證宇不會讓她見的。”裴勇駿很肯定,“那家夥什麼都藏著來,也不知道腦子哪裡有坑,他不會讓薑雲思知道有裸|替幫她拍攝,頂多是拍完了告訴她,拍完了,她不用擔心拍攝了。薑雲思也是,她根本不會去問細節,所以我才讓你帶她去見,就當打聲招呼。”

大概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了,可樸敘駿還是沒搞懂,“見了人又能怎麼樣?”

“見了人你就知道了。”

殺青戲拍攝當天,單獨殺青的樸敘駿去找薑雲思的時候她還沒醒。她拿到的拍攝計劃是改動過的,等她按照她的拍攝計劃去片場的時候,那邊已經結束了,她隻要拍個大合照就行。

原本不知道她拍攝計劃改動過的樸敘駿敲開房門就知道了,他站在門外讓助理先把小姑娘叫起來洗漱,等薑雲思都收拾好了也沒進房間而是在門口等她出來。

人出來後,樸敘駿先告訴薑雲思,河證宇溺愛太過要給你找個裸|替,“今天是最後一場,這個時候你有了替身,媒體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肯定會嘰歪。隻是拍裸|背你都不能自己拍攝要用替身,圈子裡會戴有色眼鏡看你的,覺得你又當又立。”這是他願意幫社長來摻和這件事的原因,溺愛孩子的家長都沒腦子的!

被溺愛的孩子卻覺得,她可以不在‘大冬天’脫衣服挺好的,但老師好像不怎麼讚同,她就沒說話。

確保學生聽懂了前因的樸敘駿再講經過,就是裴勇駿讓他來乾嘛的,以及,“社長好像認為你見到替身演員就會反對,演員已經在片場了,你要不要跟我去見?”

薑雲思不太想去,但老師說的好像不是疑問句,那就去吧。

旅館在山腳,片場在山上,走路有點遠,開車也就十分鐘。十分鐘足夠樸敘駿把他所知的都告訴薑雲思了,還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家長的溺愛對孩子成長一點好處都沒有。薑雲思全程負責聽,不發表意見。

上了山,下了車,見到了人。樸敘駿瞬間就知道自家社長是什麼意思了,而薑雲思則是滿頭問號,你說她叫什麼?

“好像是叫...徐智俞?”樸敘駿遠遠的看著正在跟河證宇聊天的替身演員,怎麼看怎麼覺得,“社長從哪找來的人?你的翻版。”不是長相相似是感覺,就是害羞的小姑娘的那種感覺,小白花?

“徐...智俞?”薑雲思不知道是要懷疑自己還是懷疑對方,“你確定她不叫徐睿智嗎?”那就是徐睿智本人啊!

樸敘駿疑惑的看向她,“徐睿智?不是吧,我見過她,不長這樣,何況她怎麼可能來做你的裸|替。”

微楞半拍發現他誤會了的薑雲思跟他講,不是圈內另一個叫徐睿智的女演員,而是她以前合作過的一個同名的女演員。講到這又想起來,就算是這個徐睿智也不應該做她的裸|替啊?

不論替身演員具體叫什麼名字,人都已經見到了,那就去打聲招呼。兩人走進了,隱約就能聽到那邊的兩人在聊什麼了,河證宇在跟替身演員講等下拍攝的配合。

講到一半,河證宇看到薑雲思,就停下了。他視線掃向樸敘駿,後輩無視他,前輩勾了勾嘴角,膽子還挺大。

認真說起來膽子從來也沒小過的樸敘駿領著薑雲思走到他們麵前,互相打招呼。男人們就是樸敘駿欠身,河證宇點頭,女孩子們稍微有點尷尬。薑雲思不講話,她不知道徐睿智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裝不認識呢,還是當認識的人,畢竟對方名字都換了。

女孩子們尷尬的半秒讓河證宇誤會了,伸手要給雙方做介紹。結果‘徐智俞’先開口了,笑著跟薑雲思講好久不見,河證宇還有點詫異,認識的嗎?

薑雲思很詫異,“是好久不見,你怎麼改名字了?”

“跟一個前輩撞了名字就改了。”徐智俞抿唇笑笑,“不好聽嗎?”

薑雲思極其詫異,你誰啊?你怎麼這麼笑?為什麼笑的那麼虛?而且你不是早就知道你跟那個前輩撞名字,還說要讓觀眾一看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你嗎?說什麼呢?!

滿頭問號的薑妹妹呆滯,徐妹妹垂下眼瞼,手指捏著衣角,輕輕的說了句,“真的不好聽啊?”

