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第三十二章(2 / 2)

“不是,是怕河證宇前輩認出來,我們見過,但他好像不記得了。”徐睿智聳肩,“不過經紀人跟我講,要是我真能用這招讓前輩上套,我也不吃虧。”那可是河證宇!

嘴角微抽的樸敘駿不知道要怎麼回應,“那你具體要怎麼刺激薑雲思?”

“看您啊。”

“我?”

單純聽從經紀人安排來當道具的徐睿智表示,“我經紀人說您會幫忙的。”至於怎麼幫,她就不知道了,她就是個‘道具’而已。

思索片刻的樸敘駿恍然,他可能已經幫過忙了。自家社長的套路,那是真多啊。

這邊是解釋清楚了,那邊的‘吵架’進入了循環模式。不管河證宇怎麼說,薑雲思就是不乾。他是發脾氣也好,玩套路也罷,妹子反正就是不乾。

“我!要!拍!”

“薑雲思!”

“你凶我!!!”

河證宇卡殼,深呼吸,再度進入苦口婆心模式。

就這樣,達成一個死循環。

這次可不是什麼河證宇不想套路她,他真的套路了,話術一套一套的,但薑雲思就是不聽。妹子還不是無視的不行,是捂著耳朵全身心拒絕的不聽,搞的河證宇火都起來了,真凶了吧,又被一句‘你凶我’的巨型滅火器,搞的很是挫敗。

河證宇很是煩躁的想要把太會教的後輩拖出來的打死,可麵對學習能力過強的後輩又什麼都做不了。

打她吧,下不去手;罵她吧,張不開嘴;好好跟她講,她就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死循環無法解開,時間也飛速前進,化妝師回來敲門,要做拍攝準備了。

瞪圓了眼睛的薑雲思堵在門口,四肢大張,整個人就是大字型貼著門板不給河證宇開門,就一句,“我要拍!”

那....就拍啊。

還能怎麼樣呢?

前天接到裴勇駿電話說是他負責搞定河證宇的導演,本來是不信的,這都要開機了,鄭止宇見到了被搞定的河證宇,差點笑死。你囂張啊~再囂張啊~有本事你當著薑雲思的麵囂張啊~死蝦子一個!活該!

鄭止宇可太喜歡薑雲思了,這姑娘,無敵啊~

來~拍~

拍個屁!

“河證宇!你乾嘛呢!她有毒啊,你不敢看她!”導演氣的要死,男演員不敢看女演員還拍什麼?河證宇什麼毛病啊!不是真愛嗎,真愛你不敢看?

真愛脫到隻遮住重點部位,背對鏡頭,正對他。河證宇往哪看?哪都不能看!

男女演員沒有任何肢體接觸,手都沒有碰到。這一幕戲是詩人的幻想,幻想年輕力壯的自己和青春洋溢的少女談一場純純的戀愛。裡的這段是真的欲,被修改過N次的劇本再拍這段是真的純。

少女確實沒有穿衣服,但少女和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維納斯就是維納斯,赤|身|裸|體的維納斯依舊是羅馬神話中最美的女神。

但...河證宇是個人,一個有著深沉戀慕的男人。女神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赤|身|裸|體,他能往哪看?

年輕力壯的詩人得看,看少女的胴|體,也看少女的眼睛。

殺青戲拍的無敵艱難,艱難到導演都想直接上替身上算了。最後還是雙方妥協,兩邊單獨拍,到時候靠剪輯拚在一起。薑雲思單獨拍裸|背,河證宇單獨拍詩人對少女的戀慕。

但兩個人的眼神交彙必須在一起拍,不過這次薑雲思穿上了衣服,隻露出肩膀方便卡鏡頭。

這次拍攝就順利多了,這次薑雲思一直在打噴嚏,確實冷。

拍完收工,殺青,全場歡呼。但薑雲思還是很不高興,原因不明,就是很不高興!

哪哪都不高興,哪哪都不爽的薑雲思碰到了徐睿智,更不爽了!

徐睿智倒是還好,沒什麼想法,看到她想咬人的小表情,反倒有點想笑,“你果然在我麵前就不裝了。”

“你才裝吧!”笨蛋姐姐總算回歸正常,薑雲思就更氣了,“你之前一直在裝!”

確實一直在裝的徐睿智不覺得那是什麼問題,不過麼,“我發現你是真的臉紅哎,我憋氣憋半天才能臉紅,你每次一下就紅了,厲害~”

薑雲思微楞,不太確定的開口,“謝謝?”

“謝就算了,我沒有要跟你交朋友的意思。”徐睿智讓她省省,倒是有心八卦,“你跟曹成右前輩分手啦?”看她不解,疑惑了,“沒分手你去撩河證宇前輩?哇~你真的厲害了,這種級彆的船你都敢踩?”

一句話都沒聽懂的薑雲思隻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成右哥沒有在一起,也沒有撩證宇哥。”

徐睿智左右看看,周圍沒人,再看薑雲思,“就我們倆你裝什麼?乾嘛,難道我會往外說嗎?說了又能怎麼樣,誰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知道你跟曹成右前輩在一起啦。”

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回事的薑雲思讓她解釋一下,徐睿智發現她是真不知道,很是意外。圈內傳遍了的事,她作為當事人為什麼會不知道。這件事不是去年釜山就已經傳的到處都是了麼,這都一年過去了,薑雲思居然不知道?

就她們兩個人在,薑雲思堅持自己不知道,徐睿智也就當她不知道了。反正知不知道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不知道就不知道唄。

八卦就是隨口八一下的徐睿智更隨口的說,“你演技進步不少,跟河證宇前輩對視時我以為你們兩假戲真做呢。”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該走了。”衝她搖了搖手機準備道彆,又想起來,“對了,以後就是姐妹了,我會背你的資料,你也趕緊背我的資料,采訪的時候彆給我掉鏈子啊。”

“什麼?”

“就是公司安排的那些......”

有人來了,徐睿智給她使了個眼色,這次是真走了,完全沒看懂那個眼色的薑雲思滿頭霧水。不過心情莫名的又好了,不生氣了,就開開心心的去找樸敘駿,等著拍大合照。

樸敘駿正在糾結要不要跟河證宇講自家社長玩的套路,為了薑雲思好就應該講,可要是河證宇連這種局都能被坑,那為了薑雲思好就更不應該講。他糾結半天都沒想好要不要說,先等到薑雲思來找他,跟她說自己的演技被誇了。

這讓樸敘駿更糾結了,猶豫著開口,“你之前拍的時候看回放,有沒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薑雲思反問。

“那你拍攝的時候,就是你們對視的那一眼,不是有兩台機器懟過去嗎,差不多有十幾秒的特寫,你看著河證宇在想什麼?”樸敘駿儘可能想讓她自我開竅。

薑雲思暫時沒有那個技能,“什麼都沒想啊啊,要想什麼?”

垮下肩膀的樸敘駿沒什麼想法了,“也行,也挺好。”

有人來叫他們要拍合照了,有人從導演喊出‘OK!非常棒!殺青!’時一直在椅子上坐著,到現在都沒動過。

河證宇在思考重大的人生問題,重大到能改變一生的人生問題。

問題在於他發現,薑雲思好像、可能、大概、也許、或者,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如果不是他妄想的話,那....薑雲思就是喜歡他。

會這麼想即是河證宇的直覺,也包含了切實證據。

比如,之前就因為怕冷不想要拍這場戲的薑雲思又反口不會是沒有原因的。他們早上見麵的時候,薑雲思還沒反口,樸敘駿一句‘你喜歡的是某個類型’她就反口了,這...是嫉妒吧?

河證宇認為那是嫉妒誘發的反口,除了嫉妒沒有其他解釋了啊!

但他又想,嫉妒也未必就準準的會在男歡女愛中出現,薑雲思還討厭寵物呢,那也是一種嫉妒啊。她可能嫉妒的隻是他的注意力被其他存在吸引了?小孩子對自己的玩具有占有欲?

可就算是玩具,也是喜歡的玩具吧?

提著心的河證宇開始了拍攝,拍攝很折騰,拍攝又不折騰了。薑雲思能一條過,穿上衣服的薑雲思也能讓他一條過。鏡頭懟在臉上,專門拍特寫定格的一條過。

那孩子沒有這個本事的,不是河證宇看不起自家小朋友,而是在演技這條道上,薑雲思不管是天賦還是能力頂多就是平平。她的戲得磨,一點點慢慢磨,還得搭上好的導演,好的對手戲演員,好的團隊,才能把她的演技拉到一定高度。隨便哪一個環節搭不上,她的演技就是災難。

哪怕河證宇戴著濾鏡看薑雲思,對她的演技也隻能誇一句過得去,沒了。

這麼個姑娘,跟他拍對手戲,還是定格定點,沒有任何台詞隻能靠眼神營造氛圍感的對手戲,她居然抗住了,不止抗住了,還能接住戲。這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銀嬌》的,整本隻有在詩人的幻想裡,少女才是對他有情誼的。《銀嬌》的劇本,整本隻有在詩人的幻想裡,少女才是女人,會回應詩人愛慕的女人。