眼睛驟然瞪大的薑雲思快要被問號包圍了,這笨蛋姐姐怎麼了?生病了嗎?

直男們卻感覺兩個姑娘的狀態好像不太對,樸敘駿搶先開口,“你們吃飯了嗎?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

劇組在山裡,不好叫外賣,一直是用餐車提供餐食。早飯餐車早就做好了,工作人員都吃過了在忙,四人也沒去化妝間。河證宇讓助理去餐車拿了吃的過來,就在外麵臨時搭棚子的建議用餐地吃早餐。

樸敘駿發現薑雲思一直偷瞄坐在對麵的姑娘,就用膝蓋撞她,想說你看就正常看,偷偷摸摸的乾什麼。薑雲思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既不知道笨蛋姐姐為什麼該名字,也不知道笨蛋姐姐吃錯了什麼藥,更不明白笨蛋姐姐怎麼會來做她的裸|替。

想問的問題太多又不知道從哪問起的薑雲思就偷瞄人家,對方被她瞄的腦袋越垂越低,臉還紅了,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害羞。薑雲思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姐姐怎麼了?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俯身了嗎?還是跟她一樣有了自己的‘身體姐姐’?

而直男們卻有種兩個半月的奶貓在撩撥兩個月奶貓的感覺,麵麵相覷,同樣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先開口的還是樸敘駿,問兩隻幼崽是怎麼認識的。垂頭羞澀的那隻不講話,在對方的承托下居然大方起來的薑雲思說,她們一起拍攝過。

“拍的什麼?”樸敘駿問。

“就是之前的......”薑雲思沒講完,徐智俞紅著臉憋出一句,“我給你們去拿水吧。”說完站起身要走,站還沒站穩晃了一下,河證宇反射性伸手扶她。

妹子連忙往後躲,一個大鞠躬還撞到了桌子,‘咚’的一聲,捂著腦袋低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尷尬了,叫完捂著臉就跑。

視線都跟著她轉動的三人全體愣住,樸敘駿挑眉,河證宇憋笑,薑雲思......這姐姐好像更蠢了。

四人桌少了個人,樸敘駿再開口就不太友好了,盯著河證宇,“你笑什麼?”

前輩笑容變大,“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友善了?”膨脹了啊,後輩。

後輩很不爽,“那是我們社長專門找的人,你該不會就是喜歡這個類型....”

薑雲思秒速扭頭,河證宇一腳就踹過去,樸敘駿痛叫一聲,“呀!”

沉下臉的河證宇想教訓後輩什麼叫規矩,可對麵有兩個後輩呢,另一個還盯著他看。看的河證宇深呼吸,起身走人。什麼教訓後輩,後輩有什麼可教訓的。

桌邊就剩兩個人了,樸敘駿一邊摩擦著小腿一邊跟薑雲思吐槽,“河證宇真是絕了,這種招他都上套?”隨即警告薑雲思,“你彆跟他來往了,今天拍完合照就把他拉黑,什麼玩意兒!”虧他還當他是什麼深情男主,就是個垃圾!

從河證宇起身視線就跟著他走的薑雲思還望著那個人的背影,慢吞吞的問,“喜歡的類型指的是什麼?是他喜歡的不是我,是跟我相似的一群人?就像....剛才那個姐姐?”

站起身動動腿的樸敘駿都懷疑那前輩是個暴力狂,還是個智商有障礙的暴力狂,“那種垃圾演技他都看不出來,也是瞎。那姑娘不是你這個類型的,她臉紅是硬憋氣憋出來的,河證宇這都看不出來?”腦殘中的戰鬥機啊!

不管臉紅是怎麼來的,去拿水的姑娘又是什麼類型,薑雲思隻想知道,“他喜歡的不是我,是類似性格的一群人嗎?”

對前輩的觀感降到穀底的樸敘駿差點就說是了,到底還是忍住了,怕裡麵有誤會,他講錯就讓誤會加深,“他喜歡的是你,還是一群人,我沒辦法給答案,你得去問他。”說完又怕薑雲思被騙,補充了一句,“要得到準確的答案知道嗎,他要是說什麼你彆瞎想那種模棱兩可的話,你立刻就把他拉黑!”