薑雲思回應了他,在到處都是工作人員的片場,在鏡頭前,在兩個攝像就貼到他們跟前拍特寫的時候,薑雲思回應了他。

隻有在鏡頭前,隻有在這幕戲裡,河證宇能毫無顧忌的望著薑雲思的眼睛,把壓在心底恨不得用鋼板掩蓋再加上銅鎖鎖牢的情誼表現出來,傾瀉給她。他隻能在這幕戲裡這麼做,他在戲裡,他還能幫她入戲,他能帶著她往前走。

毫無隱藏的河證宇並沒有在表演,坐在書桌前的人不是詩人幻想中年輕的自己,而是河證宇本人。這一場隻需要一個對視,一個眼神,一個鏡頭而已,他完全可以做自己。

沒有在表演的河證宇隨時準備好要是薑雲思接不住他的戲,他就教她垂下眼瞼表演少女的羞澀,他的眼神太有攻擊力了不是麼。他很清楚,他望著她的視線有多‘恐怖’。

他想得到她啊,他心裡藏著的猛獸想把獵物一口一口吞噬殆儘,他怎麼可能不想得到她呢。

他隻是能忍而已,他能忍耐浩蕩的**,能親手掐死那些魑魅魍魎,因為他不能那麼做,他就不做。

凶獸脫閘而出,借著拍攝借著鏡頭,借著入戲了這個借口,放肆的奔逃。

河證宇很清楚,他看薑雲思是什麼眼神。他更清楚,薑雲思接不住他的戲。那甚至都跟演技如何無關,光是他想要掠奪的味道出來,薑雲思就會害怕的,她本來膽子就小啊。

但薑雲思接住了,接住的不止是他的戲,她接住了凶狠的撲向她,想要把她撕碎才更好吞咽的凶獸。

定格大概是十五秒,河證宇聽到導演讓攝像過來,那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提醒他還在拍攝。拍攝中的銀嬌,鏡頭下的薑雲思,沒有一瞬挪開視線,她的臉在笑,她的眼睛也在笑。

她...喜歡他。

河證宇很肯定,河證宇很不肯定,河證宇被叫去拍大合照了。

大合照在院子裡拍,副導演揮手讓演員們趕緊過去站好,河證宇到的時候薑雲思左邊是導演,右邊是樸敘駿。要是以前,他大概會站在導演邊上,隔著導演站在她邊上。如今有了新發現,非常不靠譜又非常靠譜的發現,那個發現讓河證宇伸手隔開導演把對方往邊上推推,自己站在了薑雲思左邊。

鄭止宇的白眼差點翻出來,冷哼一聲到底沒懟他。樸敘駿探身看過去,正好對上前輩的視線,想了想,沒管。身邊人換了一個的薑雲思也看了一眼,沒在意。

望著鏡頭等拍照的薑雲思突然感覺手被牽住了,低頭看手,抬頭看人,疑惑的很,乾嘛?

牽在一起的手從相握變成十指交纏,稍微有些粗糙的皮膚裹住了柔嫩的肌膚,扣住。沒有用太多力氣,輕輕的扣住,隻要薑雲思想抽回去隨時能抽回去。

薑雲思不太明白對方在乾什麼,那個人也不看他,那個人直視前方,她動了下手,不是想抽回來,而是想示意對方給個解釋。對方毫無反應,連個眼神都不給。

笨蛋哥哥不知道又搞什麼,薑雲思不管他了,扭頭跟樸敘駿討論等下聚餐吃什麼。她想吃烤肉,但她不想烤,可她是忙內,要是吃烤肉一定是她烤,忙內很鬱悶。樸敘駿在邊上笑她隻想著吃不想做事怎麼行。

小老師上線,學生就下線,不聊了,聊不下去。

以核心演員和導演站的一拍前後都是人,每個人都在說話,三腳架邊上準備拍照的副導演示意前麵兩排往下蹲,彆擋著後麵人鏡頭。這兩排要是蹲下了,十指緊扣的手就暴露了。

前麵的人蹲下,手自然的就分開。溫暖的大手沒了,小手的主人感受到了寒涼,又扭頭看笨蛋哥哥,又搞什麼?

不管是牽手還是鬆手始終目視前方的河證宇在等,等副導演倒數。

三腳架邊的副導演嘴裡喊著‘3’身體往前衝,到‘2’撲進第一排,‘1’,全場一起叫。

“順利殺青!!!!!”

上百人的叫聲驚起林間鳥雀一片,上百人的叫聲裡有一個被淹沒的聲音。

“我愛你。”

聲音的主人在‘2’時抬起了胳膊,毫不猶豫的把身邊的姑娘擁入懷中,‘1’,歡聲起,照片定格。

定格的照片裡,相擁的薑雲思和河證宇是從,隔壁的樸敘駿單獨是個......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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