帶著老師的教導,學生去找可能會騙人的哥哥了。

河證宇去了化妝間,今天要拍詩人的幻想,他不用上老妝,妝發簡單的弄一下就行。現在還早,化妝師看他進來,問他是要現在做妝發還是再等等。河證宇說再等等,讓化妝師先出去。

出去的化妝師正好碰到在找人的薑雲思就給她指了路,閉著眼在化妝間的沙發上坐著的河證宇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化妝師什麼東西忘記了又回來取,回了聲進來。

進來的人又關上了門,進來的人還在靠近自己,進來的人好像要在自己身邊坐下。

河證宇猛地睜開眼,眼底有凶光,語氣更糟糕,“滾....?!”

“你凶我?”

薑雲思難以置信,他居然凶她???

河證宇煙都被嚇掉了,還燙到了手。他連忙跳起來嘴裡說著認錯人了,手伸過去想安撫她,腳又要踩地上掉的煙頭,忙的不行也亂的不行,更慌張的不行。

好不容易煙被踩滅了,手臂也縮回來,人直接站到門邊隨時準備走,也可能是準備跑的河證宇,一手扶著門把,一邊跟她解釋,不是凶她是認錯了人。他以為來的是那個徐智俞。

不是很相信這個解釋的薑雲思憋著嘴不高興,“為什麼你會以為來的是她?”

這個麼....不太好講啊。

河證宇是昨天見到這位徐智俞的,不能裴勇駿說他找了個裸|替就直接用,總要見個人,那個人就是徐智俞。這姑娘有點....怎麼講,裝?就是裝作懵懂無知,天真清純的樣子,借此來討好他?反正裝的不怎麼樣。

但這姑娘跟薑雲思的身形很像,長相也有那麼兩分相似,做替身還是裸|替足夠了。他看了她的背(純工作需要),沒有疤痕和胎記,皮膚挺好的,關鍵是導演同意,那就用唄。

定下了人選河證宇就準備走,想要叫上導演喝一杯,這次不是套路對方是求和。裴勇駿橫叉一杠子,把徐智俞也拉近了酒局,這人還組了個玩樂的場子,把徐智俞推到他身邊‘陪’他。

這一出就搞的河證宇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是要謝謝裴勇駿專門給他挑了個人陪玩,還是應該說裴老板搞不好對薑雲思確實是想要培養的。要不然也不會給薑雲思找個‘替身’,能絆住他,薑雲思不就‘平安’了。

裴老板的想法是他的想法,河證宇沒必要跟對方講,替身梗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這年頭電視劇都不這麼拍,給對方留了麵子,就喝酒就行。至於那個替身麼,就是個替身演員而已。

一大早,替身演員再度出現,羞澀的說著我是您的粉絲,還有什麼全家都喜歡您什麼的。河證宇把她當裴勇駿的人,秉持著給裴勇駿麵子的態度,沒有直接拆穿對方,也沒跟對方說什麼你彆來這套,就這麼聊著唄,這位替身還是有點意思的。

河證宇都好奇裴老板從哪弄來的人,確實有那麼一點薑雲思的感覺,不過是低配版,當個西洋景看也挺好玩。

可這些河證宇不能跟薑雲思講啊,他總不能跟薑雲思講,他以為‘替身’裝不下去了,想要直接上吧?

本來就不是很高興的薑雲思看他還不說話,更不高興了,“你剛才是騙我的吧!”

河證宇有一萬種套路她的方式,一種都使不出來,生硬的轉換話題,“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如今已經是進階版的薑雲思完全不接受這麼生硬的話題轉換,“你果然是在騙我!你就是凶我!”

不自覺轉動門把手的河證宇想跑,薑雲思一句話就讓他留下了。

“我不要替身我要自己拍!”

“不行。”

薑雲思才不管他行不行呢,“我不,我就要自己拍!”

搭在門把的手放下,河證宇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鬨脾氣,但好好跟她講,天太冷,你會感冒;人太多,你會害羞;好不容易說服了導演,這個時候又改主意,很不好。

“聽話。”

“我不!”

河證宇板著臉,沉聲裝大佬,讓小姑娘不要無理取鬨,“薑雲思。”

薑雲思壓根沒在怕的,還更生氣了呢,誰無理取鬨了,“我不!!!”

化妝間在....吵架?早餐地倒是挺和諧的。究其原因大概是化妝間裡的誤會更深了,吃早餐的人們誤會倒是解開了。

徐睿智先是跟樸敘駿重新介紹自己,再說她就是被安排過來幫個忙,不是當替身的。主要功能是刺激薑雲思,至於能不能發揮效果她也不確定,她隻是聽安排,具體是什麼情況她也不知道。

什麼情況都知道的樸敘駿也就沒弄懂一點,“要隻是這樣你乾嘛特地換名字?怕薑雲思認出來?她本來就認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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